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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柔弱公主VS疯批摄政王(31)

    孟玄珩收回手,对上时卿警惕的眸子,解释道:“放心,只是迷药。”

    “这是上好的迷药,不会伤害身体,只是会让你浑身无力几个时辰。”

    时卿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摄政王点了我的穴位还不放心?怎么?摄政王是打算一直这么软禁着我吗?”

    听着时卿话语里的讽刺,孟玄珩并未接话,转而说道:“待会儿会有人过来照顾你。”

    说完,孟玄珩转身大步离开。

    望着孟玄珩离开的身影,时卿突然出声道:“是我给萧安下了迷药,她信任我所以被我骗,这件事和她无关。”

    孟玄珩停下脚步,稍微侧了侧脸,日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间他的面容有些模糊,让人看不真切。

    “想让她无事,就好好活着,别再寻死。”

    孟玄珩走出房门后,就看到了匆匆赶来的牧久和萧安。

    萧安见到孟玄珩,立马单膝跪了下去,低垂着头,“萧安看护不力,请主上责罚。”

    牧久见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替萧安说话,“主上,萧安是被迷晕的,她虽然看护不力,但并不是成心将人放走的,还望主上饶过她这一次。”

    萧安听着牧久的话,转头看了牧久一眼,眸中闪过惊讶和欢喜。

    孟玄珩看了两人一眼,低声道:“她把原委都告诉我了,说责不在你,起来吧。”

    “谢主上。”萧安起身站着。

    孟玄珩对着萧安说道:“你进去照顾她,记住,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要给她解开穴位,若她要去行圊,要提前搜身,不能让她有任何可以自戕的机会。”

    萧安听着孟玄珩的话,心中疑惑又惊讶,自戕?昨日不还好好的吗?这是又发生了什么?

    她快速地朝着屋内看了一眼,点头应下,“是。”

    孟玄珩:“进去吧。”

    萧安抬步走进了房间。

    她快步走到床边,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时卿,注意到她脖颈上的伤,面上浮现一丝担忧和关心。

    “你怎么受伤了?主上方才叮嘱我,要看好你,不让你伤害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时卿侧眸对上萧安满是关心的眼神,淡淡出声问道:“我算计了你,不恨我吗?”

    萧安顿了一下,眸色认真地望着时卿,沉默了两秒后缓缓说着:“我自小就没了娘亲,爹爹是将军平时也很忙,只有乳母照顾我,所以我的小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很可怜。”

    “直到长大后,我跟着爹爹学了武艺,走出宅院,我见到了很多因为战乱身体残缺的人,见到了被欺凌致死的女子,见到了父母皆亡饿死路边的孩子,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可怜人。”

    她抬眸望着时卿,眸子里透出一丝怜惜,“我之前听牧久提及你自小生活在冷宫,被人欺压,活得艰难。”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你不能完全信任我,再正常不过,换作我是你,我也不会相信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人。”

    “你说你算计了我,但你若是真的要算计、利用我,就不会给我下药将我从这件事里撇出去,还特意和主上解释为我说话了,所以,我并不恨你,也不怨你。”

    萧安走到床边坐下,主动伸手握住了时卿的手,“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永远会记得你救下我的那一刻,你在我心里永远一如往初。”

    时卿听着萧安的话,眼睫眨了眨垂下,眸底掠过一抹复杂神色。

    被利用了还反过来替她开解,真是个傻子。

    时卿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淡淡的暖意好似顺着手心一路传遍了全身,这种陌生的暖意让时卿觉得很不习惯,但最终她还是任由萧安握着她的手。

    时卿闭上了眼睛,假装休憩,萧安望着也没再说什么,就坐在那陪着。

    屋外。

    院子里。

    孟玄珩深邃幽暗的墨瞳望着时卿所在的那间屋子,久战未动。

    他承认他一开始逗弄时卿的时候,确实如她所言,觉得有趣。

    但是自从她在林场出事,被太医诊出心有郁结后,他便没再逗弄她,让她休息,不用去早朝,甚至连奏折都是他批的。

    之所以不让她去林场,不是为了掌控她,而是因为他早知道今天一行有危险。

    虽然皇族尽数被灭,但余孽还未完全除掉,他的暗探查到了那些余孽想要趁此杀了他。

    所以他打算将计就计,把那些余孽一网打尽,并将当年联合陷害孟家的那些人一起除掉。

    他暂时还是不想让她死的,他也不明白他最近的善心怎么会这么泛滥,但他确实不想她死,所以便说好立冬再让她出去玩。

    却没想到她原来早已对他厌烦至深,甚至不惜一死。

    一旁的牧久抬眸看向孟玄珩,见孟玄珩一直望着屋内,神情晦涩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犹豫了一会儿后,他主动往前走了两步。

    “主上,方才宫外的探子递来了消息,他们说时姑娘出去后,去了几个卖手绢、荷包的摊子,还去了布行和酒楼。”

    “经过问询,那些摊主和店主都说时姑娘似是想要送人东西,在酒楼里也是跟着大厨学习做菜,说是答应了别人的要求,不知道要送什么,就打算学几道菜。”

    孟玄珩闻言神情一怔,墨瞳微缩,脑海中瞬间回想起宫宴那天的事情,当时,他借着时卿误会了他的事情,想让时卿稍微表示一下。

    他本以为时卿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之后肯定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却没想到,她真的记在了心上,还特意去酒楼里跟人学做菜。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一次可以逃出宫玩乐的时候,没有到处玩乐,反而把大部分时间放在了答应他的事情上。

    这一刻,孟玄珩突然感觉心口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