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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妹,小妹,哥哥回来啦!”

    刚一下骡车,南泽就迫不及待去找妹妹。

    可平时总会在门口迎接自己的妹妹却不见身影。

    “小锦呢,不想来见哥哥了吗。”南泽有些失落。

    一说起这事,南义可气愤了,握起了小拳头,“肯定是妹妹被王家那些讨厌鬼吓着了,这几日都常常闷在房里不出来呢!”

    他三言两语地就把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给南泽简单说了一遍。

    说到南锦落水时,南泽气得都快冲出去打王家那死胖子了。

    听到南锦拿着镰刀吓唬李婶,南泽拍手叫好,“不亏是我小妹!”

    听完全程的南泽气愤填膺,肚子里的坏水不断往外冒。

    “蛮人不是快打进来了吗,我看王家也在收拾东西准备跑。他们全家懒汉,前几天一直拖着不收粮食……”

    南义悄悄把南泽拉到一边,和他密谋着什么。

    屋内,五个大人正在紧锣密鼓地制作干粮。

    好在前几天他们已经把地里的粮食全部收好了,当务之急就是尽可能多的做成干粮,这样方便携带,路上好吃。

    这一晚上,村子里好多人家都点起了平日不舍的用的蜡烛,为逃荒做好准备。

    王家也不例外,直到,李婶打开了库房的

    门。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往年的陈粮全都不见了!

    不见了!

    “我的米呢,我的粮呢!”李婶慌了神,惊醒了躺在躺椅上乘凉的丈夫。

    “又再吵些什么?”

    李婶又慌又怒,哪还有理智回应丈夫的询问,恐惧占据她的身体,让她说不出来话。

    王志终于发现了不对,自己走到仓库看看是什么情况。

    “什么!往年的粮全都不见了!”

    今年的粮食都还在地里,根本来不及收割,王家就指望着这些陈粮逃荒呢。

    “一定是南家那些畜生,绝对是他们!只有他们见不得我们家好!”夫妻两又急又慌,气得上蹿下跳。

    可是又没有证据,在这节骨眼上,更没人愿意为了他们出头。只能吃了这哑巴亏,摸着黑去田里收粮。

    若是只靠南家两兄弟自然没办法做到这些,他们本来只打算放十几只田鼠进去,把王家库房弄得一团乱。

    没想到阴差阳错放进一只“大田鼠”,把王家粮食全都顺走了。

    这只“大田鼠”就是他们以为被吓得不轻的南锦。

    自从发现了自己居然有别具一格的小区空间,南锦就把自己闷在房里,细细研究。

    谁知竟被哥哥们解读成了这副样子。

    今天恰好

    出来转转,没想到得了这样试手的好机会。

    偷摸跟在两个哥哥身后,等他们走了,南锦一抬手把所有粮食全收了,连一粒米都没给他们留下。

    南锦拍拍手,打了个哈欠,回家继续睡觉去了。

    收粮食进空间也是很耗费心力的啊,得好好休息一下。

    一家人收拾到深夜,才终于妥当,怀着忐忑的心睡下。

    天刚蒙蒙亮,南家人就拾掇好了东西,大件的堆进骡车里,其他一些零碎的放独轮车上,用毛毡盖住。

    匆忙离家,大半的物件都得留在这便宜蛮人了,虽有些不舍,但实在没法子全都带上路。

    旁人确实没法子,可南锦不一样啊。

    南锦可舍不得这些东西,如今有了储物量超大的小区空间,自然要把这些东西通通收进空间里。

    七七艰难躲避着这些从天而降的玩意,嘟囔着嘴,在南锦脑海里大喊一声,“主银~”

    带着嗔怪带着委屈。

    南锦没办法,只能一个一个地轻拿轻放。

    一行人踏上了离家的路,村庄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慢慢变小,直至成为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了。

    在这车马均慢的岁月,此一别,或许就是永远。

    脚下的小路渐渐扩宽变成了大道,周围的人

    逐渐多了起来。

    痛哭、抽泣、叫骂、埋怨、指责…

    不绝于耳。

    这些都是因为战乱而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可怜人。

    他们不能,也不敢停下。

    哪怕脚下全是水泡,肚子里只剩下饥饿,也不能停下。

    后有凶狠毒辣的蛮人铁骑追赶,稍有不慎,就成了刀下冤魂。

    只能拼命的拼命的往前跑,为自己、为家人寻得一线生机。

    “就在前面,歇一歇吧。”

    南家老太随手指了指前面的小山坡。

    此时天色渐暗,周围已是不少停下来休整的人群。

    不等南老太吩咐,南锦就迈着小短腿带着两个哥哥去捡柴火了。

    “小哥,你那样的不能用,要这种。”南锦看着南义手里一大捆枝条摇头,举着手里的枯枝给他讲解。

    南义年纪小,没捡过柴火,还以为直接从树上撇呢。

    经过南锦一番讲解,他才学明白了。

    嘴里嘟囔着,“妹妹怎么这么厉害……”

    生了火,大舅妈把铁锅架上,瓦一勺猪油,一把辣椒丢进去。

    “哗——”的一声,激起浓郁香气。

    猪肉像不要钱似的往下丢。

    昨天才杀的猪,根本来不及做成腊肉,没办法了,只能快点消耗掉。

    大舅妈两下颠锅,菜就出锅了。

    等到南老太动了筷子,一家人才终于把这美味吃进嘴里。

    “太香了太香了!”南义激动得摇头晃脑,疯狂地往嘴里扒肉。

    这可是肉啊,一年到头全家人都指望这那两头猪,出了过年那几天,平日里吃一次那是相当难得。

    若不是这次逃难,哪能这样大口吃肉啊!

    南义心中窃喜,看来这逃难也不怎么可怕,这不挺好的嘛。

    可惜还没到第二天,南义就改变自己浅薄的幻想。

    一眼望不到头的山路啊,走得他那是腿脚发软,浑身乏力,吃肉的喜悦全被抛到脑后。

    但看着妹妹都没喊累,南义也不服输,就是不肯上骡车休息休息,非要跟着大人一起走。

    结局就是,晚上休息时,南义一脱下鞋袜,就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南义脚掌上已经磨出不少大.大小小的水泡,疼得不停叫唤。

    大舅妈没好气地弹他的脑门,“非撑着不休息是吧,看这样子,明天不得不休息了。”

    “好了,你们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