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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秦松岳不是因为一开始就是秦家人,一举一动都被那些人洞察,可能他离开后只需要三五年就能够借助秦家的势力再次崛起。

    哪怕再贪婪的人也会顾忌到自己的生命,就目前的武道而言,一旦成为武道大宗师能够闪躲、免疫子弹。而武道最高点武圣,不但能够延长寿命至一百五十岁,而且有一定几率在炮弹的轰炸中存活下来。

    只要那些世家不会疯狂到动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无声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秦松岳虽然才能到秘宝不久,但是他能感觉得到自己作为一个武道宗师的境界已经开始松动了。

    要知道他四岁习武,从小浸泡各种秘药,能够在十八岁之前成为武道宗师已经是千年难遇的武道天才了!

    也因为这样,所以家里人对他管得非常松,因为他可能成为秦家最强大的无力底牌。

    秦家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这样强大的子孙,但是现在的秦家没有。

    因为百年前的国战让秦家唯一的武圣在建国后不久便伤重逝世,也因为这位武圣秦家有了隐隐凌驾于其他各大顶级按世家之上的威势。

    更因为这位武圣,让那些世家开始猜测秦家拥有能够大量培养武圣的密藏。

    针对秦家的布局从国战之前开始,至于到底由谁发出……

    那些对秦家动手的世家也不清楚。

    然而……

    “尚家的那些鬼祟计谋还真的奏效了!”秦家兄弟和辉煌夫妻所在的地方是保密等级比较高的,但是他们也没想到。

    他们的一举一动尽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没有一丝的例外。

    热闹的中式殿堂,有人召开饮宴,坐在主位的紫缎锦袍男子对这句话不做置评。抬眼,便有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妩媚女子一抬手关掉圆镜一样的显示器,没有再看下去。不论他现在看不看发生的事情总有人专门汇总上来给他看。

    “说到底也是用三百口家族血脉牺牲之后,得到的一条血脉生机。”这是坐在左起下首位的男子,他穿着一身儒衫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一丝几似悲天悯人般的嘲讽。

    “虽然这不和我们的心意。”紫袍男子身边的一众美丽女子中的一个轻声开口,“但是现在连魂都没了,倒是可以留那个女娃娃一命。”

    “是!”坐在右边的第二位是一个白衣女子,戴着面具,声音柔和却掩饰不了她白衣上面滴血图纹的狰狞。

    只是看一眼就能够让人心神不宁、恍恍惚惚,恶心头痛的图纹布满了她的长裙,甚至一点点在她裸露的皮肤上面蔓延开来……

    或者说,是图纹烙印在她身体中透过她的衣袍显现出来。

    “秦家……不用管了!”想到自己刚刚看到的场景,锦袍男子冷哼了一声,“就让那些贪婪的世家随意操作吧!”

    “我的陛下,您倒是很信任世家的愚蠢。”面具女人上面的是一个看起来乌漆麻黑的小童儿,他坐在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自己的腿。

    “只是不需要而已!”锦袍男子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以后你们就明白了,现在我们的主题是庆祝胜利。”

    “没错!”他身边的女人们开始应和。

    “到目前为止,凡俗界所有掌握异力家族全部被拔除。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

    “为我们英明圣武陛下庆祝!”

    一瞬间,这个饮宴殿堂都显得云雾渺渺,没有多么仙气飘飘却诡异而阴森,仿佛这里的每个人身上都沾染着巨量的血腥戾气。

    他们的欢呼隐隐约约在天地间飘荡,却无人听闻。

    明明在同一个星球上,却似乎在不同的维度。

    他们操纵别人的命运,宛如人类修剪花花草草。

    虽然主位的人没有再查看关于秦家兄弟的画面,但是金碧辉煌的宫殿下方就是他们监察凡俗界异力的机构。

    纷繁多变的画面中,秦家兄弟和尚解岚的身影占有恒定不变的位置。

    “好啊!”秦松渊淡漠点头,似乎不知道自家兄弟和好友的打算一般。又或者他太清楚了,却依旧无动于衷。

    “我去看那个小丫头。”秦松岳一进门已经瞥了好几眼试镜画面,看着尚解岚在秦思宇和闫宇宁中间举止动作都带着一丝与旁人少有的熟稔和亲昵。

    到底是坐不住了。

    “口是心非!”牛峪弩轻笑,却没有再打趣。原本他和兰索玉在一起的时候,其他人也不知道兰索玉的来历,对她多有轻慢。

    那时候他很不开心,就算关系亲近也不免生出芥蒂。

    就只有秦松渊得知了这件事之后,给他的是纯挚的祝福。

    不论如何,那时候的他对秦松渊十分感激。

    秦松岳现在和尚解岚也有种他和兰索玉初恋时候的情形,哪怕自己藏着掖着。一来是心中欢喜宝贝着,更是知道两个人之间似乎没有所谓未来,却也不想别人多说一个不字。

    没有理会监控器的画面,秦松岳也没有打算打扰尚解岚的工作。

    不知道为什么,处理了齐勋年的麻烦事,他就突然很想看到一些人。

    比如三哥秦松渊,还有……尚解岚。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襦裙,长发飘逸姝丽,白嫩嫩的小脸上端的认真而威仪。

    作为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其实她的演技很不错。

    “有点可爱?”

    秦松岳这么想着,突然记起从秦家祖宅回京市的路上,虽然他历尽生死波折。但是收获却比失去要多。

    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想得最多的不是事情要怎么解决。不是思考为什么自己的亲人会狠心下毒手。

    而是尚解岚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衣,神色淡漠地坐在银杏树下的样子。

    纵然很美,在光与影的交错中,在秋风和黄叶的飘摇中,有种人间仙境的美。

    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或者说很长时间以来,秦松岳都带着一丝探究和好奇的意味在打量尚解岚。

    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秦松岳不在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