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叶深那个平头圆脸的司机。
“叶总呢？”雪雪上车就问。
司机简短解释，说先生有公事，请两位小姐自便，然后就不再多话。
两人这才知道叶深本人不来，只是安排一顿饭给两人庆祝而已。
“已经算是难得，应该是托你的福，像我自己工作时，多大的成绩也没有得到他给的庆祝夜宵，怕是他都不知我做了什么工作。”
雪雪和乔薇并肩坐在后座上，笑笑地说。
乔薇道：“我们两个之间，就不用这样说话了吧。累得慌。”
雪雪清凉一笑。
司机开车给她们送到一家女士会所，自有已经安排好一切的领班过来，将两人接进去。
卸妆，洗发按摩，全身SPA，全套服务。
淡香充盈着房间，乔薇被伺候得浑身通泰，昏昏欲睡。
躺在按摩床上的时候，夜宵被推进来，满满两个大餐车，中西料理都有，又有一车酒水饮料，任凭挑选。
两人坐起身来，挑拣着食物，边吃便享受仍在继续的轻柔推拿。
乔薇以前从不知道，吃夜宵还可以这样。
领班在旁轻声说，用完夜宵可以到隔壁房间休息过夜，也可以随便走走玩玩。她们这里有一些娱乐项目，比较安静的那种，若是想要其他娱乐，她们随时可以联系合作商家订桌订位。
雪雪清凉摆手让她退下，“我们就在这儿休息。”
转头问乔薇：“你不用回去吧？”
太晚了，乔薇不想坐车折腾，点头答应。
后来按摩师也结束工作退出，屋里只剩了两人。一人一张休憩长椅，穿着浴袍半躺半卧，喝饮料，闲聊些工作。
乔薇困了，眼皮抬不起来，聊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忽然想起一事。
“上次去赵家宴会借你礼服没还，弄脏了，很抱歉，哪天你有空，选一件新礼服，我买单好吗？还有鞋子，首饰。”
她当时借雪雪的行头，后来连夜去了叶深寓所，衣服早被扯坏。
两人合作虽然各有目的，可她也不想在这上头亏欠对方。
雪雪清凉打个哈欠：“不值什么，不用还了，你这一场直播带货下来，给我直播间涨了多少热度，够我买多少件礼服的。”
乔薇道：“一码归一码。我的首播，还是借你的直播室和工作人员帮忙呢。”
“那好，等明早睡醒了，一起去逛个街，我买衣服你买单行了吧？”
“嗯。”
乔薇手里有叶远明给的那一千万，够偿雪雪一个人情。却又笑道：“别买太贵的，五十万以内可以，再多我付不起。”
那一千万不能乱花，她要用在工作室上。
雪雪清凉噗嗤一笑：“看你抠门的，叶深难道不给你钱花。”
乔薇笑笑没说话。
叶深给了额度很高的消费卡，随便刷，可动那张卡，跟动叶远明的一千万性质不同。她还不想做彻头彻尾的金丝雀。
雪雪清凉再打呵欠，放下酒杯说熬不住了，要上个洗手间然后睡觉。
她离开，乔薇一个人躺在那里，困意翻涌，很快睡着。
房间里播放着轻柔的助眠音乐，雪雪清凉从洗手间出来，见乔薇睡得酣沉，呼吸悠长。
她的水杯放在手边。
雪雪清凉轻轻走过去，指尖捏着一粒透明胶囊，走到乔薇跟前轻轻捏碎，胶囊里的液体滴入水杯，淡淡的黄色。
雪雪清凉拿起水杯，轻轻晃了晃，那液体就融入水中，无色无形。
“嗯……”
乔薇朦胧睁眼，困惑看向她。
雪雪清凉连忙露出温和的笑：“怎么睡在这里了，里间有床，走，我拉你起来。”
她将水杯放到一边，伸手拽起乔薇。
乔薇揉着眼睛打着呵欠穿鞋下地，一脸困意往里间走。
“睡前要漱漱口吗，刚喝了果汁，嘴巴里是不是不舒服……”雪雪拿起那只水杯跟上。
乔薇回头看看，困倦极了，似没反应过来。雪雪清凉顿了顿，忽然一笑：“算了，快去睡吧。”
放下水杯，她也跟着乔薇进了里间。卧房布置舒适，两人一人一张床，各自睡了。
雪雪清凉躺下半晌没睡着，打个盹，天刚亮又醒了。
见乔薇还在睡梦中，她轻轻起身下地，到按摩室，看着那杯水默默出了一会儿神，走过去把水倒进了洗手间，杯子也冲干净，丢进垃圾桶。
重重松口气，她转身回卧房。下意识去看乔薇的床，惊了一跳。
乔薇不知何时醒了，正眼神清明地望着她。
“你……醒了？还早呢，睡吧，我刚去洗手间了。”莫名底气不足。
乔薇看了看她，“是吗？”
拿起手机看时间，随即笑道：“果然还早。”
翻个身过去，又睡了。
雪雪清凉松了口气，很快回到自己床上躺下。
后来，两人起床，用早餐，去附近商场转了一圈，她发现乔薇全程都没异样，还很主动给她新买的一条十几万的长裙礼服付了款，方才彻底放心下来。
中途忽然接到叶深电话，说老宅聚餐，让她去当女伴。
雪雪清凉不想告诉乔薇，觉得尴尬，可手机来电界面被乔薇看见了，反而不好支吾隐瞒。索性说了，乔薇却也没什么反应，笑着说“你去吧”。
两人在商场门口道别。
雪雪清凉上了那平头司机的车，乔薇则早有枫亭的车等着，两辆车各奔东西。
乔薇在车上收起了笑意。
眼底闪过冷光。
雪雪清凉自认掩饰得好，却不知她很擅长捕捉微表情，而对方心理素质和演技都不过关。
雪雪清凉要往杯子里加什么料？乔薇猜不出。
但，总之不是什么好料！
当场抓包，把雪雪清凉送进警所去，让警方调查？直播刚开始，这时候显然不适合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