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牧见状只能无奈道:“既如此,为表诚意,朕便亲自走一遭,刚好也见识下京城的才子佳人如何。”
白忠国点了点头,随后安排府内下人带着姜牧众人前去。
待姜牧走后,白家顿时一片哗然。
白子昂一脸不可置信得朝白忠国问道:
“父亲,为什么?”
“即使他是皇帝,但不过是一个废物傀儡罢了,京城谁不知道朝堂是由首辅和太后把持,汉王和赵王更是一心想要谋求皇位。”
“此时父亲将小妹嫁给他,无异于将整个白家推入火坑,站在大夏大半的文武百官的对立面上。”
白子昂语气颇为激动,却说出来了绝大多数白家人的心声,此时他们也是满脸疑惑得看向白忠国,等待他的回答。
“废物傀儡?”
白忠国一声轻笑道。
“我看未必吧。”
“先不说龙袍定礼上,他一己之力斗得两国还不了手。”
“就单论刚刚府门外,他一番借势便将我们故意设计的试探化解,更是完全占据了主动。”
“府中一言一行更是老辣至极。”
“这也能是废物吗?”
白子昂闻言不置可否得瘪了瘪嘴道:
“即便有几分才华,有几分心智又如何,说到底他一丝自己的根基和权势都没有,他拿什么坐稳这个皇位?”
白忠国闻言放声大笑道:
“谁说他没有根基,没有权势?我白家便是他的根基权势!”
看着白子昂还是一脸不解,白忠国继续道:
“你可知他与为父最后三句话是何意?”
“第一句乃威逼,为父不惧。”
“第二句乃利诱,为父不屑。”
“但他第三句,道出来的是我与先帝之间最大的秘密。”
白忠国沉声道:
“没错,我白家参与逆案被贬,乃是先帝与我的约定,更是先帝留给当今陛下的后手,我白家韬光养晦,低调至今为的便是今日,成为当今陛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白家从不曾叛!这世间谁敢在我白家,在我面前谈忠?!”
“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先帝知道,而当今陛下仅从一枚玉佩便猜测出来。”
说到这白忠国停顿一声,意味深长得朝白子昂道:
“儿啊!当今陛下哪是废物?是同我白家一般隐忍十年的圣君之姿啊!”
“圣君之姿?”白子昂一脸呆滞,他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与他一般年龄的姜牧,竟得到他父亲这般评价。
“那为何父亲不让小妹直接嫁给陛下,还要征得小妹的同意?”
白忠国闻言轻笑道:
“你呀,你呀,多久没关心过你的小妹了?她的心早在陛下冠礼之后便已经飞走了。”
“啊?”白子昂又被惊得下巴都掉了。
而此时坐在马车内的姜牧和张云溪自然不知道将军府内的激烈讨论。
此时张云溪再度带上了面纱,而姜牧也寻了一副面具带在了脸上,颇有一股前世寻花的浪荡公子的模样。
姜牧本来是想要张云溪回宫的,毕竟用她来威慑上将军府的目的已经达到、
谁知张云溪却出人意外的拒绝了。
看着姜牧深思得模样,张云溪继续的幸灾乐祸,实在是这段时间能让姜牧吃瘪的机会不多,她可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虽然她不懂姜牧为何几句话便能说服白忠国答应嫁女,但是有年幼时那个事摆在这,打死她也不相信那白灵霜会答应嫁给姜牧。
“怎么?你是怕了?要哀家说我们还是打道回宫吧?”
张云溪终于忍不住轻声取笑姜牧道。
姜牧闻言也不恼,玩味道:
“怎么?母后还是舍不得朕的皇后之位?”
“你……”
一句话,便又将张云溪面纱下的俏脸气得通红,姜牧活生生便是她的克星。
张云溪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陛下,太后娘娘,前面便是文会地点,小人卑微便不过去了。”
姜牧抬了抬手,陆炳便从怀中掏出几颗碎银子递过去。
下人接过赏银,喜笑颜开,赶紧跪下谢恩,乐呵呵便走了。
姜牧在马车上便注意到,已经到了京城东郊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