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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母子反目

    三日后,夏修靖的新任命下达了,经过全家人的商量后,决定扶灵前往任职地。

    直到这一日,夏清悦都未露过面。

    而且随行任职的人员中,除了夏家两位公子外,也只有夏夫人,连那两个庶小姐都不见了。

    不过有人看到过,夏府的妾室带着那两个庶小姐早一日离开了京城。

    烈风带人在夏府里仔细地查找了一番,最后在府中后面的一个小偏院子里,发现了松动的土堆,从里面起出一具尸体。

    从时间上,此人死了近三个月左右,就是在年前死的,初步认定,就是失踪的夏清悦。

    听到此消息后,秦茉一点都不惊讶。

    当初墨文轩对她动手时,可是没留什么情地,她死也正常。

    但夏家却没有为她发丧,这件事还是让她有一点点意外的,想来,夏夫人是真不想,或是说,原本这相亲相爱的母女俩,早就反目了。

    而夏家的母子三人行了近十日,再有半天,就要进入少白城时,却路遇了一场大雨,将他们隔在了路上。

    一行人避雨时,跑到了一处破旧的山神庙中。

    换下湿衣服的三人,围坐在火堆前,个个面色都很不好看。

    突然夏修靖将手中的干柴用力的扔在了火堆里,激起了火花飞溅,可是把夏夫人和夏修良都吓到了,两人在惊呼一声后,夏夫人不由出声责备他:“修靖,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好好的京官不当,非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个什么狗屁州学正,那可只是个七品官,母亲您还能答应,真不知道人,您是怎么想的。”夏修靖气愤地单手叉着腰,手指着夏夫人,语气很不恭敬地指责着她,在那里来回走动着。

    夏夫人一听,立即道:“靖儿,这也是权宜之策,要不然,咱们这一家人,都得死在京城,你真当他们会放过咱们吗,我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和良儿!”

    “别捡好听的说了,为什么人家容不下咱们,只要你将嘴闭严喽,人家怎么会再找咱们的麻烦,你可知道,就单凭儿了是璟王妃的兄长这一个身份,在职上吃得很开,谁人不高看一眼,可现在呢,看看咱们是何模样,跟丧家犬有何分别!”夏修靖再大声地道。

    夏夫人难过地看向他,只觉得儿子不能理解她的良苦用心,要不是她一直在与璟王夫妇周旋,怎么可能保住这两个儿子的性命,以璟王凌宸翊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早就弄死他们了,现在反没被感谢,还被自己最心爱的儿子数落,她顿觉得委屈。

    她这一辈子一直在谋划,当年为了嫁给夏承远,她不惜用自己的名声来搏,她赢了,更是为了得到夏家这个主母的稳固,而设计了夏承远,并有了个夏修靖这个儿子,后面的儿子与两个女儿也就水到渠成了。

    她以为,她这一生很完美,却没想到,那个乌斯海毁了她的幸福,而她与之生活这么多年,虽然看出他有些不对,却一直没往是另一个人的方面想,他获了罪不说,还连累了她和儿子,她能不憋屈吗!

    可就这样,她也没放弃谋划,就是为了给儿子们谋一条活路,她不得不答应璟王开出这么苛刻的条件,却反被儿子埋怨,她苦呀。

    夏夫人哭了,就坐在那里轻泣了起来。

    但夏修靖却依旧没停下数落她的话,就连向来孝顺的夏修良,此时看着她的目光里有了寒意和疏离。

    他没觉得自家兄长这次说过有多过分,母亲确实是不对的。

    要知道,在京城里度日,与去一个穷乡僻壤那可是万万不同的,再想有出头之日,就更难比登天了。

    而且在京城里,谁人不知,他是璟王妃的二哥哥,再加上他自己杜撰出来的那些传言,传他在府里如何疼爱这个被寄养在外的妹妹,处处相护,妹妹又是如何依赖他的。

    在临离京时,他已经在自己的那个圈子里,博得了一个不错的名声,而且那些人看在他是璟王妃兄长的面子上,还真得了不少的好处呢。

    而且此去天晴城,只有兄长一人有官职,他却没有,以后想娶个有头有脸人家的娘子都是个问题,他可不想再吃像现在一样难以下咽的食物了,他想回京城。

    夏修靖这时冲到了轻泣的夏夫人处,蹲在她的面前,哀求道:“母亲,要不你好好的与璟王殿下说一说吧,求求他,保证关于那人的事,万是不会吐露半分,死都不会说出一个字,让儿子回京当官吧,好不好,儿子求你了……真要到了那里,儿子这辈子都别想再回到京城了……母亲!”

    夏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慈爱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上他的脸,声音哽咽的道:“非母亲不求,当日母亲就求过他们夫妇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然,他们就会让咱们一家人当平民,隐姓埋名地过一生了……”

    “不可能!”夏修良突然开口。

    夏修靖也站了起来,退后几步的与夏修良站在了一起,两人表情一致,都是冷目的面对着夏夫人。

    “母亲,你太自私了,就为了抓住这个不算把柄的把柄,你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不惜拿我们兄弟的仕途当筹码,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夏修良大声地吼道。

    夏修靖听后,也是一愣,急声问道:“修良,你说什么?”

    夏修良指着夏夫人道:“是她,咱们的母亲,口口声声说最疼咱们的母亲,是她亲口求的璟王殿下,将咱们外放求个闲职,只要不死就行,兄长,就是她呀。”

    “良儿,你胡什么!”夏夫人惊讶地瞪着他。

    她的心此时是拔凉拔凉的,她没想到,一心为了两个儿子,她委曲求全的举动,却被他们误会成这样。

    “胡说?是我胡说吗,母亲,您是真不知道吗,那日,儿子就站在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