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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重在土坡上坐下,遥望着部落里杀声四起,火光中刀枪闪烁。

    估计这是几个部落在发动内战前,想肃清影响家族安全的马匪,让战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金瓶待自己不错,不说之后的欲望,只谈之前自己乞丐模样时,能给送温暖,就不能不管她。

    以她的能力,冲出重围没问题,只要跑到自己跟前,那她就安全了。

    袁重还是小看了金瓶的能力。

    没过两刻钟,金瓶便带着钉子和地龙冲出了部落,一路往土坡窜过来。

    袁重直点头,光看看她粗壮的胳膊和大腿吧,双刀挥舞起来,应该有百夫不当之勇!

    还没跑到土坡,金瓶就大声喊着袁重的名字,让他快跑。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危急时刻,还能想着袁重,这娘们救得。

    袁重翻身上马,摘下挂在钩环上的朴刀。

    还是第一次用,他早就想学学高大哥,用朴刀战斗,应该更加爽快。

    提马前冲,让过金瓶三人,迎着追过来的蒙骑冲去。

    金瓶嚷嚷着让他快跑,没想到这家伙提着刀就冲蒙骑去了。

    这下子着了大急,这孩子傻的吗?

    追过来的蒙骑有二十多个,坑死老娘了你!

    咬牙切齿地骂着,还是勒停战马,提缰把马圈回来,抽出双刀,催马往追兵冲去。

    月色虽然清亮,金瓶还是没看清楚状况。

    待她催马赶过来时,二十多个蒙骑,已经栽下马来,空留战马在原地打转。

    金瓶愣在当地,她不相信眼前的看到的一切。

    使劲揉了揉大眼,扭转有些僵硬地脖子,看看四周。

    只看到不远处,袁重坐在马上,正玩着手里的朴刀。

    已经纵马逃出老远的钉子和地龙,也悄悄摸了回来。

    见老大傻呆呆地立在那里,两人也傻了!

    袁重很高兴,手里这玩意儿在战阵中,确实比单刀好使,砍瓜切菜般,没费啥力气。

    不像单刀,当他与二三百骑冲杀时,最后累得手腕子疼。

    从愣怔中清醒过来,金瓶催马跑到袁重身边,小心地问:“小梁,这些骑兵怎么回事?”

    袁重似笑非笑地回道:“我也不清楚,当过冲过来时,他们就这样了。”

    钉子和地龙跳下马来,在满地的尸体里转悠,挑挑拣拣的,兴奋异常。

    金瓶怀疑地看着袁重,“跟你没关系?”

    袁重没有回答她,抬头看着远处的部落,“咱们还去抢些金银吗?”

    “还抢个屁啊,老深的坑,四处全是骑兵,恐怕两路诱敌的兄弟们都完蛋了。”

    忽然想起什么,又盯着袁重问:“小梁,你怎么知道这是个陷阱?”

    袁重也不跟她多解释,只随口道:“我就是看着不正常。”

    “唉,真后悔没听你的话,多年的兄弟都折进去了!”

    “我想进去看看,你们一起吗?”

    袁重还是望着远处的部落问。

    “小梁,你缺钱姐这里有,里面很危险的,得赶紧走了,这里也不安全。”

    袁重回头看着金瓶道:“不是为钱,你不觉得他们设下的埋伏,调度得当,时间也掐得准,肯定有高人在里面,我需要知道些信息。”

    金瓶也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果然不是凡人,需要姐做什么尽管说好了。”

    “跟我进去吧,做个翻译,蒙语听不懂。”

    金瓶咬牙道:“成,跟着你赴汤蹈火老娘也愿意!”

    袁重也不多说,摆手说:“走!”

    提马往远处的部落跑去。

    金瓶也催马跟上,回身对钉子和地龙喊道:“愿意跟着就来,不愿意就先回吧。”

    这两个家伙,做马匪多年,早就看出袁重的诡异,富贵险中求,有错过没放过。

    两人对视一眼,都翻身上马,跟着袁重和金瓶,往部落冲去。

    袁重马跑的慢,因为大腿的皮还没愈合呢,四骑不紧不慢地趟进部落里。

    被点燃的蒙包,火势还没熄,照的到处亮堂堂。

    有好多人在忙着救火,骑士一个也没看到。

    金瓶疑惑地问:“人呢?好多骑士啊,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钉子说:“可能都去追我们的人了吧。”

    救火的都是老弱妇孺,见了他们立刻大声惊呼着四散逃走。

    “钉子,去抓个人问问部落首领在哪?”袁重说道。

    钉子立刻催马冲了出去,命令执行的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地龙却说:“我知道在哪,跟我来。”

    部落首领的蒙包一般处在中心位置,不但大而且高,所以很好找。

    当四人来到首领蒙包前,见门口有两个武士,分立在两侧。

    看到他们,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武士立刻惊呼着返身钻进了包门,另一个持矛对准了四骑。

    金瓶跳下马,抽出双刀,像暴龙般冲过去,一刀砍开长矛,一刀砍向武士。

    武士急忙后退,躲开了第一刀,却被金瓶的第二刀砍翻。

    袁重也下马上前,用朴刀挑开包门。

    突然一枝长矛从里面刺出来。

    让过矛尖,朴刀刺进去,袁重身子也跟着闪进包里。

    蒙包很宽敞,里面灯火通明。

    长矛武士已被袁重刺倒在地,靠近北面的毛毡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蒙族汉子,五十多岁,满脸胡须,白色皮袍,套着古铜色盔甲。

    正一脸凝重地看着袁重。

    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个夏族人。

    五绺长髯,四十多岁的年纪,面皮白皙,甚是文雅。

    中年文士的脸上是惊讶的神色。

    竟然有一个年轻的夏族人冲了进来,身后跟着金瓶,看打扮应该是马匪。

    是自己计算有误吗?

    还是出了意外?

    马匪竟然还有第四波?

    一连串问题从大脑中掠过。

    袁重从容地走过去,盘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