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中秋节头一天,罗衣的电话响了,她从三楼飞奔而下,太急,进房门时脚下一滑,摔了一跤,天知道她有多想他,她有多担心他。

    罗衣喘着气,不顾腿上的疼痛,扑到电话跟前:“子伦。”听到罗衣的声音有些不对,子伦很担心:“罗衣你怎么了?”罗衣说:“没事,只是想你。”子伦说:“我下班就回来,晚点还要回邓公馆。”

    罗衣烧了一大桶水,坐泡在浴桶里,早上摔了一跤,膝盖有些疼,她将摔伤的那条腿搁在桶边上。

    子伦进来时,正是这一幅美人沐浴图,他家娘子的香艳模样,让他瞬间失控,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轻手轻脚走到罗衣身后,低下身子,双上罩住她的X,罗衣知道是子伦,转身从桶里站起,勾住了子伦的脖子,双腿盘上了他的腰。

    有的时候想念只有见面才能解决,有些爱只有行动才能表达。

    只是暂别,罗衣都觉得思他若狂,他们在一起每次都是子伦主动,这次却是罗衣,她要了还要,恨不得将自己嵌在她家相公的身子里,跟着他,一秒也不要离开他。

    可现实就是那么的无奈,罗衣站在窗台看着子伦开车离去,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罗衣很怕,她的一颗心全在子伦身上,整天患得患失,就这么几天,她都觉得自己都快郁闷了,以前有目标,有期盼,她围着子伦转,等着他,盼着他,她都可以过上一整天,现在子伦只是暂时离开,她的生活就失去了重心。

    第二天中秋节,罗衣拎着棕子、咸蛋、两坛酒,还有杨嫂做好的菜,去看罗守金。

    罗守金的腿脚利索很多,干不了重活,不过罗衣给他的钱也够他吃喝。他这人有很多缺点,贪财、好色,有些小精明,没什么人情味,优点也有,踏实肯干,吃苦耐劳。

    罗守金本想拿捏罗衣,知道罗衣不吃他那套后,也收起了他的小心机。做惯事的人,闲不住,他总想找事干,因为瘸了一条腿,走路不方便,没人用他,很是失意。

    见到罗衣来,喝了几杯闷酒,就他们爷俩,对着罗衣讲着他的委屈。

    扛包的码头工,起得早,睡得晚,赚得都是辛苦钱,罗守金娶了飘萍,因为生的是儿子,对她百般疼惜,罗衣师傅留下的钱,自己扛包拉货赚来的钱全都交给她打理,先头一段时间还好,家里收拾得妥贴,回家有热饭热菜吃,久了,飘萍开始百般挑剔,说他钱赚少了,没用,什么话都骂得出来,看在儿子面上,罗守金伏低做小,赔尽小心,

    有人对罗守金说:“老罗,你家那儿子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像你,也不像你堂客,怕不是你的种吧?”罗守金大怒,还和别人打了一架。

    那一日,罗守金早早出门,正忙的时候,平常一起扛包的老孙头鬼鬼祟祟地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老罗头,我今天拉肚子,出门晚,经过你家门口时,看到有个男人偷偷摸摸地敲你家门,你家堂客开的门。”

    罗守金气极,找了根棒子,和老孙头一起,回家一脚将门踹开,将飘萍和那野男人活捉在床,那飘萍死命拉着罗守金,让那狗男人跑掉了。

    当天,罗守金气极,将飘萍打得门牙都掉了两颗,飘萍跪地求饶:“守金,我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饶了我这次吧。”罗守金拎着飘萍问:“来福是不是我儿子?”飘萍哭着赌咒:“来福就是你的儿子,如是不是,我将遭天打雷劈。”

    看着躲在角落哇哇大哭的来福,罗守金饶过了飘萍,那女人掉了两颗门牙,罗守金不给她钱去治,也不许她出门,豁着个嘴,极难看,只要罗守金不爽,抓起来就揍她一顿,一年不到,飘萍老了许多。

    前段时间,飘萍的那个男人带着一堆人来接飘萍和来福,说来福是他的种,飘萍是他的女人,孩子被那个男人抢走,罗守金去拦的时候,被飘萍一棍子打断了腿,飘萍走的时候,还将家里砸了个稀烂。

    罗守金说:“飘萍说来福不是我的儿子,罗衣,你是知道的,是吧?”

    罗衣停了许久,以前一直想说,她爹没给她机会,现在她都不知怎么回答,罗守金追着问:“罗衣,你知道的吧?是不?”罗衣看着她爹,回道:“是啊,以前不清楚,只知道她总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了去,高高兴兴回来,后来在楼梯柱子那里干呕,我还心疼她,你娶了她以后,我看着她带男人进门了。我还知道那男人叫何家栋。”罗守金大怒:“你为什么不说?”罗衣冷笑:“你给我机会开口了吗?她一哭一闹,你就要打死我,我说过了,你说我诬陷她,还将我卖了。”

    罗守金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他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像傻了一般,他一直想着腿脚好点把儿子去找回来,现在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罗衣一个人从罗守金那走了出来,关于过去,她从不主动提起,从来没有忘记,她对罗守金好,并不是释然,她只是不想计较了。人如果纠结于过去,真的太累了。

    罗衣看到码头上来不远有一栋房子写着出售,楼边上是台阶,一楼依台阶而建,二楼刚好临街上大马路,房子不是很大,五十来个平方,一楼可以做铺位,二楼可以住人。

    罗衣问:“这房子怎么个卖法?”主人家是个老头,本来在码头这里卖点茶小零食,女儿被一外乡老板看中,说要带他去养老,他其实想卖,但是一直卖不出。老头子看罗衣穿着还不错,不过年纪太小,随口说:“五百个大洋。”

    罗衣觉得房子不错,她也不知道价钱是否合适,隔了几日,随口和子伦说起:“相公,我看到一个房子,想租下来像李太太那样做些衣服叫爹去卖。”子伦说:“位置怎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