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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青青和李长情二人赶到生死台,台上拼斗的两人已经接近了尾声。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一剑一扇。

    男人正是昆仑剑宗的袁天定,青州名声不小,与他的妻子古剑菲合称青州双壁。

    那反手剑术本就以出乎常理,剑招似是而非,左右上下颠倒直指周身大穴。寻常武林人士碰到此等剑术就会非常棘手,要打破根深蒂固的习武常识,非经历长年累月的见招拆招。

    可这青州双壁本就境界奇高,便是不以招数取胜,内功出众,又是山上之人,可算是江湖上有数的人物,就算入不了玉华三十六胎息,亦是前百的大人物!

    与袁天定交手的女子身穿黑衣,身材玲珑娇小却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虽说蒙着面巾,可仍然却给人一种妩媚之感。

    女子使一把折扇,扇骨由金石打造,二人兵器相交火花四溅,那扇面不知是何物所造,竟是与扇骨一般丝毫无损。只是终究境界不如袁天定,何况一寸长一寸强,如今女子已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每过一招便后退一步,再过三五个呼吸便退无可退,身后便是那悬崖!

    虽说连连败退,可袁天定的反手剑每每直指要害,一剑立功之时,那女子手中的折扇竟是在毫厘之间挡住反手剑的杀招!分明就已经摸清了眼前敌人的剑招路数。

    袁天定越打越是心惊,眼前的黑衣女子境界不高,可那折扇本就是一种出乎常理的奇门兵器,招式怪异不说,也是一位实打实上了山的人物,一口仙气的加持之下竟能苦苦支撑至今,并未被击溃,如此年轻的高手,以前却是从未听过!

    心道可不能在众人跟前折了颜面,尤其是从京城而来的那位贵人。

    如今陪都京城和玉华王都归流城之间暗流涌动,玉华十九洲有名有姓的高手无论山上、山下皆有自己的立场,中立之人从来便讨不得好,二王相争,都在觊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江湖和朝堂也就一并变得越发混乱。

    袁天定下手之时更见狠辣,誓要拿下这言语辱及京城贵人的神秘女子。

    “袁宗主,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你都要鏖战时久,看来本将军是高看了你!”

    李长情循声看去,是一个身穿墨色长衫,短发未束冠的男人,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左眉到左眼眼睑之下有一道狭长横贯伤疤,若是再深几分就要变成独眼龙,这伤疤却是让本来正气十足的面庞多了几分戾气。

    男人腰间一把刀身极细,刀尖与鎏金刀柄整长及腰的长刀。

    袁天定一听,再不留手,本来只为击败她好献给那位看上她的贵人,如今顷刻间变成了杀气四溢,招式更见凌厉诡异迅捷,誓要将眼前的女子斩于剑下!

    京城的大腿绝不能轻易放弃,本就在这青州开罪了天道宗,联合金石门想要一了百了,暗中解决了那天道宗大管事庞瞿,顺带发一笔横财。却不曾想那沈凯风如此不经事,让那胖子走脱不说,连带着把采药寨的联合商会也一并得罪!

    “袁宗主好俊俏的剑术!”

    这江湖路窄,怕啥就来啥,正要将那女子逼落山崖,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压在自己头上过江龙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手中长剑一缓抬头看向迎面而来之人,不是那庞瞿还能是谁!

    那女子死里逃生,趁着换气的功夫与起了杀心的袁天定拉开几丈距离,也看向了庞瞿。

    “来人可是青州天道宗庞瞿,庞大管事?”那座台上看戏自称将军的男人出声问道。

    “你又是何人?”庞瞿不理会那一脸猪肝色的袁天定,问道。

    “本人京城护卫统领,严招!”男人傲气道。

    在场之人闻之无不色变。

    卓青青道:“居然是京城来的大官!”

    李长情悄声问道:“有多大?”

    卓青青笑道:“手掌五千精兵,京城护卫的一把手,你说有多大?”

    “江湖事,江湖了,朝廷何故要参与其中?”庞瞿朗声问那严招。

    “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严招高声道,“庞管事你这大逆不道的话若传入天子耳中,就不怕朝廷问罪么?”

    “笑话,你不过是宁王走狗,伪朝廷的鹰犬,当今玉华正统之人乃是贤王赵政!"庞瞿丝毫不给颜面出声讥讽道。

    “如此说来,天道宗是要站在归流城一边?”严招道。

    “庞某只是天道宗青州的小小管事,更何况,放眼七国天道宗又何须站在哪一边!”庞瞿傲气道。

    二人正言语间,那黑衣女子突然出声道:“好威风的天道宗!”

    李长情听女子的声音,倒是与自己那陈欢师姐一般年龄的样子。

    庞瞿闻言面色不悦,心道,你这小女子好生不懂事,庞某救了你还不落个好,反而恩将仇报!

    “天道宗三宗之首,威不威风也不是你一个魔宗余孽能说三道四的!”

    话音一落,一道青色身影只呼吸间便从远处的三层小楼一跃而下,身穿坐忘峰道袍,头戴青冠,背上一柄与庞师兄很少用的宗门长剑男子落在场中!

    在场之人首先心头一惊的却不是那魔宗的黑衣女子,而是徐鹿台!

    “申长老,你来的可真快啊!”庞瞿苦笑道。

    片刻间又是七道身形落在场中,皆是类似装束,隐隐间以那男子为首,将庞瞿和徐鹿台等人围在中间。

    “你是何人?”竟是那黑衣女子不合时宜的娇声问道。

    “天道宗戒律堂,申铁!”男子讥笑道,

    “掌秘司追踪了三月有余,本以为来人会是一条魔宗大鱼,没想到是一只口不择言的小虾米!”

    申铁话一说完又是一道身影从从另一座小楼飘身而下。

    “所谓正道之人,还是如此会逞口舌之利!”

    却是一个与黑衣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