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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将军有令:特殊时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南义心里着急,怕温将军真出了什么事,“我!”

    但他也没办法,私闯主帐可是大罪。在一个他的心里也不相信,运筹帷幄的温将军怎么可能在这紧要关头,出这样的问题?

    看着面前两个铁面无私的将士,他也就只能低着头丧气地走了。

    ... ...

    温婉韵在床上躺到了后半夜,终于等到了她想等的人。

    “师妹,听说你病了... ...你没事儿吧。”

    一别数年,他的变化有些大了。

    胡子蓄了起来,就连脸色都变得有些憔悴。只有那焦急地担忧她的神情不曾变化。

    “我... ...没事。”

    温婉韵的声音很小,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卑鄙了。

    阳宇修没听清。

    “啊?你是不是又水土不服啦?真是的,急什么,我们就在前线等着又不会跑。你把自己弄的这么累干什么呀?一点儿不知道心疼自己... ...”

    看着他喋喋不休的念叨,感觉两人好像跨越了二十年的时光,回到了当初无忧无虑,两小无猜的日子。

    她深吸一口气,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没有让她退缩的余地了。

    三、二、一... ...

    她在心里默数着。

    “咚——”地一声,魁梧的大汉应声而倒。

    对不起,师兄。

    温婉韵闭上了眼睛。

    赶紧从床上起来,只见她身手矫健,几乎是毫不吃力地就把身高八尺有余的阳宇修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哪有一点儿像是传闻中生了重病的模样。

    她为阳宇修盖好被子,这场闹剧必须得停下来了。

    像打仗这样劳民伤财的事情,如今的大庆实在是吃不消几天。

    她也知道,成为叛国贼也是师兄心里的一根刺。作为身在大庆,长在大庆的好男儿,怎么可能甘心扛上敌人的长矛刺近同胞的血肉里。

    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偷偷把他送走,远离权力的漩涡,远离一切有关... ...她的事情,总有一种,师兄会放下的。

    正准备走,却发现从他的怀里掉出来一张纸条。

    温婉韵打开来看了。

    上面的字体写得有些杂乱,显然是随便找了个地方撑着写出来的字。

    见字如晤。师妹,如果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相信我已经落在你的圈套中了。你总是那样的聪明,清楚我的软肋在哪。

    在赶来见你的路上,我就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

    情况全都想好了。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要来看你。

    当年我一气之下联络了匈奴可汗,已然是犯下滔天大罪。

    我自知是罪孽深重,这十几年因为一己私欲,不知徒生出多少事端,妄造出多少杀孽。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你了结了我。

    也算是,师兄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 ...

    草草看完这张纸条,温婉韵已是泣不成声。

    本以为师兄是一时情急,才过来赴着鸿门宴。没曾想,这一切都没骗得过他。

    也是,师兄可是爹爹的得意门生。从小到大,见识过多少次她的撒谎手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次的拙劣圈套。

    他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懂,他也愿意用自己了结这一场长达十几年的恩怨。

    温婉韵闭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十分郑重地把这封信塞进自己的怀里。

    然后,调整好情绪,走出主帐。

    外面围满了人,火光照亮了一大片空地。

    一群人中间,跪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

    温婉韵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抢在他开口之前,沉着脸问道,“匈奴的探子?未免也太肆意些了吧,真当我三军无人?竟敢单枪匹马,闯入我军营!”

    单... ...单

    枪匹马?

    那人愣了一下,将军不是进这娘们帐里去了吗?

    怎么她会觉得自己是单枪匹马闯进来的?

    莫不是将军小心谨慎,没被这些人抓着?

    他心中一阵窃喜,瞬间觉得有底气多了。只要将军没事儿,牺牲一个,他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为了大匈奴,为了一起辛苦过的兄弟们,就算是牺牲掉他也是值得的!

    思及此,他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就你这个老娘们儿带的军队,叫什么狗屁的军营?我看这里就是老子的青楼酒馆,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能奈我何?”

    此话一出,周围围着的将士们纷纷愤慨不已,恨不得把这张嘴撕下来缝上。

    “你!”

    “哼!”

    男人只求着自己能多吸引一些这些人的注意力,如此,将军逃出去也会更方便些。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听说你们主帅都病入膏肓,马上就要归西去了?人都要死了,还打什么仗啊!不如和我春宵一度... ...还能体验些男人滋... ...”

    还没等他说完,温婉韵就一脚踩在他那张猥琐的脸上。

    “病入膏肓?你想让我体验什么滋味呀?不知阁下觉得用脸给人擦鞋是

    种怎样独特的滋味呢?这一张臭嘴,你要是不会用... ...”

    她掐住了男人的下颚。

    “我替你娘教教你该怎么用!”

    狠狠甩开,重重地砸在地上。

    温婉韵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来人,把她拖下去。”

    她掏出手帕,仔细地将刚才与那男人有过接触的地方都好好擦了擦。

    “将军真是英明神武。之前我听见那些不好的消息,还真以为将军您... ...没想到一切都是局,就为了炸出这人来。听说他在匈奴那边的职位可不低呢!”

    “就是,就是!这一手棋,下得实在是太妙了!”

    温婉韵只是笑着,没有回应他们。

    戏也演完了,她正准备回帐篷里看看阳宇修,却被急匆匆跑过来的南义叫住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我就知道将军是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任何问题的!我和他们打赌,他们还不信我呢!”

    “将军身体这么好,怎么可能因为就赶这么几天的路生了重病呐!”

    温婉韵也知道他来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