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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夜访睿亲王

    左腾飞拿出十四个五十两的银元宝,八十两的碎银子和两万铜钱,放到满达海的眼前。满达海想,这个汉人很仁义啊,功夫超绝却不贪不占,令人敬佩,我们满人做不到,看来很有必要研究汉人行事原则,今后需要多多学习汉学文化了。

    “满大海贝子,晚上戌时你带我去睿亲王府,我打算拜会一下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叔父摄政王,大将军。据传说,他少年时期就被封墨尔根代青,机智勇猛,但更嚣张跋扈,嗜杀成性,妻妾成群荒淫无度,出入礼制与你的皇兄福临看齐,是不是这样?”左腾飞问。

    满大海听左腾飞这样说,吓得浑身哆嗦,睁大眼睛警惕地四处张望,怕有人听见告密。“先生,我的好先生,你千万别这样说啊,这是砍头大罪,罪不可恕。我就是一个小小的贝子,父王年事已高,精力不比从前,朝中大事自有摄政王定夺,现在又重病不起,每天战战兢兢,不敢僭越,我是没资格评价的。”

    “你不是胆子很大吗?我就是测探你,看把你吓得。放心吧,我也不会故意害你,知道忍气吞声就好,不过还不够,你应该向你阿玛学习。不是让你忍气吞声,而是知道什么是可为不可为,万事不要强求。

    你看看摄政王,没坐上那把椅子,忿忿不平,总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一副舍我其谁的神态,就凭这个他就没资格没能力做皇帝。我劝你不要想着权利,你的肩膀也承担不了重任,不要不服气,不如少参与军政大事,咱俩合作,我出钱你出力合伙做生意赚大钱,做个逍遥贝子,说不定因此封你个贝勒亲王的,这样安稳舒心。只要你不去掌权争权,对别人的权柄没有威胁,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要学会放弃,敢于放弃一些难以把握的东西,你觉得呢?”

    满达海也在思考左腾飞分析的事情,只是一时摆脱不了打打杀杀明抢暗夺的惯性思维,一时难以逆转。沉吟了半天说道:“先生言之有理,看看我那些人,争来争去,下场都很凄惨;即使争胜了,也是焦头烂额,焚心忧思,死后留下重重危机。让我仔细考虑考虑,跟阿玛商量一下,一时难以决断哪,先生千万不要怪罪啊。”

    “放心吧,这是人生转折的大事,不会强迫与你。贝子爷,记住你不赞同可以,但不能与我为敌,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我的目的不是要为难某个人,既然你们打败了日月朝,这也是必然的结果,而是要民众过上好日子,不能让权贵们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好了,时辰不早了,陪我去摄政王家吧,这场拜会势在必行,你是带路人,不要打退堂鼓,我保你平安。”

    内城东苑东华门南一百丈,一处规模宏大的府邸,占地三百亩,金碧辉煌,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玉栋,四周绿树成荫,繁花似锦,西北一处养心湖,湖中坐落一亭叫慧心亭。大门九九八十一颗钉,门楼雄伟气派,令人仰望。

    满达海陪同左腾飞站在府门前,门前八个侍卫持枪带刀,煞是威风。见来人是礼亲王的小儿子,“替我向摄政王禀报一声,就说满达海前来拜见。”领头的侍卫问道:“贝子,他是何人?你要带他一起进去吗?”

    这是看门侍卫受他主子的传染,看上去很恭敬礼貌,骨子里却傲慢得很。“这是我阿玛给我请的汉学师父,我有重要的事禀报摄政王,如有延误,你吃罪不起,赶紧去吧。”

    两个人在府门前等了半个时辰,虽然王府很大,来回也不至于这么久,很明显这个去禀报的人故意拖拉。那个侍卫走了以后,瞄了一下,发现他进去以后就到二进院中一个耳房里坐着,嘴里鼓鼓囊囊说,不递门包银子就算了,还给我甩脸子,你一个贝子而已,这里是睿亲王府。

    左腾飞捏了一个分身站在门口,用隐身术走进那个耳房,在他椅子底下拉燃了一颗掌中雷,迅速窜出回到大门,换回本尊与满达海站在一起。

    满海达着急了,开始来回踱步,没走几步只听院子里一阵火光,接着轰的一声,一间房子爆炸了。这爆炸声满达海很是熟悉,大喊:“有人打炮,马上保护摄政王!”

    耳房爆炸了,里面的座椅板凳粉碎,与砖瓦一起飞向空中,那个侍卫也被炸死了,大腿炸飞,屁股被炸掉了一半。刚才还嚣张得不得了,一会就要去酆都城报到了,不知阎王收不收。

    院内接着一片吵闹,有人大喊,“走水了!”其中一看大门的侍卫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守好府门,我进去看看。”满达海借机带着左腾飞向院里冲,有侍卫横刀上来拦截,满海达这回恢复了霸气:“滚开!府里出了大事,我这个侄子必须进入援手,若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其实,这些门卫不是睿亲王私兵,而是皇帝安排在各府的兵,原则上不受王府节制满达海借爆炸一事耍横,门卫完全不搭理他,而且还会上奏皇上。左腾飞不待他们口舌之争继续,挥手让他们瞬时眩晕,一把拉起满达海就进了府内。

    多尔衮正在与大美女嫡福晋,来自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巴特玛热乎。好戏还没开锣,只听府门一带发出巨大的爆炸声。红衣大炮的声音很熟悉,到这种爆炸声他很陌生,来不及穿衣蹬鞋,穿着内衣就向外跑,四个贴身护卫紧跟身后,还有大管家多年的心腹部下苏克萨哈拿着衣服在后面追。

    多尔衮带着一帮子人来到二进院,东边一处的耳房一片狼藉,房顶一个大窟窿,门窗全都四分五裂,地上四处是砖头瓦块,没有起火,一个人浑身是血,斜仰在门槛上。

    多尔衮向前查看了一下,没有说话,心里琢磨,不可能是大炮轰击的,因为五里周围有军队,但没有布置火炮营在内城,外城炮击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