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黑风不高的夜,不杀人不放火只偷人的天。
午夜子时左右,城内城外都显得格外安静,零星的士兵在墙头上优哉游哉的巡逻。
皇城内,那些巡逻的士兵更是显得懒散,毕竟外面还有一层城墙守着,只要不出大事,谁敢闯皇宫?!
很不幸,今夜就有一伙人闯入了皇宫之内,而且还很顺利的潜入了皇宫腹地。
一路上的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几个大汉给敲晕了过去。
直到那准驸马的小院前,这伙胆大妄为的蟊贼才终于停下来脚步。
扒下了一身夜行衣,换上了一套锦衣校官服,大摇大摆的就走进了这准驸马爷的小院。
那守卫坐在院中的小亭里,见这一队校官走进来,立马对着为首的行礼。
“不知几位大人驾临,所为何事?”
“奉陛下口谕,请驸马爷往暖阁一叙。”
“可有手令?”
“无。”
“可有腰牌?”
“给。”
为首的大汉递过去一枚红褐色虎雕令牌。
那守卫接过令牌,查验了一番,然后恭恭敬敬的将令牌奉还。
“小的不知是虎卫大人驾临,小的多有得罪。
既然是陛下口谕,属下这就请驸马爷出来。”
那守卫立即恭恭敬敬的将腰牌奉还,立即往那院中小楼走去。罗伯特很是配合的跟着这四位锦衣校官往暖阁的方向走去。
那两个守卫见方向没错,就继续坐在亭子里面喝茶。
那四个锦衣校官带着罗伯特走了一段路之后直接往边上一扭,抄了一条皇宫小道没走多久便从皇宫后的一个侧门带着罗伯特离开了皇宫。
趁着夜色,锦衣校官又将身上的锦衣扒下,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又给罗伯特套了一身黑色夜行衣。
街上没人,都城宵禁,四个大汉躲在阴影之中,带着罗伯特,沿着城墙根下,寻了个位置,用钩索绳梯带着罗伯特翻过了墙头。
正在车厢里面打瞌睡的陆元听见动静,立马惊醒了过来。
车厢上面的帘子被突然掀开,五个黑衣人往车厢里面一蹿,不等坐稳,鉴心就直接扬鞭策马,拉着马车咻的一声冲了出去。
刚离开天竺国都不到半个小时,皇宫里面就发现了这位准驸马失踪,负责看守准驸马的两位守卫第一时间落了大牢。
天竺国王坐在暖阁之内,面色铁青,他的身旁是一袭睡裙的公主殿下。
“反了他了!敢忤逆寡人!
来人!派三百虎卫骑,去给寡人搜!搜到了直接给寡人斩了!”
“父王!不要啊!”
“你还想为他求情?”
“女儿就认定了他,非他不嫁。
若父王真要杀了他,女儿,女儿也只好去地府寻他了。”
天竺国王一脸铁青,但见着公主一脸哀求,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来人,传寡人旨意,生擒驸马,明日完婚。”
当天夜里,整个都城都被惊动,大门小户皆被从皇宫里来的虎卫骑敲响了房门。
整整折腾了一夜,也没在都城里找到罗伯特半个身影。
待到清晨鸡鸣之时,陆元的马车刚好走到了鸡鸣关的位置。
鉴心靠着陆元正安静的睡着,陆元小心翼翼的将鉴心推在一旁,然后拍醒了正在熟睡的罗伯特。
“噢!陆元,请不要打扰我睡觉。”
“罗伯特,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有个人还等着你去救啊。”
“谁啊?”
“你的大徒弟。”
“我徒弟?我什么时候有徒弟了?”
“救了他你就有了。”
“唉唉唉,你别拉我啊!”
陆元让那个赶车的汉子暂时将马车套在路边,自己便拉着罗伯特往鸡鸣山上跑去。
陆元上山的时候是被那蜈蚣精的幻毒引进了的山洞,再次去找那个山洞,还真不容易,找了一圈,只能又回来,把鉴心叫醒。
这鉴心上次就站在山洞门口,这次再找那山洞,也只能靠他了。
跟着鉴心兜兜转转的在那鸡鸣山上找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那个蜈蚣精的洞口。
鉴心没有跟着,只有陆元带着罗伯特往山洞里面走去。
那三只蜈蚣精的尸体还留在山洞里面,罗伯特刚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好在有陆元在,告诉他这三只蜈蚣精死的透透的。
“大圣,我又回来了。”
“你这个小人儿,还带了朋友过来看我?他也知道俺老孙的威名?”
陆元带着罗伯特走到那三只座椅后面的空洞,走到那颗石化的猴头前。
“大圣,他叫罗伯特,是我找来救你的。”
“救我?这可是佛老下的结界,这个金毛道士怎么救我?”
“慈航真人没来找过你吗?”
“来是来过,说有一个道士可以救我,难道?就是他?”
“不错,这位就是自东...西土大唐...大不列颠而来,奉慈航真人之命,去东土昆仑玉虚求经的道士。”
“只要他能取下佛老下的结局,我便信了你的话,称他一声师傅,保他去东土取经。”
然后明显是对着罗伯特说道:
“黄毛道士,我脑袋后面有一道符,若你真能取下,我便尊你为师,护你东去。”
陆元看向罗伯特,笑着说道:
“罗伯特,请吧。”
“啊?”
罗伯特有些懵,看着眼前这会说话的石猴脑袋。
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过去。
那石猴脑袋后面果然挂着一张黄色灵符,罗伯特轻轻捏住那黄符的一角,轻轻一拉,那黄符便瞬间被扯下。
黄符飘在空中,无风自燃,化作一道浅黄色虚影,头顶肉髻,身披佛衣,宝相庄严,但脸上带有癫狂,无神,失魂。
陆元自然认得这虚影,正是那如来佛祖的模样,但这佛祖太不正常。
“一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