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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礼物

    苍天裂,玄铁熔,铸就乱世英雄!

    话说那石秀才,自取得秀才功名,便要一心一意寒窗苦读,争取早日东华门外唱名,跨马游街,光宗耀祖。

    某一日,石秀才读书之时,内心总是焦躁不安,静极思动,决定出去散散心。他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却无意间来到了汴京城外的三清道观,突然福至心灵,想要进去拜一拜,却看到道观门口有人争执。

    只见一个瘸腿老人,执意要进道观拜谒三清。守门道童见他蓬头虬髯,巨眼坦腹踱足,模样丑恶,便生不喜。又见他金箍束发,铁拐踱足,背着一药葫芦,倒像是浪迹江湖的骗子,更是腻歪,只道是哪里来的乞丐来道观打秋风,便要将他打将出去。

    石秀才自幼长于乡村,心底纯善,急忙阻止,又替着出了些香火钱,道童看石秀才乃是功名之人,又得了利,也便由得二人进了道观……说书人——名嘴金大牙在台上讲得吐沫星子满天飞,下面一众午休的力工苦工听得如痴如醉。

    这是汴京城西关码头的一角,自金国议和消息传来后,就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漕运贯通,自江南的粮食、布匹、财物一船船的往汴京而来,大量的流民也在这里找到了活路。

    人员聚集之处,也就有一些说书人讲些奇闻异事,不知某日起,这些说书人开始以金兵入侵为切入口,讲述起了河北西路抗金英雄石坚石相公的逸闻趣事。

    石相公一手建立起抗金决死纵队,也就是现在的忠义军,屡战屡胜,大败金兵,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逼得完颜宗翰不得不向大宋朝廷求和。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的故事,是老百姓最为喜欢听的。石坚虽然只是赐同进士,任七品清丰代县令,但在老百姓心里,他比枢密院的相公更值得相公这个称号。

    这段时间内,有关石相公的故事风靡大宋。他投笔从戎、大破金贼、解救百姓、忠君爱国,尤其是这里面还穿插着他和几个红颜知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种集英雄救美、家国情怀于一体的故事,放到后世也是可以拍出N部大电影,N集连续剧的。

    在目前的大宋,目前的汴京,无人能够阻挡这些故事的魅力。

    有商业头脑的出版商,更是加紧时间雕版,将石相公的故事发印,一时间汴京纸贵。

    不过要说故事讲得好,密事透漏的多,小道消息最清晰,那只有西关码头名嘴金大牙。

    比如石坚和狮子山花二娘的爱恨情仇单行本就是从他这里传出的。现在汴京百姓都知道石坚和花二娘大战三百回合,最终睡服,哦,是说服花二娘,收纳了狮子山,更是人财两得,把美貌如花的花二娘收入内室,简直羡煞旁人。

    现在金大牙又更新了故事,开始讲述石秀才之所以牛逼哄哄的秘辛,这些被生活压弯了腰,平时基本没有娱乐活动的老百姓,哪怕中午不休息,也要享受一下这精神食粮,这也算是他们苦难生活里的一道光。

    金大牙继续侃侃而谈:谁知这瘸腿老人,名为铁拐李,大有来头,据说他曾师从赤松子学道,已颇得真意,欲云游而去,却又记得赤松子前辈曾叮嘱他要传下道统,不曾想,今日却应在了石秀才身上。

    “说书的,这赤松子何人,你可说得清楚?”一个声音响起,打扰了众人听书,百姓们一阵不满,朝着声音来处,却看到一行人坐在不远处高台之上,个个衣着不凡,看样子非富即贵,问话的更是有着出尘之气,他们也就都敢怒不敢言。

    金大牙捋了捋胡须,开口道:“赤松子,乃真仙也!最初的典籍记载,赤松子乃上古仙人,前承炎黄,后启尧舜,为天下师,《淮南子》中《列仙传》记载其神农时为雨师。”

    “再后来的记载里,便是前汉留侯张良,功成身退之时对汉高祖说: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故而当初的黄石公,亦是赤松子一脉高人,特地点化张良。与今世铁拐李点化石相公,异曲同工。至于更多的秘闻,怕只有隐世者们才知道了。”

    问话之人哈哈大笑起来:“世俗之人,又岂知神仙事,不过惑人耳目,讨些钱财罢了。”说罢,也不再听,径自离开了。

    这点小波澜,丝毫不影响百姓们继续听金大牙讲述石坚得遇“仙师”的精彩故事……此时,他们更加相信,石坚乃宋之张良,受神仙点化,救苦救难而来。

    ——————

    清丰县县衙后院,石坚拿着石墨合着黏土做成的铅笔试着在纸上写写画画,看着还算能入眼的字体,他长舒了一口气,毛笔书法肯定要继续练习,只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效果,只有用硬笔书法来弥补这身份的唯一漏洞。

    一身妇人装的花二娘端着茶水走进来,轻轻放在石坚面前:“相公,请用茶!”

    石坚抬起头,看着文静贤淑的花二娘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看到对方脸上的囧意,他走上去一把搂住对方:“玉儿,无需如此。你男人又岂是那些穷酸腐儒,除了喜欢给女人讲规矩、捆绳子,就没有别的本事了。我喜欢的是率真热情的你,可不是眼前循规蹈矩的千金大小姐。”

    听到石坚的话,花二娘欣喜道:“还不是大哥喊了个嬷嬷,教什么劳什子规矩,让妾身改了以前的性子,以免惹得相公不喜。”

    闻歌弦而知雅意,石坚明白花二娘是为了大舅哥花荣而来,他和花二娘正处于蜜月期,整天唧唧我我,自然不会驳了她的面子:“大舅哥要是最近有空,就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要和他谈谈。”

    有了石坚的口头允诺,花二娘心花怒放,对石坚更是百依百顺。石坚只觉得一团火从下身烧起,当场就想把她办了。

    脚步声传来,二人急忙止住了动作,花二娘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服,干脆回房躲进了屋子里。

    须臾,亲兵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太监走了进来。来人虽是太监,却身材高大,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