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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郎,该喝药了

    苏云锦忙握住她的手,“娘,啥事儿?”

    崔氏干瘪的眼睛里流出泪来,哽咽道:

    “孩子,娘是眼瞎,但心好歹不瞎……你说咱们这个穷家破业的,有什么好当的呢?娘之前怎么就是想不通!

    自打你进门,咱家才能吃上白面吃上肉,娘当了这么多年的家,让家里吃上什么了?”

    苏云锦暗暗吸了一口气,不是一顿白面炖肉就把婆婆给征服了吧?

    崔氏又叹气道,“云锦,以后这个家娘就交给你了,娘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大哥性子是差了点儿,你得多容容他才是。”

    她不肯轻易把管家权交出来,除了做婆婆的脸上挂不住,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大儿子在苏云锦手里吃亏。

    崔氏本来还想犟过去,谁料小儿媳妇更犟,都不带搭理她一下的,她能不慌嘛!

    不过人家苏云锦就是会赚银子,去了一趟镇上不但给富贵买了药,还买了粮食回来,这让她还怎么犟得下去!

    “娘,你说什么呢!”王守业喝的有点儿大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脸不服气的说,“她一个新进门的儿媳妇管家,你不怕……”

    “你给我闭嘴!守业,以后你要是不想吃糠咽菜喝西北风,就给我好好的!”

    崔氏狠狠的骂了一句,“回屋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姓苏的,可把你本事了……”

    被娘骂了一顿,他只好放了句狠话,摇晃着回屋睡觉了。

    苏云锦抿了抿唇,“娘,只要你肯放心交给我就行,以后我必是不会让你们过苦日子的!”

    不过关于那个混蛋,她可没答应会对他好!

    收拾了桌子,苏云锦心满意足的回了屋。

    “看样子,娘是妥协了。”王富贵淡淡笑着,“云锦,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你娘子我本事大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苏云锦好不脸红的说了一句。

    王富贵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早点休息吧,累了一天。”

    苏云锦脱了外面的衣服,爬到被窝里就不想动了,本来还想跟他说些什么,谁知道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王富贵帮她掖了掖被子,看着那张沉沉睡去的脸,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细嫩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的感觉这个农家丫头,就是老天爷派下来救他的!

    ……

    凌晨时分,苏云锦被那边儿屋里的吵嚷声惊醒了。

    王守业喝多了酒口渴,嚷嚷着要热茶喝,嫂子慌忙爬起来烧水,一时间热茶没到嘴边儿,他就破口大骂,把

    陈秀莲推来搡去的。

    苏云锦摸着黑抬头,正好撞上了王富贵的眸子,两人都皱着眉头。

    “云锦,你别过去……”看她起身,王富贵连忙拉住她,“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喝了酒,万一闹起来你是要吃亏的。”

    苏云锦摇了摇头,“我不去嫂子就要吃亏了,既然我当家,咱们这个家里以后就绝不能有家暴存在!”

    “什么?”

    又是一个新鲜词儿,王富贵奇怪的问。

    苏云锦穿好了衣服,冷声道,“家暴零容忍,他若是再打嫂子一巴掌,就别怪我这个当家的不客气!”

    说罢,她匆匆下床开门出去。

    “嫂子?”

    苏云锦在灶台前找到了陈秀莲,她脸上又多了一块青肿,唇角还挂着血丝。

    看到她来,陈秀莲忙将脸捂住,支支吾吾的说,“弟妹,吵、吵醒你啦?没事儿没事儿,守业要喝热茶,水这就烧好了。”

    苏云锦眉头紧皱,“他又打你了?”

    “没有没有,我自己撞的……”陈秀莲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苏云锦冷笑一声,“我当家的第一天他就敢闹事儿,好啊!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说着,她旋风一般的冲出了小院子。

    “云锦,你作甚去……”陈秀莲急的不行

    。

    借着明亮的月光,苏云锦跑去院外的乱草堆里,摘了几朵紫色的曼陀罗花回来。

    摘紫苏的时候她就看到这东西了,如今正好拿来办王守业!

    陈秀莲在碗里泡上了一撮山茶,正要给他端进屋去,被苏云锦拦住。

    她将几朵曼陀罗的花萼揪下来,在茶碗里来回涮了几下,感觉差不多了,才让嫂子端茶进去。

    陈秀莲吓得手都哆嗦了,咬牙道,“弟、弟妹,你这是做什么……”

    苏云锦挑了挑眉,“下毒,还能干什么!”

    陈秀莲差点儿把碗摔了,“这怎么可以!他、他再怎样,好歹也是条人、人命啊!”

    “死不了的!”苏云锦一脸云淡风轻的说:

    “他那么吵闹,让娘和富贵还怎么睡觉?我不过是给他喝碗尽快入睡的东西罢了,放心,我还没那么大胆子杀人!”

    “真的?”陈秀莲心惊胆战的看着她。

    “真的,骗你是小狗!”苏云锦拍了拍她的肩,“去吧,给他喝了天下太平!”

    “你个婆娘是不是还想挨打!还不把热茶端过来!”王守业又在屋里骂了起来。

    陈秀莲心慌的不行,只好把茶端过去了。

    大郎,该喝药了……

    苏云锦俏丽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扭

    头去叫小虎。

    第二天日上三竿,王守业是从野地里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一脸懵逼,盯着蔚蓝的天空好半天没回过劲儿来。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啥?

    他浑身爬满了蚂蚁虫子,身上咬的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因为睡在地上,土坷垃把腰都快硌断了。

    昨晚不是睡在家里嘛,他怎么跑野地里来了?

    见了鬼了!

    王守业捂着后腰,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始终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

    苏云锦拉着小虎和嫂子一早就上山了,省的王守业回来吵嚷。

    昨晚王守业失去了知觉,她就让小虎找了条麻袋,把他放到麻袋上一路拖着扔到了村外的野地里去。

    看在婆婆的份儿上,给他留条命,只是小惩大截罢了。

    不然苏云锦真的忍不住,想给这个家伙每天下一点儿曼陀罗汁液,让他哪天突发心肌梗死,暴毙而亡!

    所以说,不要轻易得罪女人,尤其是会医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