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和麓悠宁二人走来正好听到了众学子的议论,相视一笑,苏洛白率先道:
“倘若我们真赶不上比试,你们觉得该如何是好?”
这轻描淡写的模样,让一众学子们更急了:
“这……苏先生,这等关乎国体的大事,我们倘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这么大的失误,聚玄学院可能会被关门不说,当今圣上恐还会降罪啊!”
“降罪都是小事,要给东营割让城池,简直是奇耻大辱,那我等简直是千古罪人!”
……
这帮血气方刚的青年们虽然着急,但字里行间却并无对苏洛白和麓悠宁的不尊敬,反倒还觉得他们存在苦衷:
“苏先生,咱们学院是不是遇到困难了?是不是有人故意隐瞒了大比的正确时间?才致使咱们手忙脚乱?”
“这帮人太过分了!苏先生,我们能不能申诉比试不公?”
“比都没比,城池是断不会割让的,倘若对方发动战争,我头一个报名上战场!”
“加我一个!虽然我算不得栋梁之才,但保家卫国是我南唐青年义不容辞之责!”
看着越说越激昂的众学子,麓悠宁无奈喊停:
“行了,不逗你们了,之所以现在才启程,自是因为我们有办法赶到。
你们带好行李,去前面的车队每人挑一匹马,我们即刻启程!”
“骑马去?”
众学子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在麓悠宁和苏洛白压力十足的眼神凝视下,只能忙不迭地跑去了前面的车马队。
当他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天”字班的二十五名学院,早已身着聚玄学院整齐划一的白黑相间的劲装,头发高高束在脑后绑着单马尾,骑在一匹匹雄姿勃勃的白马身上,青少年斗志昂扬,青春逼人,直看得人热血沸腾。
被他们身上散发的朝气影响,其他三个班的学子一时间竟忘了先前的焦虑,争先恐后地骑上了属于自己的白马。
裴剑在“地”字班,他趁旁人不注意时来到裴衿身旁询问:
“他们为何今日才出发?可是有旁的计划?”
裴衿压下眼底的杀意,还是如从前一样轻笑道:
“我也不知呀!”
“你怎么会不知道?!”
裴剑总觉得裴衿好像不太一样,可分明为人处事还有性格,裴衿都没有发生变化,裴剑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你们这半个月不都是封闭集训的吗?几乎日日与那五位先生待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
裴衿不以为意:
“你也说了我们这段时间是被封闭式集训,每日起早贪黑便是各种高强度的玄学术法训练或者模拟战,哪里还有时间去管其他的。
再者,我其实旁敲侧击问过,可他们压根儿不告诉我,我也没办法。”
“你!“
裴剑还想说什么,车马队最前头的白术已扬起手中聚玄学院的大旗,高声道:
“聚玄学院的学子们,随我等一同前往轩辕城,一战封神,冲啊!”
“冲啊!”
随着白术一骑绝尘地带着马跑出去,其他学子也跟着扬起了马鞭。
可下一瞬,他们却面色大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