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慈听后皱了皱眉,“怎么不一样了?”
吴美淑拉着裴青慈的手,又细看了一眼头花,“怎么感觉颜色好像变了呢,可能是我记岔了,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裴青慈笑了笑,暗自给白鹭使了个眼神,拍了拍吴美淑的手背,“肯定是你记岔了,走吧。”
裴静姝呆坐原地,后面的对话完全没有听进去,身体本能地呼吸急促起来。
辜昔源见裴静姝表现得不适,慌了神,“裴大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
裴静姝摇了摇头,面色很不好看,“世子不用担心,我今日身子不适,恐怕要早些回去,今天爽约,实在是我的不是。”
辜昔源大咧咧摆了摆手,“我送裴大小姐回去吧?”
裴静姝抱歉一笑,“麻烦世子了。”
辜昔源摸了摸额头,笑得自然,“不麻烦不麻烦。”
裴静姝心事重重坐上马车,和辜昔源相顾无言,沉默了一路。
这边吴美淑在订好的座位上坐下,听楼下那位说书人讲述一段爱情痴情大戏。
裴青慈也跟着坐在一旁饮茶听戏。
“哎,你知道吗,”另一桌的男子龙飞凤舞和对面的人女子议论,“卓家的小公子和宁安侯府三小姐好上了。”
对面的女主吃惊,“可是,那胡二小姐还没有找到啊。”
“胡二小姐找回来后说不定都……卓家怎么可能还能接受这样的儿媳啊。”
“嗨,胡二小姐也是命苦。”
裴青慈皱着眉听完了全部。
或许,胡婉儿的失踪,也和裴静姝有关。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裴青慈明显心凉了一下。
在这个世界上,想毁掉一个女生,实在太容易了。
毁掉一个女生最快的办法就是毁清誉、造黄谣。
满身清白,堵不住悠悠之口。
杀死一个人,往往只需要众人的唾沫。
吴美淑见裴青慈面色不虞,柔下声来安慰,“此事对你们侯府名声不好,但到底与你无关,别往心里去。”
裴青慈会意一笑,摇了摇头,“不用担心我。”
吴美淑也没再说些什么,两人都默契换了个话题聊。
裴青慈捧起茶杯,静静聆听着吴美淑讲自己婚后的趣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有在好好被爱的时候,状态是会变得越来越好的。
裴青慈笑着回应吴美淑每一句话。
两人才待了一个时辰,季文渊就赶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吴美淑一看见季文渊就眼冒星光,上前牵住了季文渊的手。
“我来接你回家。”季文渊大手顺势搭上吴美淑的肩膀。
裴青慈:第一次见狗粮还能飞过来的。
裴青慈扶额,阴阳怪气,“哟哟哟,这才没见多久啊就来找人了。”
季文渊面上一红,“我只是下值顺路过来接我娘子而已。”
吴美淑笑得娇羞,微微嗔怪,“你听听你这什么语气,酸死了。”
裴青慈撇嘴,遮住自己眼睛,“走走走,赶紧走。”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注意安全。”吴美淑也不推脱,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一下裴青慈。
裴青慈点点头,目送两人下楼。
雪雁扶起裴青慈,理了理衣裙,才离开茶馆。
“先去趟良品斋吧。”裴青慈最近接手了良品斋,卖些坚果零食,生意不错。
“是。”雪雁扶着裴青慈上了马车,白鹭和赶马的小厮交谈。
没一会,马车在良品斋停下。
裴青慈先去看了账本,没有问题后才在店里巡视了一圈。
掌柜刘管事急急忙忙从后院赶来,面上有些慌张。
“怎么了?”裴青慈蹙眉问道。
“东家,这……”刘管事支支吾吾,不知从何开口,“贱内今日出城捡了个女子回来,那女子浑身是伤,被人丢在林中,贱内一时心善,将人带了回来,现在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带我去看看。”裴青慈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想着先看看怎么回事。
刘管事带着裴青慈去了后院一间厢房,刘管事因是外男不方便进去,就留在了门口。
刘婆子迎着裴青慈进了厢房,床上躺着一名女子,脸上脏兮兮的,衣不蔽体,浑身上下布满青紫的伤痕,
裴青慈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疼。
“先找人给这位姑娘擦洗身体,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去找个郎中过来看看,等这姑娘醒了再细问吧。”裴青慈吩咐下去,众人应下。
雪雁留在内室里盯着,裴青慈坐在外室翻看账本和进货记录。
没一会,雪雁凑了过来,小声在裴青慈耳边说道:“小姐,那女子好像是胡二小姐。”
裴青慈有些惊讶,“看得真切?”
雪雁点点头。
裴青慈心中了然,叹了口气,“先等她醒了再说吧,待会吩咐人看着她,不要让她干傻事。”
胡婉儿无端失了清白,遭受凌辱,醒来怕是会想不开寻短见。
裴青慈再想翻看账本却没有心情看下去。
白鹭心细,请了名女医来给胡婉儿看诊。
那女医给胡婉儿把脉后,皱紧眉头,“病人需要好好调养,外伤能愈合,内伤却难说,我给你们开个方子,连续喝上一个月,不得中断。”
“多谢大夫。”小丫鬟道了声谢,送走女医,拿了药方去药房抓药。
裴青慈拿了纸笔,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书中细节。
原书剧情里没有裴文茵非嫁卓临风不可的情节,自然也没有胡婉儿被山匪劫走的故事,这叫裴青慈心中有些慌乱。
裴青慈在纸上写下山匪二字,画了一个圈。
京都附近鲜少有山匪,除非是从别的地方来的,来京都的目的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自诩本领大,天子脚下也不畏惧;要么就是有非到京都不可的原因。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