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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疑心病患者陆诰

    陆诰去军中召集暗卫了,郑婉婉和郑扶央则是骑马赶往十觉寺。

    了无给三皇子准备了一间单独的禅房,他将兄妹二人带到禅房门口,便转身离开了。

    三皇子在这里待的逍遥自在,郑扶央推门进去时,他正躺在小榻上小憩。

    郑扶央叫了好几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拢了拢衣袍,坐直了身子。

    “扶央哥哥找我什么事儿?”三皇子问着。

    “想请你书信一封给独孤傲,说明独孤老王爷极其副将的真正死因。”郑扶央表明来意。

    三皇子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他回着:“我也未亲眼所见,说了又有谁人肯信?”

    “若是独孤傲拿着信件一路杀到京城皇宫,找夜羽祁当面对质,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扶央哥哥,靠着你们父子三人,拦住大启的百万雄师吗?”

    郑扶央正要同他讲鄂州有兵之事,郑婉婉从门外进来了。

    只见她身后跟着个小和尚,端着笔墨纸砚,往二人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小和尚放下东西,转身便出了屋子。

    郑婉婉懒得再苦口婆心给三皇子讲什么大道理,她从腰间拔出了象牙匕首,在手里晃了晃。

    “我不接受你跟我谈条件,要么你写,要么我把你十根手指头全都砍下来。”

    三皇子闻言,

    看向郑扶央,眼神含着求助。

    郑扶央匆匆垂下眼帘,表示他也没办法。

    三皇子见没有谈判之机,便只能拿起笔,按照她的要求写了信。

    再三检查过,没什么问题后,这才让他签字盖章。

    郑婉婉冲他说道:“让你上来散心几天,可没让你久居于此,差不多也该下山了。”

    这十觉寺的后面,便是兵器库。

    空间开采出来的铁、康吉等人的锻造场……全都在此处。

    虽然相隔甚远,又有大铁门横在山间拦着,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三皇子开口道:“明日我就下山。”

    郑婉婉也没再多跟他啰嗦,和郑扶央二人出了禅房离开十觉寺。

    回到陆府,郑婉婉又亲自去朝露苑,让朱茹儿找了样能证明三皇子身份的东西。

    与信件放在一起,交给郑扶央让他想办法给独孤傲送去了。

    夜深人静时,郑婉婉和陆诰才出发,前往十觉寺后面的兵器库。

    陆诰使用轻功,背着郑婉婉,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郑婉婉去到兵器库,将其中一部分放进了空间里,同康吉打过招呼后,这才和陆诰一起离开。

    陆诰背着她,飞跃高大树林之上。

    一直回到了乾坤殿,陆诰都没将心中疑惑问出口。

    郑婉婉脱了外衣,拆掉了头发上的簪

    子,爬上了床榻。

    陆诰见她躺下来之后,这才脱了衣物,坐在了床榻边上。

    六月,已经进入夏季,晚上也有些热。

    郑婉婉在床头挂了两个小风扇,此时正呼呼吹着。

    即便是盖着夏天的清凉被,郑婉婉仍觉得是负担,用脚踢了踢,便堆到了床脚。

    她等了好半天,也不见陆诰躺下来,这才转过身来,问着:“干嘛不睡?”

    “心中有事儿。”陆诰诚然道。

    郑婉婉实在不想去管他心中所想,她觉得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想法和盘算。

    实在是没必要每件事情,都问的清清楚楚。

    但陆诰不吹蜡烛又坐着纹丝不动的,影响她睡觉。

    郑婉婉便忍着心中不耐,说道:“有事说事儿,说完睡觉。”

    “此前问过,你并未回答我。”陆诰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耐,语气更柔和了些。

    郑婉婉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早就忘了他问过什么,脱口而出:“什么时候问的?要不你再问一遍吧。”

    陆诰眉头一皱,闻言一个转身,拉起她的胳膊,将人拽进了怀里,死死抱住。

    他左手控着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右手则放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没错,是整只大掌都贴在那处。

    然后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好似在帮

    郑婉婉回忆。

    此时的郑婉婉,大脑一片空白,注意力全在他不安分的手掌上,哪里还有空闲思索其他?

    夏日的亵衣,本就单薄。

    他的手覆在上面,如与她肌肤之间毫无阻碍一般,她的滚烫传入他的掌心。

    陆诰终究是心急了,他问着:“西域计划,你是为我,还是为宇文少羽?”

    听到宇文少羽的名字,郑婉婉才恍然想起来,他以前发癫,问过在她心里,宇文少羽是不是特别?

    郑婉婉抿着的红唇,微微启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他对我、对西天城,都有救命之恩。”

    “此前我追上去,不过是送护具和傍身的毒草给他,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你少损害人家清誉。”

    “虽然我跟你,并无夫妻之实;然我虽生性开朗,但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一日没跟你和离,我就一日不会做出逾越规矩的事儿,你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吧。”

    郑婉婉说着,还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身子,示意他将自己放开。

    看她将和离两个字说的这么风轻云淡,陆诰只觉得,好似在她心里,他们的夫妻关系犹如没存在过一般。

    “你有与我和离之心?”陆诰眉目紧蹙,问着。

    郑婉婉觉得,他就像蓝星一门心思都在丈夫身

    上的小媳妇似的。

    颇有点儿不爽,就把和离挂在嘴边。

    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来,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说:“横竖这桩婚事成的时候,你不情我不愿的,要不今夜你有空,写了和离书吧。”

    反正结婚的是原主又不是她,这桩孽缘,她替原主结束了也好。

    “果然,你是打定了主意,想要跟我和离的。”陆诰眸子里闪过惊慌。

    “我以为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早已经是生死与共的情义了。

    我以为,你这辈子,生随我,死亦随我,没想到你早就有弃我之心。”

    陆诰说着,手掌一用力,她的亵衣便从她身上滑落。

    一时间,她身上只剩下一件真丝的肚兜。

    小风扇的风一吹过来,肚兜被掀开了些许。

    郑婉婉惊慌失措,却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他就那么盯着看,毫不避讳,脸不红心不跳。

    一阵风过,他终于得见庐山真貌。

    郑婉婉只觉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丝丝滑滑的,任由她怎么哈气,都吹不开。

    凉意四蹿,胸口却一阵温热。

    有如一拢轻纱,蜻蜓点水般抚过山峰之巅。

    刹那间,似有山崩地裂之势的风,令山峰身不由己,乱颤乱颠。

    郑婉婉闭上眼睛,声音有气无力道:“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