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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感谢五妹

    沈蓁蓁叹了口气,的确是要多谢沈欢,若她今日去得再晚一步,谢临渊要么是被人杀死在大牢,要么就是畏罪潜逃。不论哪一条路,都是死路。因为萧修璟根本就没有留一条活路给他走。

    待到绿菊抱着礼盒出来,她便起身出门,见天已黄昏,想着今天实在来不及了,只能明天再去见谢临渊。

    来到沈欢屋子,她瞧着屋内布置与她的落英院也不差什么。母亲倒也不是个恶人,对庶女们也算得上是一碗水端平。见此,她忍不住想起四房的几个堂妹,在四婶那抠门又恶毒的嫡母手中讨生活。

    “四姐姐来了?快请坐。”沈欢忙起身问好,又叫丫鬟去倒茶。

    沈蓁蓁笑吟吟坐到凳子上去,拿过绿菊捧在手中的礼盒递过去,道:“今天之事真要多谢五妹,若不然……哎,这是我的一点儿小心意,还请五妹别嫌弃。”

    沈欢看完了三份谢礼,忙摆手道:“我不过就是说一句话的事儿,哪里担得起这么昂贵的东西?四姐姐快收回去吧!”

    “送给你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沈蓁蓁失笑道:“五妹若是喜欢,就留着,若是不喜欢,那就丢了,总之是你的了。”

    见她故作生气的模样,沈欢无奈道:“那好吧!那我就厚颜收下姐姐的好东西了。”

    “哪里。”沈蓁蓁叹道:“对了,今天的事,五妹是怎么知道的?”

    沈欢笑道:“是我叫身边的丫鬟去给我买头油,她刚好撞见官差抓人,见到是谢公子,所以急匆匆回来跟我说。”

    “原是这样。”沈蓁蓁感叹一声,若是她不知此事未去搭救,恐怕谢临渊将大祸临头,吩咐绿菊道:“拿五十两银子给那丫鬟送去,就说我谢谢她。”

    “是。”

    沈蓁蓁赏了钱,又和沈欢聊了会儿诗词,见暮色四合,天色已暗,便起身告辞。

    见人走了,沈欢沉沉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家姐妹,她也不想四姐还没出嫁,刚定亲的未婚夫就出这种事。

    第二天,沈蓁蓁携带厚礼前去谢家,开门的照样是之前那个小男孩,她也不知道怎么称呼,笑着刚要打招呼,小男孩却恶狠狠将门摔关上,拒绝她进门。

    绿菊脸色一沉,没好气道:“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有客人来,你居然将客人拒之门外?”

    沈蓁蓁叹了口气,道:“好了,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刚说完话,门再次被打开。她看向开门的谢临渊,笑道:“谢公子,我……”

    “原来是沈四小姐。”那个嬷嬷从谢临渊身后站出来,板着一张脸,不高兴道:“沈四小姐请回。”

    谢临渊扭头看她,道:“善嬷嬷,她……”

    “公子!”善嬷嬷加重语气,严肃道:“你忘了马上就要科举了吗?你所有的心思都必须放在科举上,别忘了你答应过你父母什么!”

    谢临渊半阖着眼沉默,许久道:“我当然知道,我跟她说清楚吧!”他走出门,看向眼前略有些不知所措的人,道:“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另外等四皇子成亲后,我会去沈家退婚。”

    “谢公子,你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沈蓁蓁急道:“我真没料到四皇子居然敢做这种事,但请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跟这没关系。”谢临渊深深凝望着她花萼般的脸庞,精致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忧愁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凉凉道:“我不会娶你,永远都不会。”

    沈蓁蓁急了,心想他莫不成还在记恨母亲?见他转身要回屋,急忙抓他右臂,却发现他整条右臂僵硬,身子也下意识停住,两道剑眉紧紧皱在一起,似在忍受什么痛苦。

    “谢公子,你……”沈蓁蓁疑惑的话还没问完,就见他右肩有鲜血沁出打湿了月白色衣裳,惊讶道:“你受了伤?”

    “没什么,小伤而已。”他挥开沈蓁蓁手,大步迈进屋。

    沈蓁蓁心中好奇,猜想难道是在大牢里受伤?如此一来她就更不能走了,心一横,直接闯进屋,见他走进书房的背影,忙跟上去,岂料善嬷嬷却挡住去路,凉凉道:“沈四小姐,请你自重。”

    “我是谢公子的未婚妻,他现在受伤了,我难道不应该关心?”沈蓁蓁急道。

    “关心?”小男孩怒道:“要不是因为你,舅舅怎么会被人冤枉偷了一万两银子抓进大牢?哼,你个坏女人,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就是,装什么好人?我看着就恶心。”小女孩道:“你娘先是来威胁我叔叔,你又害得他被衙门抓走,你个坏女人。”

    书房内,谢临渊凉薄带怒的声音传来,道:“闭嘴!”

    这一声呵斥惊得众人不敢再说话,沈蓁蓁趁此机会避开善嬷嬷跑进卧房,见他脱下右边衣服,露出结实的后背,蜜色的皮肤上隐约可见痊愈的陈年旧伤疤,而他左手则正在解右肩臂处缠着的染血绷带。

    “你这样不方便,我来帮你。”她忙走过去,忍着扑面血腥味,轻轻地解下绷带,才发现他肩臂处有一条一根手指头长的伤口,还在沁出鲜血,皱眉道:“我去打水清洗。”

    她经过厨房时见灶头上有热水,便来到后院,从水缸中盛了半盆清水,再用热水一冲成了温水,拿了白色干净的毛巾,端着盆走进书房。将毛巾打湿再拧干,轻轻擦去伤口四周凝固的血块污血,待到将伤口清理干净了,她也累出一头大汗。

    谢临渊深深凝视她累到出汗的脸颊,鼻尖处遍布细密汗珠,凉凉道:“看你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谁叫你帮忙的?”

    “可你伤在右臂,很不方便啊。”沈蓁蓁叹道:“有药吗?我给你上药。”

    “架子上。”谢临渊抬头看向紧靠墙壁的书架。

    “好。”沈蓁蓁跑到书架边拿过药瓶走回来,拔开塞子,将白色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