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做的实验，是……什么？”
空景愈下意识的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是让beta变成omega或者alpha？
“让有机会二次分化的人分化成他们想要的属性罢了，他们原本就有机会，我只是把成功分化的几率增加了。”
闻言，空景愈松了口气。
原本就有机会，跟制造这个机会是两码事，更何况信息素原本就是决定好的，如果柯若研究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让beta变出alpha或者omega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同意柯若再研究下去了。
“研究完这个，就换个方向吧。”
他说不出让柯若结束这个研究的话，这是柯若一直想着的事情，实验已经进入到了一半，现在让他结束实验，未免残忍。
只是研究之后带来的麻烦……
柯若点头，他知道空景愈在担心什么。
事实上这也是他在烦心的事。
叹了口气，柯若问道。
“军队和学院最近都没动静吗？”
“没有，但白羽济说军队最近在挑人。”
“挑人？”
“对，足够资格进军队的人。”
“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吧。”
空景愈手里动作不停。
“是吧，搞不好又有新的战争也说不定。”
柯若沉默着，没有应声。
他原本是想说点什么的，但他做的事也会把自己置入危险境地，跟空景愈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那会还小的时候，空景愈就天天念叨要进军队，说要当个军人。
明明那个时候没见过军人，就只是听说而已，他到现在都不理解为什么空景愈会有这个想法。
“似乎有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和白羽济一个班的，有印象吗？”
当然有印象，封安齐说过她很不错。
“向如月？”
“好像是这个名字吧，我记不清了。”
其他人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太大关系，只要柯若好好的就好。
“你没被他们找到吗？”
“找了，我说考虑考虑。”
还没来得及告诉白羽济呢，柯若就回来了。
“所以呢，你是怎么考虑的？”
柯若突然有些害怕空景愈的回答。
“还没想，你觉得呢？我该不该去？”
“啊？”
柯若回头猛的转头看向空景愈，没想到空景愈会把这个问题丢给他。
“你想我去吗？”
“啊……这个……”
柯若回过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不想让他去不就如了空景愈的意了吗？可若是让他去，自己的确舍不得的很。
空景愈嘴角轻扬，关掉吹风机帮柯若拢了拢头发。
“怎么突然回来了？”
“实验体出了问题，药物过敏，需要重新找实验体。”
“过敏？事前没查查吗？”
“查过了，偷跑进来的吧，我没仔细问，左右不关我的事。”
只要帮他把实验体准备好就行。
“那你这次回来……”
“会待个三四天左右。”
“才三四天啊。”
摸上了柯若的头发空景愈就舍不得松手了。
但三四天确实少了些。
“三四天也差不多了，你想要多久？”
“那当然是越久越好了，还用问吗？”
在这方面，空景愈简直无比诚实。
柯若哼了一声，将头发拢到了胸前。
“今天晚上别靠近我。”
话是这么说，但半夜空景愈悄悄爬床时，柯若依旧什么都没说，甚至是往里挪了挪。
罢了，他算是知道了，自己对空景愈根本就狠心不下来。
早上醒时，柯若又被空景愈牢牢的圈在了怀里。
柯若努力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空景愈缩了缩。
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这样动来动去，空景愈也醒了过来，眼睛一睁就能看到柯若的后脑勺哦，还有那白净的……后颈。
包括手也能刚好摸着柯若柔软的腹部。
这么一团在自己怀里，就算两人带了手环也不代表空景愈不能闻到柯若的信息素味道，瞬间僵住了身子，动也不敢动。
尤其这一大早的，alpha尤其容易激动……
不想柯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空景愈往后挪了挪，只是手上的力度并没有什么变化。
柯若在空景愈怀里待着舒服，没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本来挺热的天，空景愈特意在晚上开了空调，是那种柯若觉得冷，但待在空景愈的怀里就刚刚好的程度。
空景愈就这样僵着身子，直到感觉胳膊和腰有些酸痛才放松了下来，怀里的柯若还没醒，而且他也不想松手。
半夜他爬床时柯若一定是醒了的，给自己挪地方挪的太刻意了些。
想着，空景愈更不想放手了。
他的omega也太好了吧。
嘴硬心软的。
怀里omega的信息素刺激着他，让空景愈在咬或不咬之间疯狂跳跃。
要是咬，柯若会痛，要是不咬……
空景愈闻了闻，最终还是选择把脸埋在了柯若的后颈和头发里。
不过六点，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空景愈。
柯若皱了皱眉，并没有醒。
早上六点来敲门？谁啊？
为了防止门外的人敲第二次门把柯若吵醒，空景愈下床开门的动作极快。
然而门外站着的，是学院的那群工作者。
“经学员举报，你们宿舍同时存在alpha和omega，但你们二位并没有办理伴侣的关系证明，请选择是在今天内办理伴侣证明，或是需要分开宿舍？”
“啊……不用了，我们会在今天办理好的，宿舍是在哪里。”
“位置已经让人传到了你的手环上，请尽快落实，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会过来会收回宿舍，删除你们手环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