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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人间有妄想,那一定是她祁川川。”

    ——《QHC日记》

    ·

    “祁川川!你给我好好狡辩狡辩!这五年你到底和哪个狗男人鬼混去了!?”

    如果声音分有等级,祁柚白现在愿意用震耳欲聋来形容骆南枝的这声咆哮。

    不过她淡定如鸡。

    祁柚白单手撑着下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那双眸光潋滟的眼中带着许些漫不经心的笑意,另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着玻璃高脚杯轻轻地晃,里面的红酒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荡漾,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好看。

    “小点声儿,耳朵要瞎了。”

    酒杯递到唇边,轻抿了一口,抬眼望向那咆哮声的主人,“酒调得不错呦。”

    那眼神勾人又慵懒,简直要命。

    看她这淡定的样子,骆南枝分分钟能把牙龈咬碎,劝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毕竟是自家的闺蜜,就算被猪拱了也还是。

    “你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戒指他妈是怎么回事!”

    从小的礼仪涵养到此时此刻都破了功,没骂一连串的脏话已经是骆南枝最后的底线。

    祁柚白抬起左手,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套着个镶钻的戒指,小巧玲珑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你说这个啊,好看吗?”

    “?”

    忍不了了。

    “你当初明明和我们约好了一起考首都大学,结果临脚招呼都不打就跑去国外留学了。这五年连个屁都不给我们放一下!祁川川,你本事大得很!”

    “不回来还好,一回来就一鸣惊人!五年不见戒指都戴上了!”

    骆南枝越想越气,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这情节咋这么熟悉?

    还没有等祁柚白狡辩,骆南枝就好像想到什么了似的,猛地站起来双手拍在桌子上,瞪大了眼睛,“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初怎么不跟我说?”

    神态度180度大转变,祁柚白有点蒙,“你都知道什么了?”

    她当初确实是委屈得出了国。

    但是没跟人讲啊。

    “我去!是不是罗然害得你!你跟哪个狗男人一度春宵了?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我都知道了,你被人玷污,然后伤心断魂之下选择出了国,五年之后的今天,你携娃涅盘重生华丽归来虐渣!又被迫和那狗男人结了婚!”

    罗然是祁柚白继妹来着。

    越想,骆南枝觉得自己分析得越有理,哪个正常人会不动声色出国五年谁都不联系。

    她还以为广告推的那些小说都是瞎扯出来的,没想到面前有个真实的案例,真的是震惊死个人。

    祁柚白嘴角微抽。

    “你想象力挺丰富?”

    “你别说话!”骆南枝认真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个洞来,“娃呢?”

    祁柚白:“……”你个智障!

    骆南枝这神他妈的想象力。

    “狗男人呢?”

    祁柚白不想和她说话了,八成今天约她出来就是个错误。

    见祁柚白貌似一脸纠结烦躁的样子,骆南枝心里有了底,直接伸手到她面前,气得咬牙切齿,“你手机拿来,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那个狗男人!看看他是怎么欺负你的!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祁柚白扶额。

    也懒得和她解释,直接掏出手机来,找到联系人,递了过去。

    骆南枝气得面目狰狞,一把把手机夺过来,瞪着界面上那个备注,突然整个人给定住了,那表情也忘了收。

    “你你你……”

    祁柚白嘴角噙着笑,“打啊,愣着做什么?”

    “你……”

    “嗯,最好扒了对方的皮,然后我守寡。”

    “祁川川,我操你大爷!”

    直到看着祁柚白被那男人接走,骆南枝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狗男人居然是那位,这他妈比她脑补祁柚白被玷污还刺激!

    告别了一脸不可置信的骆南枝,祁柚白舒适地靠在副驾驶上,刚刚身上被披着的西装外套被她随手扯下来丢到了后座。

    入了秋的天夜晚都有点凉,今晚是罕见的闷热,估计免不了一场大雨。

    “小齐总今儿可真帅。”

    她懒懒的靠在座位上没个正形,目光逾越地望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眸中盛满了笑意。

    男人穿着白衬衫,纽扣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一个,那张白净的脸庞上眉目清秀,五官优越,五年的时光褪去了少年的稚嫩,多了丝生人勿近的矜贵和…禁欲。

    可他本是天生温和。

    温润和禁欲,还真是矛盾极了。

    他安安静静地开着车。

    与他相比之下的祁柚白则是坐没坐相,穿也没穿相,她一件黑色的吊带真丝裙,将本来就妙曼的身躯衬得越发妖娆,再加上那头长至腰间的棕色卷发,白皙的面容上是一双勾人的桃花眼。

    简直像妖精。

    妖精自己没感觉,还是满脸玩味地打趣:“这才刚结婚啊小齐总,占有欲这么强?”

    想起齐淮琛刚刚冲进酒吧异常强势地把外套给她套上,祁柚白就想笑。

    她温文尔雅的弟弟原来也有强势的一面。

    “川川,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齐淮琛温润有礼的语气中透着许些无奈。

    刚刚他过来接她,刚进酒吧就看到她穿着真丝吊带裙在舞池里面扭得欢,虽然说该遮的地方都遮得好好的,但是周围都是豺狼虎豹,一个两个盯着她虎视眈眈的。

    他差点没被那场面冲击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把她和骆南枝放一起就是个极大的错误,骆家小小姐也是个玩得疯的主。

    “五年没见了,你怎么还是老父亲般爱管我?我老父亲都没你这样呢。”

    祁柚白打了个哈欠,她今天忙了一整天,昨晚没睡好,时差也还没有完全倒过来,今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和齐淮琛去领证,下午就去和新公司新经纪人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