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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你的软肋

    季云苏瑟瑟发抖,摇着头,“是他,他肯定被什么事耽误了,你们要钱是吗,我有钱,我有很多钱,都是他给的,我...我回去给你们拿,要不你们自己派人去我家里拿也行。”

    粗汉唾笑,“你的钱都是他给的,你说是他钱多还是你钱多。”

    “钱都是多多益善,我的钱和他的钱不冲突。”

    季云苏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挣扎,可手腕已经被磨破皮,绳子却丝毫没有松动。

    “闭嘴,我要听听他到底是不是你男人。”

    刀子又横在脖子上,带起一丝破皮的刺痛,季云苏不敢再出声,极力配合,生怕惹急了这群人。

    咖啡厅。

    庄晏端着一杯咖啡回到座位上,将杯子推到知初那边。

    知初将手机屏幕给他晃了一眼,“有点多,网速太慢。”边说边把两个手机扣在桌面上,放在一边,等着慢慢传输。

    她喝了一口咖啡,状若无意地问,“你单身那么多年,那天看到你和季云苏在一起后,我心里其实很感慨,我没想到你会为了她那么一个平民,放弃与沈氏千金的婚事,看来她真的是你心尖上的人,你是打算和她结婚吗?”

    庄晏捏着咖啡杯的手紧了紧,面无表情,“你问得太多。”

    “我是出于朋友关心你,我很欣慰看到你这样的变化,这让你看起来终于像个人了。”知初感慨地叹一声,随后又玩笑道:“所以她现在就是你的软肋了?”

    软肋?不可能,他不会有软肋,他的心早已坚如磐石,没有任何事可以让他动摇半分,他的铁石心肠,是从出生那一刻就被造就。

    “软肋?”

    当他从一个陌生女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甚至不被提供精卵的生父母看一眼,他就注定是个冷血的人。

    “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

    他会在意,只是因为那一纸契约,只是男人天生的占有欲作祟。

    “对我而言,她只是一个女人。”

    既如此,舍掉就好,契约即将终结,他的欲望也得到了满足。

    “仅此而已。”

    满足...了吗?

    庄晏心底一刹那升腾起一股燥郁,像是有一把刀,把他那颗石头心当成磨刀石,一上一下地反复摩。

    可明明是石头做的,为什么还会有一缕一缕的痛感。他心里蓦地就拉起警铃。

    “她和李墨白是什么关系,我不关心。”

    知初拿起手机,趁机将电话挂掉,又把那则通讯记录删除,然后把手机递过去,“既然你说不在意,那照片我就不发了,对你来说没有意义。”

    庄晏接过手机,随手往桌上一放,端起咖啡饮了一口。

    而远离市中心的一处废墟里,粗汉一把掐住季云苏的脖子,恶狠狠道:“臭婊子,敢骗我,这就是你男人?把你当条狗。”

    季云苏两眼空洞地看着黑暗里的那团光影,脖子上的窒息感越来越重,可是好奇怪,她竟然一点也不难受。

    不,或许也是难受的,只是心麻了,疼麻了?总之,没什么感觉。

    她任由被掐着,纤薄的身子像一张挂在风中被吹得左摇右晃的布,没有重量,身不由己。

    “大哥,别掐死了,这娘们长这么漂亮,值钱,这张脸,就这么卖出去多可惜,我们哥俩总要先尝一把。”

    季云苏浑身一激灵,空散的思绪瞬间回归,痛到麻木又被恐惧取代。

    她惊恐挣扎,“不,你们再打,他...他纵然不看重我,但他很负责,如果知道我在你们手里,他肯定...肯定会答应你们的条件,你们再打,再打一次,钱能挣一笔是一笔,没有人嫌钱多是吧。”

    话落,不知是谁,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嘴里顿时一股血腥味,鲜血更是顺着嘴角溢出。

    季云苏摔倒在地上,咯了一口血沫,半边脸迅速红肿起来,耳边嗡嗡作响不停耳鸣。

    “老子需要你教。”

    粗汉唾了一口,又拨出去。

    庄晏喝咖啡的动作一顿,静静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备注,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他却没有去接,只是那么看着。

    知初没有说话,垂着头喝自己的咖啡,因为她怕自己一抬头,就会暴露眼里的得意。

    她和庄晏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两人关系算不上近,但要说她完全对他不了解,那也不是。

    她从小就爱慕他,所以知道,他是那样一个人,越是喜欢的东西,他越会远离,从小到大,他就这样逼着自己不去沉溺于任何喜好,所以对任何人任何事,他都可以做到毫无情面。

    对他而言,这些东西,从来都不在心里。

    知初想着想着,心里又酸恨起来。他越是想远离,是否证明了,他心里,真的被那个贱人住进去了?!

    ......

    电话等候音“嘟”了一声又一声,像是重锤砸在季云苏的心上,每多一锤下去,心就多一分血淋。

    直到最后一声响过,拨号被自动挂断,季云苏的心也沉进了深渊,沉入了海底,冷得浑身发抖。

    她摇着头,不知何时,眼泪已经打湿了蒙住眼睛的眼罩,透着冰凉的寒气。

    “再打一次。”她颤抖着哀求,“再打一次,他一定在忙。”

    电话再次被拨出去,漫长的等待过后,依旧是因为长时间无人接而自动挂断。

    季云苏泪流满面,“再打一次,再打,会接的,他不会不管我,会接的。”

    直到第三通电话被自动挂断,季云苏整个人终于僵了,眼泪好像已经流干,只剩下干涩的酸痛,喉咙沙哑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地上,脑海里全是他以前说过的那些无情的话。

    她对他而言,终究只是个发泄欲望的工具,无足轻重。

    “贱人,敢骗老子,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粗汉暴戾骂了一句,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