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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不能再多了。”

    宋士杰憋了一口气,减点人数。

    “谢大人。”

    楚天玄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宋士杰苦笑,着了他的道了。

    ......

    楚天玄借走了人,也并非让他们摆着看,而是分成小队在林北街巡逻。

    先摸清对方的活动轨迹和生活习性。

    几天之后。

    王德发跟着楚天玄找了一家饭店,两个人合计一番。

    将消息整理、删选,制定方案。

    王德发从头到尾,对于走访、打探这一块亲力亲为,此刻说起金校尉的铺子、资产也不在话下。

    五间饭馆,三个酒铺,四个酒肆。

    酒铺卖得高档一点,白天开着,酒肆见人就卖,什么价格都有,且通宵达旦,官府没下宵禁就能一直开。

    杂货铺,粮食铺一共才两个,古董铺子最多,足足九个。

    此外还有棺材铺三个。

    “棺材铺,林北街这种吃喝玩乐的地方开棺材铺?”

    楚天玄听王德发这么说,第一个关注点在棺材铺上。

    不同的商业街侧重点会不一样。

    就比如关家的粮食铺子就在城东,一条街上就能同时看见两到三间。

    这个林北街素来以美食出名,不少人来这里主要目的是吃喝玩乐来的。

    有古董铺,酒铺都能赚钱,也不稀奇。

    可是这办白事才用得到的棺材铺,摆设在林北街做什么?

    “楚哥,只要是人都会死,有棺材铺也说得通,怕是不能下定论。”

    王德发摸摸脑袋,他说不上来这具体有什么问题。

    “你想啊,现在全国哪儿都不打仗吧?死的人是不是就少了很多。”

    楚天玄一条一条地教他,让他跟着动脑子。

    “是。”

    “再想,平时县城里需要棺材,一般都是老人去世才需要定寿材,棺材铺才铁定有生意做。

    年轻人突然夭折,那都是意外,临时去买棺材。两件事对棺材铺的需求就不一样。”

    楚天玄又问。

    “对啊。”

    王德发肯定的回答。

    “还有,棺材铺需要多少伙计?

    一间铺子算上做棺材板的师傅一个,雕刻的工匠一个,招呼客人的伙计一个,大不了还有个驾牛车搬运的,也就一个巴掌的人就够了。

    你看他们,长得凶神恶煞的,脸上还有刀疤,黔江县谁见过?奇不奇怪?”

    楚天玄和王德发选的饭店,就在棺材铺的对面,能够从二楼的位置俯视棺材铺而不被发现。

    说着。

    他还指着棺材铺里忙碌的伙计们问王德发。

    王德发也察觉出不对来了,楚天玄说得很有道理啊。

    “这棺材铺压根赚不了几个钱,还养着这么多凶神恶煞的伙计,不对劲儿。”

    王德发直到这个时候,才肯定地一拍桌子,脑子转了过来。

    “对啊,所以啊......王德发,你记住啊,这三间棺材铺肯定藏着猫腻。

    你一定要盯紧了,多看两眼,探明虚实,知道吗?”

    楚天玄苦口婆心的安排王德发。

    “楚哥放心,我记着了。”

    王德发拍着胸脯做保证。

    林北街的金校尉倒是不知道自己被某人盯上了,今天照常带着打手在林北街走来走去的,街边有摆摊子卖菜的。

    金校尉连卖菜的都要薅羊毛,小贩不敢说话,只能赔笑。

    每路过一家开着的铺子,金校尉和他的打手都要过去晃一圈,吓得那里的客人赶紧溜走,走的时候再顺手拿几样东西。

    “看什么看,这是孝敬本大爷的,你敢有异议?”

    “不敢,不敢。”

    老板气得不行,可又不敢冲上去理论,捏着拳头长叹一口气,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啊。

    而在整个过程中,金校尉也格外的关注自己的棺材铺,巡街的过程中一半的时间都会在附近徘徊。

    就在此时。

    一队捕快腰间别着刀也来这里巡街了,而这一队人马自然是由王德发亲自带领。

    捕快有负责治安的责任,他们出现在任何一条街都是合理的,无论想要管谁都有名义。

    金校尉看到这些人出现也自知不好惹,所以让自己的打手悄悄地散开。

    这些打手也不是第一天跟着他了,自然知道应该散到什么地方去。

    却没想到王德发直接就找上了他。

    “大爷,今天来我们店面吃东西啊,我这就让小二给您准备。”

    金校尉只能陪笑,让店里的小二送上美酒美食。

    现如今他还没有找到官面上更大的靠山,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得罪县衙里的衙门。

    “吃喝你就让小二去弄,你做掌柜的,不如留下来陪我和兄弟们聊几句。”

    王德发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让金校尉满头大汗。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到底有没有得罪过这些人。

    “这位大爷,以前衙门里老刘总捕头是我义兄,我也知道你们很是不易,不如今后常来我店里喝酒吃肉,我分文不收。”

    金校尉脑子也转得很快,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想要贿赂王德发了。

    刚好他现在也缺一些衙门里面的门路,王德发他们不是正好可以变成他新的门路吗?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王德发就是一个除了钱财,一无是处的小人。

    很可惜,这次要栽跟头了!

    “金校尉,你的大名我们这些人,哪有不知道的呀。隔壁县城你恐怕不敢去吧。

    他们有个员外的祖坟被你刨了以后你还敢去吗?”

    王德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笑眯眯说着以前金校尉做过的损人利己的腌臜事情,直到现在还口口相传。

    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

    根本就不接金校尉的话,上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翻旧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