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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出来吧!”卓青青说道。

    有四位女子缓步上前,正是前番与庞瞿缠斗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护法。

    “少宗主,这情字一关,自古便是我斩须眉中人的绝路。”红衫的沉鱼开口说道。

    卓青青又何尝不知,若要堪破神照一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斩须眉的功法就必须要迈过情字一关。

    可情字一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又何尝好过?

    “宗主之位必须握在您的手中,老宗主百年大限已经不远,若不能更进一步迈入神照境,不仅这万州郢城要易主,便是跟随您的人一个都难逃那蜂首堂女人的毒手!”黄衫女子出言道。

    卓青青闻言,心头一沉。

    斩须眉三大堂口,明心、蜂首、殉道,其中以卓青青为首的明心堂和以柳河的蜂首堂,泾渭分明,彼此间的弟子经常是斗得天昏地暗。

    至于殉道堂,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堂,每一个殉道堂的人都是从宗主之位退下来的高手,是斩须眉傲立世间三大宗门不倒的根本!

    “宗门功法极为特殊,就算有心外传能练成的也无一不是女子,可在这江湖上的名声就落得很是狼藉,近几年声名鹊起之人,背负斩须眉功法的皆是人人喊打,过街老鼠一般。”卓青青说道。

    黄衫女子道:“掌门之位,没有半分外力可借助,这早就在预料之中,可掌门你为何还要助外人去开那昆仑之门~~~”

    卓青青直接打断她说道:“他不是外人。”

    四人中红衫的沉鱼性格直来直往,直接插嘴道:“少宗主,难道我等四人在你眼中才是外人吗?”

    黄衫女子脸色一肃,斥道:“沉鱼,不得无礼!”

    又回身对卓青青说道:“沉鱼性格莽撞,还望少宗主宽谅。”

    卓青青摆摆手道:“此事无需多言,此去青州势在必行,不单单是为堪破情字一关,就是那名为李长情的少年~~~”

    “那人若真如《宗门纪事》所载,年龄绝对要追溯到五百年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魔。”

    卓青青此话一出,黄衫女子震惊道:“世上真有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对女子来说就是天下最毒的毒药,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女子能够抗拒这种诱惑。

    “传闻这人魔的手中有一种山上流传特殊的丹药,名为驻颜丹,食之能青春永驻容颜不改,不仅如此,此丹还能助人成就引气上山,实力大增。”卓青青道。

    “少宗主,此人百年间使天道宗一跃成为山上三宗之首,占据天下第一的名头无人能敌,真有这种能令女子疯狂的丹药,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觊觎的!”黄衫女子说道。

    “我只要天阳珠!”卓青青沉声道。

    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不下百余种药材的丹方递给黄衫女子。

    “驻颜丹丹方在三大宗门皆有记载,便是稍有底蕴的其他宗门估计也有流传,只是其中有两味主药极其难寻,一曰天阳珠,一曰赤莲花!”卓青青道,“落雁,你便去搜寻除这两味主药的其它药材。”

    黄衫被换做落雁的女子回道:“是,少宗主!”

    红衫的沉鱼却是再难抑制自己的好奇心,问道:“少宗主,难道你已经有了那两味主药的消息?”

    卓青青道:“正是!”

    沉鱼却是大喜道:“那岂不是我们也可以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落雁斥道:“闭嘴!”

    这一声呵斥,才让红衫女子回过神来,眼前的少宗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别看她对那徐姓之人温婉一片,言笑间春风渡人,若是旁人不小心触怒了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且看那地上躺着,犹自昏迷不醒,对她深情不渝的白少昊,这就是前车之鉴!

    铁石心肠,不外如是。

    一时间浑身发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少宗主恕罪!”

    卓青青把玩着手中的青刀,上下撬动,跪在地上的红衫女子从未有过如此忐忑难熬的心情,随着青刀轻微的上下起伏而波涛汹涌!生怕那青刀一出,自己莫名其妙便身首异处!

    “管好嘴,做好事!”卓青青淡淡道。

    沉鱼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忙不迭磕头道:“多谢少宗主开恩!”

    一边不吭声的青衫女子将沉鱼扶起来,实则是沉鱼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连站都站不稳。

    “驻颜丹也好,宗主之位也罢,我又何尝亏待过你四人?不该生的心思不要有,不该伸的手不要出,做好分内之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卓青青缓缓道。

    四人此时异口同声道:“是!”

    “斩须眉就像是一块铁打的磨盘,所有的弟子都像是流水的过客,多少天赋异禀机智过人之辈都倒在了半途,不是死在敌人的手里,而是自己人的手中!”

    卓青青踏檐而来,踏檐而去。

    唯留下四大护法面面相觑。

    死里逃生的沉鱼心有余悸道:“我方才有一刹那的错觉,少宗主她要拔刀砍了我!”

    领头之人落雁道:“不是错觉。”

    很少说话的青衫女子突然说道:“少宗主眼里,只有徐鹿台,城主卓忘忧是她的亲生父亲也不及徐鹿台在她心里的地位!”

    落雁并不接话,道:“带上白少昊。”

    四人中,以闭月轻功最为出彩,一身白衣,天生的力大无穷!只见她拎起地上那个可怜人的脖颈处衣袍,轻轻一提如若无物便追上了前面三人的脚步。

    待得整个戏场肃然一空,鹿台楼二楼的一个雅间。

    两人对窗而站,视线所及,方才徐鹿台以一敌十三之处,一览无余。

    “祁郎,书信我已递给了师父,如你眼前所见,那庞瞿和徐鹿台果真兵分两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出言相问之人是一个面如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