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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重不理会,任她扑楞。

    别说已经断了胳膊腿,就是好好的,在这个地方,她想站起来都困难。

    袁重玉佩里当然有生火的工具,就是为了气她,才故意搞这么一出。

    他用两块石头互相敲击着,虽然有火星子冒出,却点燃不了柴草。

    白风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白忙活。

    心情刚刚好了点,没想到袁重一拍脑袋。

    “你看我这脑子,这不是有火折子嘛,唉,这鬼地方,让脑子都迟钝了很多。”

    漆黑的夜里,腾起了一簇火苗。

    火堆上架着往下流油,香气扑鼻的兽肉。

    袁重喝一口酒,然后用小刀,片一块肉,舔进嘴里,大声地咀嚼着。

    还不时喝一声彩。

    白风气鼓鼓地扭头看着别处,仅剩的一只好手,用力拿块碎石,恶狠狠地敲击着地面。

    她很想把手里的石头砸到袁重的头上,但是知道没那实力,还是砸地吧。

    袁重心里也琢磨,这娘们还真倔强,面对如此诱惑,还是不肯低头。

    那老子就不跟你客气了,放开量吃喝起来,好久没过瘾了。

    白风砸着地面,一下一下,就觉得每次石块砸到地面上,引起的震动越来越大。

    她惊异地停下手,这才发现,就是不砸,那震动也在。

    估计是那巨型怪物又被吸引过来了。

    袁重也感受到地面的震动,立刻爬起来,先跑过来将白风夹在胳膊下,往洞口跑去。

    不管白风如何挣扎,硬把她塞进了山洞里。

    又用一块大石头挡住洞口。

    然后回到火堆旁,继续吃肉。

    既然意念能探出体外,打不过还是能跑得掉。

    时间不大,白天那只巨大的猩猩出现在不远处。

    一双发了绿光的眼睛,紧盯着火堆旁的袁重。

    脚步加快,直奔过来,伸出巨大的爪子,一把从上往下摁下来。

    嘭的一声巨响,大爪子摁在了地上,袁重却已经跳到一旁,反手一把长刀劈在黑猩猩的肩膀上。

    黑夜里,一溜火星子闪动着,这一刀并未破开猩猩的厚皮。

    黑猩猩怒吼一声,双臂上扬,猛扑袁重。

    双方体量差距很大,袁重灵活,大猩猩力大,速度却跟不上。

    双方在山石间展开了猫抓老鼠般的战斗。

    一时间地动山摇,飞沙走石,还夹杂着黑猩猩的怒吼声。

    袁重不但要躲避猩猩的巨爪,还得随时注意那些飞溅过来的碎石,力量也大得出奇。

    他手里已经换了直刀,其他武器根本破不开猩猩的防御。

    就是直刀太短小,就算砍刺到黑猩猩身上,造成的伤害也不大。

    双方一直缠战了半夜,最后黑猩猩累得坐在地上直喘粗气。

    袁重则盘坐在远处,安静地调息。

    他已经基本掌握了黑猩猩的扑击规律,躲避起来游刃有余。

    自己缺乏的就是破开它防御的力量,所以,也不着急,一边战斗,一边琢磨着办法。

    双方休息了半个时辰,黑猩猩又开始凑过来,想抓住这个已经到了嘴边的食物。

    可惜,袁重太过灵活多变,让黑猩猩暴怒却无可奈何。

    直到天亮,黑猩猩无奈离去。

    袁重又把白风从洞里拖出来,又开始让她看着自己玩烧烤。

    白风被他折磨得欲仙欲死,自己是又渴又饿,虽然她知道离开袁重,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心里忍不住还是恨死了,这个不给自己台阶的家伙。

    袁重也生气,这个娘们啥也没弄明白的,就诬陷老子,得彻底治治她这傲慢无礼的毛病。

    白风已经陷入迷糊当中,饥渴加上伤痛,让她快挺不住了。

    袁重弄了个碗,盛了水给她喝了几口。

    仅仅两三口水,吊住她的清醒状态,别真让她在昏迷中挂了。

    吃过悍兽肉,袁重盘坐修炼,没多久,又精神饱满,全身都充满了力量。

    他都想去找那只黑猩猩打架了。

    先喂了几口水给白风,然后将她塞进洞里,用石块挡住洞口。

    自己跳到一块大石上,往远处看了看。

    正好,那只巨大的黑猩猩正一蹦一跳地往这边蹿过来。

    袁重迎上前去。双方又开始了生死之战。

    打了大半天的时间,黑猩猩这次身上带了不少伤口,见没占到便宜,扭身跑掉了。

    袁重也不追赶,再次拖出白风,让她看着自己吃烧烤。

    如此三番两次,白风被彻底击垮了自尊心,趴在地上开始哀哀痛哭。

    干裂的嘴唇,甚至流出血来。

    “呜呜呜...袁重,你个王八蛋,你欺负老娘,亲也亲了,摸也摸了,还不给老娘东西吃,你不得好死...呜呜...”

    袁重则哈哈大笑,一边灌了口酒,一边笑看白风怨妇似的哀哭。

    又过了一会儿,白风嘴里换了风格。

    “袁重,老娘输了,承认输了,你随便摸好不好,你饶了我吧,呜呜呜...”

    “说句好听的。”

    “袁兄,老娘真输了,败给你了。”

    袁重摇头:“这不行,好好说话会不会?”

    “哥,我错了,不该埋怨你,怪罪你。”

    袁重还是摇头。

    “哥啊,白风给您道个歉,白风错怪您了,请您原谅,以后您说什么我都听话。”

    袁重觉得差不多了,这娘们恐怕已经被自己彻底击溃了自尊。

    便凑过去,扶起她来,先给她灌了一碗水。

    白风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甘甜的水,没有再比这个东西更能打动她的心。

    袁重不敢给她吃太多东西,割了一小块肉,让她慢慢咀嚼。

    肉入腹中,白风立刻知道,袁重没有骗她。

    那股热量,很快通过经脉传达到她的四肢,自己都能感受到关节和断骨在生长。

    “哥,你这是什么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