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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陪我一次又何妨?

    “不、不要走……”乔楚低喃,因为发烧而干裂爆开的嘴唇一张一合。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

    慕北祁站在床边睥睨着她,看着这小幅度的张合,最后俯下身。

    他才听清乔楚的呓语。

    “不要走……”

    慕北祁脸色一寒,是梦见了跟秦野约会,让他别走?

    下瞬,乔楚又低喃:“妈妈……”

    慕北祁眼底的寒意瞬间散了许多,站直身体,替她盖好被子。

    乔楚的资料上显示她是孤儿,现在的家人是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去孤儿院收养她才成为一家人的。

    在一起四年,他也没听她提起过妈妈这个称呼。

    慕北祁开了一瓶红酒,倒了一杯,走到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他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

    当他得知殷洁去找乔楚以后,哪怕一直忙着也没能压下心底的不安。

    在忙完公司的事情后,他让杨子规开车送他到了她像现在暂住的地方。

    却不曾想,正好看见她与秦野亲密地站在一起,如情人般耳语,甚至,还亲了脸颊。

    慕北祁想到两人亲密的画面,猛地把酒杯砸向墙边。

    “哐当”一声响起,高档的水晶酒杯四分五裂,杯中未饮完的红酒溅在雪白的墙上。

    酒液暗红,飞溅上墙的模样如血液飞溅的凶案现场一般。

    慕北祁却不在乎,“腾”的一下站起来走到床边。

    他眸底赤红一片,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乔楚,打开一包湿纸巾,狠狠地擦拭着她那半张被秦野亲过的脸。

    慕北祁不知道秦野亲的哪里,所以在那半张脸上擦了又擦。

    很快,乔楚脆弱的皮肤上出现了暴戾过后的红痕,这道道的颜色比发烧的颜色要深。

    在灯光的照射下,如同被人殴打过一般。

    慕北祁意识到自己弄伤了她,收起手,修长瘦弱的手指死死捏着湿纸巾。

    他淡漠的薄唇吐出一句:“活该。”

    乔楚似对外界有所感应,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眼角溢出了一滴泪水。

    她发着高烧,过于昏沉。

    她又做起那些杂乱的梦。

    乔楚走马观花那般,看了一个又一个让她倍加痛苦的梦。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天明。

    乔楚愣了愣,脑袋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里?

    她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陌生的装修环境,心中顿时毛骨悚然,快速回忆起昨日的画面。

    秦野走了以后,她委屈地哭了。

    许是哭得太凶,脑袋一片缺氧,她最后是晕倒了。

    那为什么会到了这里?

    乔楚怎么看都不觉得这里是医院,反倒像是——豪华酒店。

    她心一惊,同时感觉到有一只手横在自己的腰间,紧紧压着让她动弹不得。

    乔楚心中顿感不妙,一个词瞬间在脑子里升起。

    捡尸。

    难道是她晕倒了,然后有人把她当成是喝醉的人捡走了?

    乔楚微微动了动手,手臂处感觉一片酸软,就像昨夜经历了那种事……

    她想起报道上说的,有的男人就喜欢捡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然后把她们带到酒店进行犯罪。

    乔楚吓得脸色苍白,虽然她是在小区晕了,但保不住会有不怀好意的男人。

    她死死地咬着下唇,正准备转过身面对这发生的一切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醒了?”

    慕北祁沙哑的声音传来,乔楚浑身的神经都僵住了。

    即使看不到身后的人的脸,她光听声音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

    慕北祁……

    那个本该与她再无交集的男人。

    乔楚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慕北祁会把昏迷的她带到酒店。

    更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发生什么。

    “装死?”慕北祁见乔楚不说话,声音冷得如寒潮。

    搭在她腰间的手,也逐渐的收紧。

    乔楚被迫后背贴上他炽热的前身,身体再也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这个动作出卖了她。

    这会儿乔楚再想要装睡几乎是不可能了。

    她没勇气面对他,张开嘴巴,她声线颤抖地问着:“慕先生,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酒店这边?”

    慕北祁感受着手中纤细软弱的触感,在她的耳边发出一声冷笑。

    “听你的意思是不愿意?”

    “怎么?难道你更愿意被进出停车场的车碾死?”

    乔楚闻言一阵身体猛地生寒。

    她想起自己晕倒的位置正是在停车场附近的出入口处。

    那里经常有车出入,而且路灯昏暗。

    有时候要是出入停车场的人车速快点,就算看见她也有可能碾上来。

    乔楚光想到这个可能,就知道自己该对慕北祁说什么了。

    “谢谢你。”她闷声道。

    慕北祁却没听出多少感谢,他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引起了她身体的一阵战栗。

    她还是那么敏感。

    慕北祁喑哑着声音问:“好歹是个救命之恩,就只说一声谢谢?”

    “您想怎么样?”乔楚僵直着身体,忍着不让那羞耻的声音溢出口红。

    “感谢人的救命之恩当然得真情实意,你有什么?”慕北祁问。

    乔楚抿着唇没说话。

    她现在真的是要什么没什么。

    似乎在离开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注定一无所有。

    慕北祁的手往上,昨日给她测量体温的时候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开了两颗。

    他的手指落在第三颗的纽扣中,灵活解开。

    乔楚一愣,瞪大眼睛,一声“不要”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慕北祁微微抬头,薄唇侧在她的耳边,几乎贴近脸颊。

    “救命的恩情,怎么说也得用身体还吧?”

    乔楚眼睛快速聚拢了一阵腥红,“求求你,不要。”

    她话刚落下,第四颗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