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你不是她
季九曦 : “我同元笙一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是什么样的，我知晓。十一娘，你该知道，我是没耐心同你多纠缠的。”
“你告诉我，元笙一去哪里了？”
元十一娘敛着衣摆，坐好，她好笑道 : “王爷，您这话，妾身越听越糊涂，妾身是元家嫡女元十一娘，字笙一。”
“是您的发妻，你要找元笙一，莫不是说的妾身？”
“同你朝夕相处的人，不是妾身吗？你张脸，你不是一直说俏丽漂亮，很是心动吗？这具身子，你不是爱不释手吗？”
“你我之间，朝夕相处，日夜相伴，亲密之事，数不胜数。”
“怎么？如今王爷要否认了？”
季九曦拳头紧攥着，冷着脸看着她，他道 : “你不是她，元十一娘。”
“我就是她。”
元十一娘起身迎上去，她眉头紧皱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她道 : “我与你朝夕相处，还孕育了扶华。我如何不是了？”
“王爷，世间只有元家嫡女，元十一娘便是元笙一，元笙一，便是元十一娘。”
她也不娇羞了，是一副不畏惧人的样子。
季九曦 : “十一娘，你入府多年，是我亏欠了你，你要任何补偿，只要我有的、能给的，我都给你。”
“我只求，你把元笙一，还给我。”
元十一娘听后，哈哈大笑，像是听着笑话一样的笑得前俯后仰。
一模一样的人，他却执着于另外一个女子。
那都不算一个女子，只是一具魂魄。
“十一娘……”
季九曦上前一步，脸色挣扎，“求你，告诉我，她去哪里了。”
“我欠你的，我用尽一切弥补你 ! ”
他的眼神，再无心疼与眷恋之意，只有冷淡。
在东园时，瞧见的那一眼，他明明是那样欣喜的，那样开心的，他是如何变了眼色的？
他是何时发现的？
他似乎没露出什么破绽，在众人面前未戳破什么。
他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元十一娘一直都知道，此刻，更是深切的体会到了。
他眼里的柔情似水不属于自己，他的甜言蜜语也不属于自己。
数年未见，他还是这般待自己冷淡。
“季九曦……”
元十一娘走至他跟前，抓着他的衣领子，道 : “我是元十一娘，亦是元笙一 。这是真相。”
“十一娘，你要自欺欺人？”
季九曦毫不示弱的回道，眼神里，冰寒如霜。
元十一娘冷笑一声，她道，“好，季九曦，你偏要说元笙一另有他人。”
“那是我要什么补偿，都行吗？”
季九曦 : “是，只要你告诉我，元笙一去哪里了？我如何能找到她，我可以给你我所能给的一切。”
元十一娘 : “我要那年的喜日子。”
元十一娘望着梳妆台，道 : “我千里迢迢来嫁你，一身红衣，一个人在东园孤坐着，没有掀头盖，没有合衾酒，也没有夫君的温存。”
“我以红衣躺在水晶棺中，其他的都算是有了，就差，洞房之举了，我们今日，便圆满了。”
季九曦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后退了数步，道 : “胡闹 ! ”
“胡闹？”
元十一娘冷笑了几声，步步逼近，道 : “你不喜欢我吗？季九曦，你同我的温存，你忘记了吗？你我，如何亲吻的？如何肌肤相/触的，你扪心自问，你多眷恋不舍。”
“多少个夜里，你舍不得我，日上三竿舍不得起？你同我，如何行了那些事情，需要我与你细细道来吗？”
“如今，成胡闹了？”
“元十一娘 ! ”
季九曦止住逼近的某人，道 : “我爱的是她，不是你。”
“笑话 ! ”
元笙一抓住他的手，嗤笑道 : “你喜欢的不是这张脸吗？同你亲密的，不是这具身体吗？”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否认一切吗？”
季九曦呼了口气，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他毫不留情道 : “我爱的是元笙一。”
元十一娘蹙着眉头，咬着唇，道 : “季九曦，我的要求，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