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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怕我死了,你拿不准情况?”老大夫虽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但想到若真有一天,徒弟稀里糊涂的搅进去那也危险,便开口道,“崔夫人那里,你也知道,她就是一心求子,只是,她不可能怀的上,你要心中有数。

    “怀不上我倒是看出来了,只是为何这调理了十多年也没个好转?师父,她真是因为生大公子伤了身子吗?”

    “被人下了药,还怎么生?”

    “下了药?幸好已经生了儿子。那崔家大爷那里又是怎么回事?我研究过师傅开的处方,他是不是不行?”

    “任谁天天在小妾身上忙碌,都不行!但他的问题不在这里。”

    “师父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学徒本以为知道了崔家大爷的秘密,没想到还不止这些,很是八卦的看向老大夫。

    “他啊,跟崔夫人一样!”

    “这……”

    “别一惊一乍的!这话你烂在肚子里,谁也不准说。万一哪一天我不在了,你也只管照着我之前的方子给他夫妻二人调理便是。”

    学徒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只冒着汗不住点头。半晌才开口,“那崔家大公子是……是他们生的吗?”

    老大夫摇了摇头,见徒弟一脸惊恐,才知他误会了,“不知道!他们夫妻二人找老夫看病是在十年前,那时崔家大公子都快十岁了!”

    “郡主,你说崔珉是不是他们的儿子?”

    听完苏玲兰的讲述,叶云舒心中的怀疑更甚。“你是想问,崔珉是不是皇上的儿子吧?不瞒你说,这怀疑不只你有。但我认为他不是。玲兰,你不觉得这消息得来有些太巧了吗?”

    苏玲兰也不是笨人,回想了一番,脸色一变,“他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是有人安排了这一出,目的是利用我告诉你这件事,背后之人想让你继续对上崔家!”

    叶云舒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见她额头吓出了冷汗,倒了杯水递过去,“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消息应该就是真的。崔珉也大有可能另有身份。你别担心,这事我会查。”

    苏玲兰脸色不太好,“郡主,会是谁?”

    叶云舒听懂了她的意思,拍了拍她有些凉的手,“你在怀疑姜夫人?

    苏玲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怅然,“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我睡不太好,半夜起来,碰到过几次桂嚒嚒……我说不清楚,但感觉她有些形迹可疑。”

    “桂嚒嚒是姜夫人身边的人?”

    “嗯,是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嚒嚒。郡主也知道,侯府的老太太很是强势不讲理,夫人自嫁进来后,老太太便找各种理由打发了她从娘家带来的人。桂嚒嚒是侯府的人,但她在夫人身边伺候了二十年,是夫人最信任的人。”

    “我明白了,我会查。你在姜夫人面前,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这侯府也不只姜夫人一个主子,是不是她在利用你我,还不能下定论。你保护好自己。”

    叶云舒见她恢复了镇定,这才翻窗离去。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冷星禾以为自己听错了,放下手里的书转头看去,果见少女推门而入。

    “怎么还没睡?”

    烛火摇曳下,男子清俊的眉眼皆是笑意,薄唇轻启,“春情萌动,清宵难眠!”

    明明是暧昧不正经的话,这人说来却没有半丝亵渎,反而有种芝兰玉树之美。这人真是……又纯又欲!

    “要不,我去给你打盆凉水来?”

    男子埋头低笑,声音诱人。

    “别笑了,帮我看看这个怎么打开?”

    冷星禾这才看到少女手中还拿了个屉子。接过来,随意翻了翻,手指在边缘的位置轻轻一暗,接着便将一整块屉子拆分成了数块不规则的木头。

    叶云舒看得目瞪口呆,都不用思考的吗?

    看着少女眼中的惊奇和崇拜,冷星禾扬了扬眉。

    “冷星禾,你老实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笨蛋?”

    男子揉了揉少女有些微乱的头发,“瞎说什么呢?云舒在我心里,是最聪慧,独立,又特别的女子。你只是没有接触过机关阵法这些东西,才会束手无策,以后我教你。”

    原本还要陷入自我怀疑的人,此刻被哄得眉眼弯弯,脸颊微红。

    “果然藏了东西!”叶云舒捡起一封信和一块小物件。“这是印章?”

    “应该是。”冷星禾仔细看着底部的图案,“不是文字,像是半个图案。”

    “半个?两个印章合成一个图案,是套印?”

    “套印是……你们的叫法?”冷星禾有些试探的问道,见少女挑眉默认,嘴角也不自主勾了勾。“两枚印章合成一套,倒也贴切。我们叫连珠印。这是其中一种,另外一种是两枚印章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连在一起用。”

    “这是用在何处的,你可知?”

    “没见过。我让人拓印下来去查。”

    “嗯,那我们再来看看这封信。”叶云舒将信封打开,从里抽出一张宣纸,看着有些皱巴。

    “文惠三十六年,二月二十四,皇宫御书房。文惠三十六年,三月八日,青州江阳县。文惠三十六年,三月十五,青州云烟县。”叶云舒念出上面的三行文字,“记录了三个日期三个地点,只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冷星禾仔细想着这上面的几个时日,摇了摇头,“如今是建德十九年六月,文惠是先帝年号,文惠三十六年,也就是先皇驾崩那年,距今已近二十年。从这三个时日和地点,我们设想,会不会是有人奉了先皇的命令,去了青州江陵和云烟?”

    “如果这人跟姜勋有关,那会不会是他的父亲,或者祖父?”

    冷星禾眸光一亮,手指落在信纸上,“不会是他祖父,那时姜老侯爷已经不在了。倒是他父亲姜元,死在文惠三十六。具体哪一日,就要查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