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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齐淮琛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他和她结婚的目的,她多少有些不敢揣测。

    她不愿意相信他是觊觎她祁家财产的人,齐家可没有什么狗血的豪门勾心斗角,齐淮亦无心于家族产业,齐淮姝也没有经商的打算。

    整个齐家的产业,很多都是齐淮琛在接手。

    那么多钱他都管不过来,他要祁家财产干什么呀?

    越想越想不明白,祁柚白烦躁的心情有些更烦了。

    锅中的水慢慢沸腾,给空气蒙上了一些湿气。祁柚白打开了油烟机,熟练的拿着筷子搅拌着面条,以防粘锅。

    如果齐淮琛已经有女朋友了……

    她本应该高兴才对。

    这会儿心里却有些堵。

    ·

    晚上10点,京西市,庭御酒店。

    齐淮琛反手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盯着电脑上文字密密麻麻的屏幕,不由得有些疲惫。

    助理适时给他端来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见他身心疲惫,不由得皱眉,

    “二少,看这么久了,歇会吧。这些文件明天再看也来得及的。”

    齐淮琛拿起热水一口闷了,有些滚烫,水流入肺腑,却能驱开身体的寒意。

    他总喝热水。

    修长又节骨分明的右手按在鼠标上,抬左手揉了揉眉心,屏幕盯久了眼睛疼,沙哑着嗓子开口问,“几点了?”

    助理抬手看了眼表,“已经10点了。”

    二少今天一天就没休息过,谈完合作又赶回来疯狂看文件。他以往总是合理安排好自己的时间,注重自己的身体状况。

    而这次,却总赶着时间,连休息都不舍得。

    这次出差到现在,唯一一次放纵,还是《亲爱的小孩》直播那次。

    齐淮琛心里默念,10点了,川川这个点也应该快睡了。

    她夜晚不喜欢人打扰。

    想起祁柚白躺在他怀里睡着的时刻,她浑身柔软,缩起来的时候就一小坨,齐淮琛总是会心底泛起阵阵滚烫。

    什么都不做,却很要命。

    手下意识摸索了一下旁边的桌面,却什么都没摸到,齐淮琛望去,微愣,反应难得慢了半拍。

    他手机呢?

    站起来摸索了全身,把桌子上也找了一遍,没找到。

    助理还在疑惑他找什么,刚想开口问,就听齐淮琛问,“有没有看见我手机?”

    他向来平静的语气,难得染上了几分焦急。

    “啊?”

    助理有些没反应过来,“今天一整个晚上,我都没有看见您用手机啊。”

    他经常过来交接文件什么的,平时的话齐淮琛也会将手机随手放在手边。他就总感觉二少今天手边少了什么,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是手机。

    助理帮忙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

    “今天我们也没去哪里啊……就,谈了个合同,会不会是……”

    话还没有说完,齐淮琛就打断了他,果断吩咐,“联系一下今天会所那边的工作人员。”

    “好的,二少。”

    齐淮琛眉头皱起,想起他的手机是开了定位的,但是……定位连接的是平板,而平板在家里,这次出差压根儿没带过来。

    还真是忙糊涂了,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丢。

    倒也不是那个手机有多贵重,而是手机里存了很多和祁柚白的聊天记录,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不安。

    ·

    “祁柚白,今天你要是出了这个门,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我没有推姝姝姐姐,是姐姐推的,是姐姐推的!”

    “祁柚白,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一点?”

    “我有新家了,你跟你妈,好好生活。”

    “祁柚白同学,恭喜你,你被破格提前录取啦!”

    “你就是祁柚白啊,听说你妈为了让你考上那个大学,塞了不少钱呢。”

    “祁柚白。”

    “祁柚白……!”

    “祁川川,我可想死你啦!”

    “川川,我们结婚吧。”

    “……”

    窗外凉风习习,房间内的窗帘被风掀开来,冷风争先恐后往房间里入。

    心里很难受,像是万蚁在心头啃咬。

    头痛欲裂,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祁柚白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手紧紧抓着被子,陷入了无限恐慌当中。

    她醒不过来。

    被困在了梦魇之中。

    梦中的场景,一幕幕都很熟悉,依旧是一片混沌,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也看不见。

    那些熟悉的语句就散入时空中,反复播放着。

    她说不出话,只能抱着头蹲在那片混沌中,努力不去听。

    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浑身都在颤抖,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内心的恐慌又莫名其妙升上来,很快就占据了整个大脑。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逛逛?”

    “请问一下,你找他做什么呀……他在洗澡呢。”

    头要炸了!

    祁柚白的意识强行冲开那片混沌,下一秒,眼睛猛地睁开。

    大口大口喘着气,愣愣盯着天花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感。

    目光微动,房间内一片黑暗,只能听见窗外大风吹的声音,还有……雨水噼里啪啦拍打在窗上的声音。

    居然下雨了?

    祁柚白撑着发软的身子,打开了床头灯,暖色的光线立马争先恐后布满了整个房间。

    她坐着发了一会儿愣,才叹了口气,光着脚下了床,走到窗边,窗外雨水飘了一些进来,打湿了地板,祁柚白把窗子关小了些。

    脚掌心触碰到冰凉的雨水,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居然做噩梦了。

    算起来,这段时间好像都没有陷入梦魇中,时间久到,她居然会觉得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有些陌生了。

    她能把这种卷土重来的窒息感全部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