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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两人终于到家的时候,花婶子正在往大门上挂锁。

    花奶奶还问:“怎么现在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何洛白上前答道:“上午抄书眼睛有点难受,路上就多看了会风景。”

    春暖瞅了一眼说谎不打草稿的人,人家云淡风轻。

    花伯娘赶紧道:“眼睛现在可还难受?”说着一副要扒拉开何洛白眼皮的样子。

    何洛白窘迫,连忙道:“没事的,娘,已经好了。”

    春暖捂嘴偷笑。

    花婶子在旁边也担忧的道:“你俩下午抄一会儿,就歇一会儿,别累着了。”

    春暖点头称是。

    既然都回来了,门也不用锁了,花奶奶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地里。

    剩下两人对视一笑,而后又有些许不自在。

    春暖赶紧跑灶房去刷洗送饭的罐子。

    何洛白也去准备桌椅笔墨。

    春暖一边心不在焉的洗碗,一边不自觉的上下打量自己,瘦瘦小小的一个,要胸没胸,要腰没腰的,他喜欢自己什么啊?

    但又忆起何洛白的话:“喜欢眼前的你。”

    那就是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他吧?最后春暖下结论。

    暗暗也下了决心,以后除了晚上打坐,再把前世的修体瑜伽练起来,一定练出个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出来!

    遂也不磨叽了,麻利的刷完碗筷,春暖整了整身上的衣裙,心里一横,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吧?扭扭捏捏的往堂屋挪去。

    何洛白眼角余光早就瞥见她了,知道她后知后觉的难为情了,遂就当没看见,继续抄写着。

    这丫头,中午质问他的彪悍劲哪去了?

    春暖偷瞄了一眼何洛白,见他正聚精会神的抄着书,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深吸了一口气,也静心抄了起来。

    就没看到对面何洛白嘴角上扬,满面春风的样子。

    除了最开始心情有点激荡,在抄写了一首大赞美好山河的诗后,春暖的心也渐渐平和下来了。

    一时寂静无语。

    偶尔飞过几只嬉戏的小鸟儿,时不时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在春暖抄到下午的第二本时,何洛白推过来一碗水,说道:“喝口水歇歇吧。”

    春暖应了,关心道:“洛白哥哥,你也歇歇。”

    说完,一口气咕嘟咕嘟把一碗水给闷了。

    何洛白好笑道:“慢点,又没人和你抢。”

    说着,递过去一块帕子,春暖豪迈的用袖口一擦,冲着何洛白笑。

    看着恢复活力的暖暖,何洛白也禁不住笑了。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顿时,缭绕在他们之间的怪异感,似被风吹散了。

    春暖还是忍不住问:“洛白哥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何洛白逗她,眼含秋水的望着春暖:“我是不是得先请个媒婆?”

    春暖一愣,看着何洛白忍笑的双眼,气的白了他一眼。

    何洛白见春暖这个样子,知道她识破了,轻咳一声,正色道:“你也知道,我一穷二白的,眼下先把书抄完。我想用这笔钱先盖好房子,再好好准备,争取明年考过院试。”

    说完还不确定的问春暖:“暖暖觉得怎么样?”

    春暖一个劲的点头,冲何洛白竖起大拇指,赞道:“就冲着洛白哥哥的过目不忘,若不是今年童生试已经结束,说不定今年你就能通过院试。”

    只有成了童生,才有资格报考院试。

    虽然何洛白还是挺自信的,但是听了春暖的话,似吃了大力丸般,瞬间信心爆满。

    可不是, 何洛白就是天才啊,两个人一起抄书,她都抄到第五本了,还是要照着抄。而何洛白在抄第二遍时,就只是偶尔扫一眼诗册,到了第三遍时,他已经全是默写了。

    再加上他写字的速度也快,等春暖抄第五本时,人家已经抄完第九本了!

    看了看还刺眼的太阳,他一天十本轻轻松松啊!

    羡慕啊!

    喝完水后,她在院里做了一套前世的广播体操,全当大课间了。

    何洛白见她前后左右扭着脖子,又伸胳膊又伸腿的,还叫他一起过来,说是放松身体的。

    虽然动作有点奇怪,本着暖暖说的都是对的,遂也跟在身后,跟着一起做。

    一连做了两遍,何洛白觉得胳膊腿都舒展开来,还是满舒服的。心想,暖暖脑瓜子里装的东西可真多啊,想着以后学累了,可以把弟弟们都这样操练起来。

    放松完的两人也不多话,继续奋斗在挣钱一线上。

    期间,花晖花晗两个小子,回来加了一次水。

    看着大哥姐姐,风吹不着,太阳晒不到,不用受苦受累,还能大把的银子挣着,心也被触动起来。在插秧之后,虽然读书时也会喊累,但是何洛白让背的书,让练的字,让做的题,都是认认真真的完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哎呀,我滴老腰!”

    正在喝水的何洛白,一口水喷到了地上,春暖也不锤腰了,连忙查看桌上的书册。

    幸好幸好,没有湿到。

    抬头看向对面何洛白气笑的眼睛,春暖不好意思,双手合十,“洛白哥哥,对不住对不住,我的错。”

    她就是腰酸了,顺口就把前世的话说出来了,哪知,差点毁了一下午的心血啊。

    何洛白看着春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放好碗,嘴里说道:“哎吆,我的肩膀。”

    春暖知意,连忙狗腿着绕过桌子,握了小拳头,就是一阵锤。

    锤到肩上酸酸的麻麻的,春暖还一边锤着,一边在耳边问着:“洛白哥哥,舒服不?”

    何洛白何止是舒服,在春暖开始捶打时,就僵硬住了,混身像过了一道暖流,口干舌燥的。

    何洛白赶紧转身,制止了春暖,嘴里说道:“可以了,可以了,别累着了,要不我们一起做个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