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中毒歇了菜。
但是朱棣中毒的消息却传了出去。
这消息还是盛勇亲自告诉朱允熥的。
没错，盛勇没死。
虽然被人穿了后脊梁，可是他还是侥幸保住了一命。
这一仗，毁了朱棣十万精锐，还拿下了张玉等人的性命。
甚至于连朱棣也被重伤。
朱允熥心里简直是太痛快了。
这一仗打的扬眉吐气，所以朱允熥自然没有追究盛勇放走了朱棣的罪责。
能够挫败朱棣至此，朱允熥心中的恶气已经撒了一半了。
所以他一边赏赐了盛勇，一边还让盛勇好好养伤。
接下来，朱允熥便派徐辉祖接着迎难而上。
毕竟朱烨比朱棣难对付多了。
为了对付朱烨，朱允熥把能用上的人都送到了徐辉祖的手里。
他对徐辉祖只有一条死命令。
那就是拿下朱烨。
但是面对着朱允熥的杀意，朱烨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的朱棣因为朱烨的原因，恢复的很快。
快到他以为自己中毒也不过是一场错觉罢了。
可是惯来跟在自己身边的张玉没了。
这让朱棣意识到，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看着朱棣自己在院子里发呆，朱烨缓缓上前：“燕王。”
“你来了。”朱棣的声音中说不出的惆怅。
转过身看向朱烨，朱棣口中有些苦涩：“那日……是本王不该。”
“你可还在怪咱？”
朱棣的话没有明说，但是他和朱烨两人都明白这话里的意思。
“王爷何必介怀，我若是真的在意，今日也不会与王爷会面了。”
“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王爷不也是没有执意放水淹城吗。”
朱烨说道这里，笑了笑。
不管朱棣最后为何收回了自己的计划，总归他没有执迷不悟，牺牲那么多的人。
所以，朱烨还是欣慰的。
这也是朱烨为什么要前来救朱棣的原因。
虽然有时朱棣很固执，但是别人的话，他还是能够听进去的。
朱棣面对朱烨有些愧疚。
他哪里是良心发现。
分明是因为铁铉的计谋，让他没能计划得逞罢了。
看着眼前的朱烨，朱棣也没有解释的打算。
有些误会还是不解释的好。
这些时日以来，他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不能缺少朱烨。
没了朱烨的他，连吃败仗。
况且他现在无论是兵将还是得力助手，都已经全无。
所以现在对他来说，朱烨是他唯一的依仗了。
只有拴住朱烨在他身边，他才有翻盘的机会。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朱烨知道真相。
“是呀，事情已经过去了。”朱棣点点头，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朱烨的眼神放在了朱棣身旁那柄长刀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长刀应该是张玉的惯用武器。
想到张玉身死战场，朱烨的目光也有些悲戚了起来。
刀剑无眼，在战场上，身死听天由命。
可自己熟悉的人死了，朱烨的心中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察觉到朱烨的视线，朱棣叹了口气：“可惜，张玉的尸首，本王也没能带回来……连个坟，都为他立不了。”
“他跟了本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本王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朱棣的声音中掺杂着厚重的情绪，朱烨听得明白。
暗道朱棣到底还是有情有义之人，朱烨的心中又忍不住软了软。
“张玉的尸首已经被盛勇的大军带离，我们没有夺回来。”
“但是，为张玉立个衣冠冢，倒也不是不行。”
朱烨的话让朱棣猛地一怔。
对呀，他倒是忘了，张玉常年住军营之中，他的遗物都还在军营之中，不难找。
而不单单是因为为了祭奠张玉，朱棣的心中还有另外的想法。
“你说的对，张玉究其一生，都奉献了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