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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小乞丐来了

    阴皇后莞尔道:“是么?”

    宿聘跪在地上道:“奴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先起来吧。”阴皇后没有动怒,越发的平静,“她如今有身孕,本就加强了警戒,尤其是坤宁宫出去的人,进不去实属正常。”

    宿聘咬了咬唇道:“娘娘,眼看着她月份越来越大了,再往后推的话,恐怕就更没机会了。”

    阴皇后道:“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越着急只会错的越多。

    宿聘低眉顺眼地道:“奴的心性不如娘娘。”

    “你跟了本宫这些年,心性倒是如以前一样。”阴皇后笑了笑,“先起来吧,总跪在地上做什么,地上这么凉。”

    宿聘觉得自己没办好阴皇后交代的事,没脸起来。

    但又看阴皇后那慈和的笑容,她磨蹭地道:“娘娘,您还这么轻松,是不是有办法了?若有,您直说,免得奴担心。”

    看小丫头忧心忡忡的表情,阴皇后扶了扶茶盏。

    “再过半月是丰收之日,加上金妃有孕,也该办场庆贺的宴礼,免得让人以为本宫是个妒妇。”

    宿聘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让谁出手?”

    “总不能是本宫。”阴皇后抿了下唇,“放心吧,本宫已经安排下去,你只要好好盯着那边的情况。”

    “是。”

    ……

    阴家,书房。

    定安侯看完阴皇后的书信立即烧毁了,他冷冷地斜了眼阴凛:“这件事,切勿再对旁人说起。”

    “儿子知道。”

    定安侯伸出手拍了拍阴凛:“你啊,辛苦了。”

    “父亲,姑母这么做的话一旦被发现,我们整个阴家都会受牵连,您不劝劝她?”

    左思右想,阴凛还是觉得这招太鲁莽了。

    以前燕帝宠爱阴皇后,兵行险招还有资格,但如今明显帝后离心,若事情泄露出去,恐怕将会满盘皆输。

    定安侯锐利的目光定在烧成灰烬的书信上:“阿凛,你觉得让金妃的孩子生下,我们就不会输了?”

    “不一定是皇子,或许会是公主。”

    定安侯老谋深算地道:“你以为会是公主?”

    “父亲,您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公主,金家也会换成皇子?可这若被查出来,就是混淆皇室血脉,是诛九族的罪念,他们金家真的敢?”

    “敢不敢不是你说了算。”

    定安侯语重心长地道:“金家现在有金妃在后宫里,在朝堂上早就如履平地,咱们圣上年轻时身子亏空的厉害,撑不了多久了。”

    到时候皇上老了,金妃生下的孩子不管是不是皇室血脉,都会被挟持上去坐那个位置。

    而他们这些与金家不对付的党羽必定会被彻清。

    “之前是儿子天真了。”

    定安侯道:“阿凛,你以后的路还长着,慢慢学,不用操之过急,但你要记住,你不敢做的事,别人不一定不敢为之。”

    阴凛颔首,铭记于心。

    “下去吧,将信上所说之人尽快找到。”

    对于京城发生的事,双水镇并不知情。

    程筠每日家里和作坊来回跑,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偶尔还会去省城看看谢三郎。

    谢三郎对她说,明年开春的科考很有信心,绝对给她考个功名出来,她听了,嘴角咧得很大。

    也在这日,程筠察觉到身边多了好几股势力。

    似乎在暗中打量她。

    云泽的人驱赶了其中一股,可那些人没有恶意,又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赶走了又缠上来盯着。

    “是皇上派来的人。”云泽小声说了句。

    这句话没有避开容婶和柳慧娴。

    柳慧娴只是怔了怔,笑着看了眼程筠:“筠娘,看来皇上是知道你做的事了,估计赏赐很快就到了。”

    容婶反应最强烈,她神情一慌,脸上的疤痕跟着动了起来,眸子里更是充满了警惕的神色。

    “我先去给你们做饭。”容婶低着头,故意佝偻着背,像极了老婆婆。

    程筠朝她看了看,答应了声。

    她问道:“还有呢?”

    云泽老实本分地道:“还有一股似乎是皇后的势力,她们都是来看你。”

    “是好是坏?”

    “爷说了,并无恶意。”云泽冷硬的嘴脸抬起,“爷还说,程娘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不着怕他们。”

    “行,我知道了。”程筠又觉得这话太过冷淡,添了一句,“回去和你们主子说声谢谢。”

    “不必不必。”

    云泽连忙摆手,腆着脸道:“那我吃饭的时候再来,先去忙了。”

    他嘴巴被养刁了。

    吃过程筠和容婶做的饭,他可算是知道以前做任务盯梢时吃的干粮有多难吃。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切切实实地明白了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柳慧娴被他这行为逗得发笑:“瞧瞧这些人,都被你们的厨艺征服了。”

    说着,她剜了眼程筠:“连我也是,赖在你这不走,也是嘴巴被养刁了的缘故。”

    程筠无情地拆穿她:“你只是觉得一人住着寂寞,觉得我这有烟火味。”

    “哎呀。”柳慧娴拉着她的胳膊撒娇。

    “你知道就好,干什么拆穿我?我就是怕寂寞,以前身体不好的时候总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好不容易好了,总得多见识见识。”

    笃——

    后院的门被敲响了,三丫连忙去开门。

    等她瞧见外面的人,只觉得陌生。

    “你是谁?”

    “我是来找程筠的,她在不在这?”

    “她是我们东家,你等等,我去通传一声。”三丫怯生生地说了句。

    说完,门被她重新关上,撒丫子跑到了程筠的院子里。

    “东家,有人找你。”

    程筠和柳慧娴停下说话:“谁?”

    “不太认识,听口音也不是本地的,在镇子里没见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