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光芒映照之下，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些微变化。
就像是火焰周围的扭曲变幻的空气一般。
凌玄目光一凝。
这就是空间？
如果不通过某种特殊的办法，修士一辈子都会被空间所束缚。
必须用乾坤血灵光这样的手段，才能知道空间障壁的存在。
首先要知道它的存在，才能去冲破它、掌握它、改变它。
乾坤血灵光在原地一动不动，但光芒却被牵引着，指向一个方向。
黑岩立刻道，“主人，那个方向就是最近的虚空漩涡所在之处。”
“您一定要小心，一旦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就立刻停下。”
“虚空漩涡千万不能触碰，只能远远看着，远远观摩和领悟。”
凌玄微微点头。
他左手托举着乾坤血灵光，缓缓前进。
乾坤血灵光为他指明了方向。
他一路前进，避开了哨站。
最终来到一座高山之下。
这里有一条河流流淌而过。
河里还有一些不自量力的水妖，朝凌玄发起了攻击。
不过都被凌玄随手解决。
此地乍看起来并无异常。
然而，凌玄才朝着乾坤血灵光指出的方向踏出一步，就蓦然感觉一道巨大警兆涌现心头。
他死死盯着正前方。
那里是一片空地。
只有几块碎石安静地躺在地上。
“主人，您好像找到了。”黑岩低声道。
凌玄点头。
他看不到什么，但能感觉到那里有莫大的危机。
再靠近一点，自己就会遭到重创。
他有些庆幸，幸好自己的命格也相当不俗。
否则，若是气运太过寻常，恐怕会直接走过去而不自知。
凌玄隔空摄物，取来一块巨石。
一掌拍下，巨石变成了一大团石粉，被他以灵力包裹在掌心。
然后，凌玄猛地一泼。
哗啦。
石粉朝着空地扑去。
凌玄立刻便看到，周围的石粉则都能正常落地。
唯独中间有一块区域的石粉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里显然就是虚空漩涡所在的确切位置。
只是，观想图好歹还有一幅图可以观想。
但这虚空漩涡却无形无色，无法触碰。
自己要如何感知、如何领悟？
“虚空……虚空……”
“虚空灭魔剑仙经，是不是自虚空领悟而来？”
凌玄脑海中灵光一闪，若有所思。
他手掌一翻。
一柄虚空古剑便蓦然涌现。
凌玄分出一缕神念，控制着虚空古剑笔直飞去。
果不其然。
虚空古剑刚刚接触那一块区域，他就感受到了剧痛。
不仅是灵魂，还有肉身！
虚空的侵蚀果然可怕，居然可以同时作用在灵魂和肉身之上。
呲！
一条伤口突然从凌玄的小指出现。
紧接着是无名指、中指、食指、拇指、手掌、胳膊……
皮开肉绽！
一条条伤口，就像是小蛇盘踞在手臂上。
啃噬肉身！撕咬灵魂！
痛苦，要将他全身撕碎！
这等痛苦，远超他曾经历过的任何一种痛苦。
几乎只是霎时间，他就血流如注。
他并没能坚持多久，只是百息时间，便坚持不住这等痛苦，昏迷过去。
看得黑岩和碎星无比焦急。
太二低声叫道，“主人？主人？听得见吗？”
凌玄毫无反应。
他的心思顿时就活络过来。
“主人昏死过去了，咱们分行李散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