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双说完就挂了电话。
后来没过十分钟,她就把电话给打了回来,翟双双花钱让李宴的秘书开了口。
“他秘书说,他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但是当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前,李宴又有一点点意识,他交代他秘书务必联络好出具验伤报告的医生,再提前约好无败诉的律师,他的目的就是让时演身败名裂。”
“找律师不奇怪,联络验伤报告的医生是为什么?”
班图也是第一次被卷进这种事情,对于这种行为,她不理解,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无论是否重伤,都是重伤。”
翟双双对她解释着,班图瞬间愤怒的拍了手边的桌子:“他这不是造假吗?过错在他,他还恶人先告状了!”
“图图,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凭时演自己的背景,怕是很难斗得过李宴,他和李宴从财力、人脉、阅历,那都是比不了的,李宴是老狐狸。我觉得他这么对时演,都是算是客气的了,打官司属于光明正大,他要是使阴招,会更毒的。”
“你说的我都有点儿灰心了……”
翟双双活的清醒,她比班图活的清醒。
“别灰心。”
分析完现实因素,翟双双又给班图打了一剂强心针:“时演和他比不了,咱俩加起来还弄不过他?商人嘛,以利诱之,我去查查他缺什么,最想得到什么,到时候我们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和他去谈条件。”
在翟双双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不算问题。
班图当然也认同这一点。
只是翟双双的这个方法,虽然可能会解决掉李宴被打的这个麻烦,但是时演的正义之举没有得到澄清。
用钱去办,就等于贿赂了一个恶人,再反过来一想,还是恶人赢了,她们被恶人咬住了喉咙,然后献宝于恶人,达到息事宁人的条件。
想到这儿,班图暂时不能同意她的主意。
“双双,这件事先别这么处理,你最近就帮我留意些李宴,让他秘书有消息即刻通知你,你实时转达我。”
“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有。”
班图惴惴不安的解释着:“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去处理,是助长了恶人的气焰,本质上是妥协。而我想要做的是,为时演正名,证明他做的是对的,李宴被打是自作自受的行为。”
“那这就需要证据了,当时李宴对你做不轨举动的时候,你有记录吗?”
“没有……”
“你们约的地方没有监控?”
“包厢里,还是宜仙府的包厢。”
“……”
宜仙府,翟双双也爱吃,所以清楚班图的意思,包厢内很是私密,里外互相听不到的,除非是拆墙般的动静。
李宴意图不轨,倒也不至于有这样的动静。
“这事儿难办了……”
班图把翟双双也给难住了。
帮时演解决问题不难,帮时演正名可不容易。
“咱们都再想想,当然了,主要是我来想,毕竟这件事因我而起,我总觉得自己需要负主要责任。你就负责帮忙盯着点,有消息告诉我就行。”
“好,你别自责,你都说了那是恶人,当然责任都是恶人的。”
“嗯。”
班图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求助翟双双虽然无法达到解决问题的效果,但起码让她多了一双眼,可以盯着李宴的动向。
……
深夜,一则来自李宴本人的控诉消息冲上了各大平台的热搜第一,他写了篇小作文,把自己讲的特别可怜,弱势。
他说他约见班图只是谈职业规划,单纯想为斓起影业吸纳新鲜血液,留住人才。
结果时演杀过来了,二话不说对他暴打。
在这过程中,他一直试图解释,时演都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就像杀神附体一样,对他重拳出击。
李宴还说,回想时演当时的眼神,他至今觉得毛骨悚然。
他还在文章末尾揣测时演是不是吸了某些违法物品,导致整个人不存在理智,就一心把他往死里打。
李宴把自己择了个干净,他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受害者。
时演故意重伤他,还有违法嫌疑。
“够狠。”
班图看完李宴这篇文章,不由得给出了这两个字的评价。
她当即就给时演发了微信。
【你睡了吗?】
【还没。】
时演秒回,因为他也在看李宴发的这篇文章。
【李宴发的文章,你看了没?】
【看了。】
班图立刻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对着对面时演的卧室喊道:“时演,你出来客厅,我们聊一下。”
“好。”
时演应的挺快,但是出来的没那么快,他得是隔了十几分钟才出来的。
这么慢,不像是换衣服的速度。
“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哦,刚才打了一个电话。”
打电话?时演现在居然还有心情打电话,整件事都被李宴胡扯的全然曲解事实真相了。
班图下意识想问时演和谁打电话,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必要问那么细。
那是时演的隐私和自由。
“你想聊什么?”
见班图不吭声,时演主动问她,她回过神,说起了李宴那篇文章的事情。
“说到底这件事因我而起,我会尽力去解决的。”
“再等等。”
时演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貌似跟班图的话接上了,又好像完全不搭。
“等什么?”
班图不明白时演的意思,她追问他,他却没有对她细说。
时演抬手轻轻握住了她的双臂,对她安慰道:“你根本不需要自责,因为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是否维护你,是否要打他,这些都是你无法控制的。”
“可是……”
“没有可是。”
时演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