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莉受惊发狂,裴青慈完全控制不住。
风在裴青慈耳边呼啸而过,吹得裴青慈耳朵生疼。
榆五解决完裴静姝就追了上来,“主子,跳马!”
裴青慈心中害怕,看了眼脚下飞速而过的地面,更加畏惧。
“主子,快跳,前面有个山崖,属下一定会接住你的。”榆五语气都忍不住急促起来,稚嫩的嗓音里带了慌张。
裴青慈点点头,狠狠心,松开绳索朝着榆五的方向扑了过去。
榆五也如他所说稳稳接住了裴青慈,两人滚在一旁的草地上。
宝莉失去裴青慈的重力束缚,前蹄跃起,往前飞奔而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榆五当了肉垫,没让裴青慈摔得太严重,忍不住闷哼一声。
裴青慈的手腕和腿上传来疼痛,大概是擦伤了。
“榆五,你怎么样?”裴青慈坐起身来,担忧地看向躺在草地上因疼痛皱眉的榆五。
榆五戴着面罩,缓缓起身,“主子,我没事。”
榆五尚未成年,如今不过十六岁,一直被榆一当弟弟照顾。
“没事就好。”裴青慈松了口气。
榆五活动活动身体,忍下痛意。
两人在草地上稍作歇息,放松了些许。
地面忽然震动起来,似有什么重物正向这边走来。
榆五顿觉不妙,拉着裴青慈躲上树梢。
之前逃窜的那两只赤狐又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一头棕熊。
那棕熊体长约摸两米,体型魁梧雄壮,张开血盆大口,一嘴尖利的尖牙。
其中一只赤狐跑得慢了一些,直接被棕熊一掌拍飞,摔在不远处一块石头上,鲜血淋漓。
裴青慈站在树枝上被这一画面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榆五见多了这些血腥的场面,眼神时刻紧盯着棕熊,担心棕熊发现他和裴青慈的存在。
棕熊长啸一声,笨重的身体朝另一只赤狐扑了过去,赤狐惊叫一声,利索躲开。
暗处,一双眼睛看向树梢上的裴青慈,恨意翻涌,按动机关。
“啊!”
裴青慈痛呼一声,肩上中了两支银针,冲击力和疼痛感使裴青慈身形摇晃起来,一个不稳摔下树枝。
榆五大惊失色,立刻跳了下去充当肉垫,生怕裴青慈摔在地上出事。
约摸一半长的银针都插进了裴青慈肩上,鲜血直流,强烈的痛意让裴青慈皱紧眉头,面色苍白。
棕熊闻到了血腥气,回头就看见了裴青慈和榆五两人,本就暴躁的棕熊在看到人类的存在更加狂躁,棕熊张着血盆大口朝两人大吼一声。
榆五看着站起来比自己还高的棕熊,将裴青慈挡在身后,心里一边害怕暗处的人再偷袭裴青慈,一边担忧棕熊暴怒冲过来。
裴静姝继续再将海棠发簪对准裴青慈,却发现里面的银针用完了,只好收回海棠发簪,悄无声息离开。
榆五察觉到暗处守着的人气息微弱,才放心了些,快速将裴青慈安置在树下。
棕熊早已怒气冲冲,大吼一声,愤然冲了过来,举着尖利的爪子朝榆五袭来。
榆五躲开这一爪,一脚踢在棕熊腹部,棕熊连连后退几步。
裴青慈靠在树上,呼吸急促,肩上的伤口流血不止,脑子已经开始晕晕乎乎,眼前看到一人一熊打斗也渐渐开始变得模糊。
马蹄鸣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宝莉竟然自己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身骑红棕烈马的赵其琛。
“阿慈!”
赵其琛担忧着急的声音传来,裴青慈失去意识前只看见赵其琛翻身下马朝自己飞奔过来。
裴青慈闭上了眼睛,赵其琛跌跌撞撞跑过来,紧紧抱住裴青慈的身体,有些冰凉,赵其琛整颗心脏瞬间犹如坠入冰湖一般。
赵其琛拥住裴青慈的手都在颤抖,还好,他感受到了裴青慈的呼吸。
棕熊魁梧力大无穷,叫榆五对付起来有些吃力。
棕熊一掌扇在榆五胸前,将榆五打退。
赵其琛将裴青慈轻轻放下,抽出宝剑,脚尖一点,身后跟着猎豹苍猊,冲上前扶住榆五后退的身型。
“让孤来。”
年轻的君王声音冷冽,握住宝剑的手骨节分明、青筋凸起,锐利的眼神直视前方高大的棕熊。
苍猊一个助跑朝棕熊扑了过去,棕熊想给苍猊一爪打来,却被苍猊一一躲开,苍猊绕到棕熊的身后,趁其不备扑上去咬了棕熊后背一口。
棕熊吃痛,大叫一声,更加狂躁起来。
赵其琛几段位移闪身上去在棕熊身上留下道道刀伤。
棕熊浑身疼痛,只会用蛮力举着爪子四处挥舞。
苍猊动作飞快,尖利的爪子划伤了棕熊的左眼。
棕熊嚎叫几声,捂住左眼惨叫起来。
赵其琛一脚踢在棕熊后背上,用劲及其之大,棕熊被踢翻倒地,赵其琛心中狠厉,举起宝剑直直插在棕熊的心脏处。
棕熊惨叫一声,鲜血直流,最终失去了气息。
赵其琛仿若不解恨意,眼眶微红,拔出宝剑,鲜血飞溅,溅在年轻君王俊逸的脸上。
榆五捂住疼痛的胸口,瞪大了眼睛看见自己的主子硬生生砍掉了棕熊的头颅,青色的衣衫被染的鲜红。
风吹起年轻君王的发丝,他掏出手绢将手上的鲜血擦干净,走到树下,动作轻柔地将自己心爱的人抱了起来。
猎场营地。
宁安侯和大夫人等候了许久,两人都急得一头冷汗。
裴青鸣自责地站在宁安侯夫妇身后,愧疚不已。
皇帝进猎场后猎到了两只梅花鹿,心情愉悦,宁安侯和赵其琛拍了一通马屁,就见裴青慈的坐骑宝莉跑了过来。
赵其琛庄子里的马都经过训练,出了事会自己根据气味寻找主人,赵其琛在看到宝莉的那一刻一下就慌了神。
皇帝允了太子带人手去寻人,还不忘安慰宁安侯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