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浪朝着白子昂拱手轻笑道:
“那便多谢白将军了。”
随后孟起浪大手一挥。
“抓起来!”
一声令下,一众锦衣卫立马冲上去,将孙柄以及他府中的侍卫团团围住。
眼看着一脸肃杀的锦衣卫,和站在一旁带着玩味笑容的白子昂,侍卫纷纷都不敢反抗束手就擒。
说到底,孙府给钱,他们出力,真到了生死时刻,他们自然不会真的为其卖命。
眼前这些一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存在,便是真的把他们杀了,也不会有人能把他们如何。
所以他们也不会傻到为了一个纨绔子弟,便同锦衣卫甚至羽林卫叫板。
孙柄自然也不敢。
他直接被锦衣卫用麻绳捆了起来,配上他那臃肿的身材,活生生像一个球。
孙柄怒视白子昂,无能狂怒道:
“白子昂,你真不给我父亲一点颜面?真敢绑我?”
白子昂宛如看傻子一般,嗤笑道:
“我爹在外驰骋沙场之时,你爹还只是个五品小官,老子绑了你,又能如何?”
就在此时,驿馆阁楼的二楼窗户突然打开。
姜牧的头探了出来,用手拍了拍嘴打了个哈欠道:
“怎么这么慢?”
白子昂心中咯噔一声,连忙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站直了身体,恨不得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正色道:
“孙柄已经拿下!”
孙柄听到声音,一抬头,顿时便看到那张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却深恶痛绝的脸!
此人先是将自己宛如丢垃圾一般丢出驿馆外,让自己丢尽脸面,此时更是将自己绑了起来!
虽然他确定此人不敢将自己如何,但更在乎的他的脸面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孙柄怒视着姜牧,咬牙切齿:
“你究竟是谁?”
孙柄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姜牧究竟是何身份,他已经查明之间他们言称的至交好友乃是胡扯,但为何白子昂此时却又心甘情愿被他所驱使?
姜牧玩味得看了一眼孙柄,便收回了眼神,一个纨绔子弟可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趣。
他刚想朝陆炳下令,一直雪白细腻的手臂却伸到了他面前,而那纤纤玉指上,还捏着一颗剥好的葡萄。
姜牧自然也没有客气,张嘴一口便将这葡萄和手指含进了嘴里。
这一幕,让孙柄清晰得听到了胸口处的碎裂之声,他妒火中烧!
他哪能不知道这阁楼的房间正是平南公主黎雪菲的闺房,而这手臂的主人,都不用脑子想便知道是谁。
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神,竟这么卑微得给别的男人为葡萄,孙柄喝得牙都快咬碎了!
“黎公主!我知道是你!你为何要如此啊?”
孙柄双目通红凄厉大喊道,随后他看向姜牧面色一狠,怒吼道:
“是这个狗杂碎,一定是这个狗杂碎逼你的对不对?告诉我!我孙柄发誓,定要将这狗杂碎千刀万剐,为黎公主雪恨!”
“入你母!”
白子昂哪里还坐得住,孙柄每个字都在让他心中乱颤,他怒喝一声,大步向前,对着孙柄就是一个大耳光。
白子昂自幼习武,盛怒之下,自然也不会考虑力道,而孙柄又是一个被美色掏空身子的京城纨绔,哪里扛得住这么一下。
这一巴掌,直接让孙柄侧着倒飞了出去,更是在空中旋转了两周半,才翻滚在地,嘴角溢血,两颗大白牙也掉落在地,竟直接晕死了过去。
“带走吧,别让他死了。”
姜牧看着地上如同一摊烂泥的孙柄,轻笑一声,便关好了窗户。
楼下车马之声逐渐远去,姜牧回头,便看到身穿粉色肚兜的黎雪菲正咬着红唇一脸怨恨得看着自己。
“现在你满意了吗?你这人是真的恶趣味,非得让我喂你葡萄,表演给孙柄看,就为了恶心他?有必要么?你可知他的父亲是……”
黎雪菲话没说完,姜牧便打断,淡然道:
“他的父亲是当场内阁次辅孙熵,内阁大学士,本公子竟敢这么欺辱他的儿子,孙熵必然不会放过本公子,会加倍报复回来,对吧?”
眼见姜牧这一脸不在意得样子,黎雪菲也懒得自讨无趣,冷笑道:
“你既要自己找死,那我也懒得拦。”
姜牧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