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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击,魏莹眼神依旧淡漠的,带有几分不屑,目光瞥向某个地方,沉沉一笑,随手抬起那柄长剑,未见其任何出鞘,就听见砰的一声,那柄匕首顿时化为齑粉。

    “好,不愧是副指挥使大人,有些实力。”

    桂杰笑了笑,转身朝着某处一拜,恭敬道:“恭请千户大人。”

    北齐的千户,乃是正四品武官,又处于关键位置,甚至和朝堂之上的一二品大臣都有的一拼。

    唰唰唰!

    就在那桂杰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自黑暗处无数箭羽扑哧射出。

    魏莹的脸上总算是换上一抹凝重之色,单手握剑,一边阻挡密密麻麻的剑雨,一边则是飞速寻找可以做掩体的建筑物,再无先前的悠然。

    “魏莹,好久不见。”

    一人脚踏黑暗如此,身影仿若轻燕一般,蜻蜓点水,只是眨眼功夫,人已经到了身前。

    一头白发尤为显眼。

    脸蛋出奇的光滑,犹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看起来像只有十几岁的模样,可眼中的冷冽仿若冰天雪地,即便是桂杰站在旁边,都忍不住弯腰。

    与此同时,那一众手持强弩的黑袍人也缓缓跟进,目标直指魏莹。

    如此森严的包围圈之下,魏莹似乎没有一点生机,很难逃出生天,不过她却一点都不担心,目光转而落在那个白头发男子身上。

    “听说墨玉麒麟白头发的千户只有一位,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传说中的白发阎王韩羽。”

    “不错,正是在下。”

    那韩羽扬了扬脑袋,笑眯眯的打量着魏莹,顿了半晌后说道:“倘若你就此投降的话,本大人饶你一命,做我的禁脔,如何?啧啧啧……不知道南魏公主的味道如何,好期待。”

    脸上闪过一抹血腥笑容。

    魏莹嗤笑道:“久闻白发阎王之名,未曾想到,你这种癖好竟然是真的,想让本公主做你的禁脔,找死!”

    最后一次落下,她周身顿时涌现出磅礴气势。

    扑哧!

    那柄长剑出鞘。

    韩羽没了兴趣,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就……”

    他缓缓抬头,眼眸中的寒意缓缓凝固。

    “死路一条!”

    ……

    周莺莺已经哭得精疲力尽了,赵牧将其送回去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那件破旧的茅草屋似乎受到了摧残,更加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了。

    但此时天色太晚,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休息地方,只能够在此地将就一下。

    望着身边的人儿,赵牧周身几乎都被愧疚包围。

    即便在睡梦中,周莺莺也仍是一抽一抽的。

    这一夜,赵牧过得极为煎熬。

    此时

    距离月旦评的举办,也只有两天时间了。

    因此在天亮之后,赵牧不得不赶紧上路,但瞧着周莺莺整日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适合长途跋涉。

    为了表达给故去亲人的思念,周莺莺想要在此地守灵半月,算是弥补亏欠的孝心,可这样的话,赵牧就愈发脱不开身了。

    ……

    永宁城

    黑伯手中拿着月旦评的请帖。

    这是他花费高价从黑市中收购来的。

    毕竟作为有权有势的皇商,沈濯几乎是相当大一部分商人争相拉拢的对象。

    皇室每年都有几乎是天价的订单流向北疆,全都被沈濯照单全收了,只留出一些汤汤水水,都能使一个普通商贾成为巨贾存在,体量何其惊人。

    可……

    拿着请帖,黑伯难免皱起眉头。

    这时张开匆匆跑了进来。

    身上还穿着采矿时的脏衣服,脸上还带有浓浓喜悦。

    如今正式开采出来的矿盐还有数十吨,而提炼出来的细盐也有一两吨,也就是说,如果能够全部出售的话,这将是一笔巨量财富,甚至会影响整个大乾的细盐价格。

    “黑伯,殿下还是没有消息吗?”

    这几月张开一直往返矿区和郡守府,也早就与之混熟了。

    黑伯见状,摇摇头说道:“好几天前,殿下陪着周小姐离开了,到现在就没有了一点消息。”

    “殿下会不会是玩忘记了?”

    黑伯道:“应当不会,殿下不是玩心重的人。”

    “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几吨细盐还等着销路呢,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张开闻言,顿时愁容满面,随即便提出,要去赵牧的房间看一看,兴许留下什么线索。

    此举遭到了黑伯严厉拒绝,他站在门口说道:“没有殿下的命令,包括我在内,谁都不能进入。”

    “黑伯你怎么这样较真啊,我听说那沈濯对诗词感兴趣,殿下兴许可能已经写好放在里面了,你就让我进去看看,我保证不乱翻东西。”

    张开说完,便准备绕开黑伯,可黑伯就像是一堵墙一样站在那里,不仅如此,还叫来了几名侍卫,如他一般站在那里,彻底堵死了进去的路。

    黑伯虽说没有动用强硬手段,但此时的态度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黑伯,你也不想几十人辛辛苦苦几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吧,那些盐要是卖不出去,就是一堆废品,我就进去看看……”

    张开站在原地,深深无奈之后诚恳的说道。

    可黑伯始终不为所动,“这里是殿下的书房,没有殿下的命令,谁都不能闯进去。”

    “你们……”

    张开一时气急,捂着胸口面色一阵变化,良久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殿下啊殿下,就差临门一脚了,您怎么就消失了呢?”

    此时,月旦评已经开始了。

    倒不是说非常严格的时间界限,而是从傍晚开始,差不多喧嚣维持个一两个时辰,热闹散去,便也是结束了。

    “老夫也不能进去吗?”

    这时

    一道苍老的身影缓缓走了过来。

    黑伯立时拱手:“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