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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是驾驶飞机时都英勇无比,但遇到这种生死一刻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可能十分淡定。

    女人尤甚。

    维薇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试图尽快平复自己紧张恐慌的情绪,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

    盯梢男一动不动的看着架在自己脖颈上生了锈的长刀。

    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他眼中却没有生出半分的退却之意,反而阴冷愈演愈烈。

    盯梢男冷笑一声,“动手啊。”

    孟寻手臂没动,始终抓着长刀的手柄。

    四目相对,一个阴鸷,一个镇定。

    两秒钟后,孟寻却用英文问道:“如果这个时候我杀了他,会不会惹上麻烦?”

    整个小房间里的人都听懂了她的话。

    寇玫一怔,快速回答:“不会。我们才是受害者。”

    “哦。”孟寻拉长了尾音。

    下一秒。

    眨眼间,孟寻便利落的抡起长刀,对准盯梢男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那一瞬间,盯梢男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清楚的害怕惊恐的神色。

    大胡子男也动作了起来,作势去推开盯梢男,与此同时,盯梢男也往后退着躲避。

    “不!”盯梢男一边躲避一边大喊。

    长刀劈下的同时,孟寻快速的调转长刀的方向。

    长刀的背端重重的劈在了盯梢男的肩膀上,痛的他霎时间脱力,捂着肩膀跌坐在地。

    孟寻一脚踹向对方的裤裆位置。

    哀嚎声响彻整栋破败无人的楼中。

    维薇都硬忍着痛意捂住了还能视物的那只眼睛。

    左郁蕾带着人赶来时,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她吓得捂住嘴巴,却仍旧发出一声惊叹:“哎呦呦呦!”

    警方破门而入,毫不犹豫的控制住了那几个匪徒。

    被两个人反手压制的棕色布鞋男正看着维薇。

    维薇被人扶了起来,对警方说:“他能不能稍微留一下,有点事我想跟你们商量商量。”

    当地警方对这四个女人非常客气,毕竟上头第一时间就把压力给到了他们,命令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必须保证这四个女人的安全。

    不仅如此,Z国警方与Z国航空总局都派了人赶来,兴师动众,恨不得把这么个小城镇都掀开了。

    这才一个多小时就如此浩大的阵仗,如果出了事,他们本地的这些警察估计都要被劝退回家,并且还要担责任。

    眼下,她们有些事要商量,那自然是要全力协助一下的。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其中应该是队长的人连连应答。

    等他们离开破败的楼层后,维薇被跟随而来的医生处理着眼睛的伤。

    她便将棕色布鞋男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闻言,警方队长错愕:“他们抓了你,还伤害了你。你现在还要帮助他找孩子吗?”

    维薇道:“这是两码事。他的罪行自有法律制裁,但他的女儿被人贩子抓走,是无辜的,更是需要被帮助的。”

    面前的一众警员忍不住相互对视,随后纷纷对这四个女人敬了个礼。

    这个敬礼,意味着敬佩与尊重。

    警车上。

    棕色布鞋男被铐着手铐,整个人颓废无比。

    车门被打开,警方队长大腹便便,拿着一个文件夹上来,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

    原以为是要录口供的,哪成想,棕色布鞋男很快就听见面前的队长问道:“你女儿的体貌特征都有什么?还有年龄姓名,都说一下。”

    闻言,棕色布鞋男惊愕万分,“什么?你说什么?”

    警方队长面色不好,“你们挟持了她们。她们却还想要帮助你寻找你的女儿,你应该为此感到羞愧!”

    罢了,棕色布鞋男看向车外捂着眼睛走过的维薇,愧疚铺满了整张脸,甚至让他放声大哭起来。

    国际警方的人也到了,以及驻扎在当地的大使馆负责人,第一时间赶来慰问几人,并全权接管这件事的后续处理。

    “实在抱歉。四位机长,这件事是我们没有做好安保工作。”大使馆的负责人道歉。

    孟寻作为队长回话,“这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又不是警察,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好在我们都安然无恙。也辛苦你们了。”

    “快快快,几位请上车!”

    被送往大使馆负责人安排的酒店。

    刚刚下车,孟寻的手腕就被人扯住,她迎着面前的人看去。

    下一秒,她惊愕不已:“你……你怎么在这里啊?”

    江廷野上上下下的打量她,还将孟寻转了个圈,确认有没有受伤。

    同一时间,左郁蕾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眸。

    周东闫风尘仆仆,可面上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对任何事都没什么好态度的表情。

    安静铺散在四周。

    左郁蕾塞在嘴里的棒棒糖突然间就不甜了,她咔嚓一下将糖果咬碎,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是人是鬼?”

    夜风中的男人面无表情。

    左郁蕾瞪大了双眼,自言自语:“是人你没理由在这里啊。是鬼……那你更没理由在这里啊,你应该去地府报道,这边的人都是信奉上天堂的。”

    周东闫:“……”

    他就知道,自己的揪心与难以言喻的绝望,都是多余的。

    “诶,你怎么又走了啊?”左郁蕾喊着。

    周东闫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去机场,回国。”

    秘书很是不解:“周总,咱们……这就走了吗?”

    男人看着倒车镜中映着的左郁蕾那张懵逼的脸,“我应该早就想到的。谁出事都有可能吓着,她怎么可能会吓着?”

    秘书:“我没听懂啊,周总。”

    “她胡言乱语的样子没把歹徒吓死都不错了。”周东闫扶额,“算了,找个酒店吧。”

    “好的好的。”秘书赶紧驾车给老板安排住处去了。

    原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