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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解语花解的是心结

    太子闻言,大气都不敢喘了,屏息凝神低着头,生怕自己一抬头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可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总是想起自己在眼前这张榻上,同耶律颜可颠鸾倒凤的画面。

    那日他虽神志不清,可那似神仙的快活,却是真真切切刻进骨髓里的。

    太子不由得干咽了一口,只觉得冷汗涔涔往外冒。

    “母……母后,请您,自重。”太子吞吞吐吐半晌,吐出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

    夜昭承手攥成拳头,想她堂堂一国嫡公主,如今却要宽衣解带,行这种不耻之事,对方还让自己自重。

    倘若是从前,她早一巴掌扇在了对方脸上,可如今,她只能把满腔怒火压进肚子里。

    夜昭承冷笑一声,反问着:“太子殿下是觉得本宫不如西域那位貌美吗?”

    西域只来了一位公主,那就是耶律颜可。

    太子闻言,双腿发软,忙跪在了地上,嘴硬道:“母后在说什么,儿臣怎的听不懂?”

    “这般会装聋作哑,你父皇知晓吗?”

    夜昭承蹲在太子面前,迫使他抬起头来看自己。

    太子一抬眸,便对上春光一片,吓的他眼神闪躲,一声“母后请自重”差点又脱口而出。

    那十

    四皇子年岁已大,若将其扶持上位,保不齐他会把自己当成祸害除掉。

    这种人,只能当做利刃,用完就扔。

    万不可使其羽翼丰盈,反过来给自己致命一击。

    她要坐这天缘女皇,便要有个堂堂正正的辅政之名。

    唯有肚子里怀上元家的骨血,她方能名正言顺的垂帘亲政。

    待政务、军队,尽落入她手之后,这孩子出生与否,也不重要了。

    思及此,夜昭承褪去了身上薄薄一层纱衣。

    她道:“深宫寂寞,本宫又是无宠之人,只得求得太子怜惜了。”

    太子一句“儿臣不敢”未说出口,又听夜昭承道:“太子若是拒绝本宫,那本宫就把你和耶律颜可在这张榻上做的事儿,都告诉皇上。”

    太子一听,整个身子都在瑟瑟发抖,忙磕头求饶。

    夜昭承抓起他的领子,将他往床榻方向扯。

    她没说一句平身,太子亦不敢起身,只能跪着向前。

    夜昭承躺在榻上,示意他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太子只好唯唯诺诺,伸手解开衣袍带子。

    上一次他是喝醉了,行事大胆果决了些。

    这一次他无比清醒,玷污父皇的妃子,还是皇后,这普天之下,恐怕上下都数上几千年

    ,也只有他这一个人才了吧?

    太子战战兢兢,行那等子事儿。

    耶律颜可来凤宫闹那日,她回到殿中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和奇特的香味。

    关于西域的记载,轩辕皇宫有不少书,她知晓西域有一种秘药,可使人动情、行为不知。

    恰巧那日她见过太子,又恰巧皇上偏要太子断她和耶律颜可的案子。

    他又匆匆换了身衣袍过来,夜昭承也是事后细想起来,才察觉出不对。

    即是云雨时,便行覆雨事。

    一番罢,却都是意犹未尽。

    二人相视一眼,太子在其鼓励下,更放开手脚。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日上三竿。

    夜昭承心满意足,哄道:“太子殿下神武,依本宫看,不输皇上。”

    “母后谬赞。”太子手忙脚乱的穿衣,仍不敢与夜昭承对视。

    夜昭承继续道:“若无真本事,随意夸夸是谬赞。

    可太子殿下能力非凡,本宫只是道明事实。”

    夜昭承侧躺在榻上,漫不经心的说:“太子殿下是有远大抱负的人,只不过时运不济,无处施展罢了。”

    太子闻言,动作一顿,仿若刹那间寻到了知己,满目惊奇的看向夜昭承。

    夜昭承低眉钱笑、顾盼生姿。

    虽没有

    耶律颜可那等美貌,但胜在姿态雍容、满身贵气。

    她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直抵他心尖上,这便是耶律颜可那种人永远都无法企及的。

    太子朝着她深深鞠躬,行了一礼,道:“母后今日之言,儿臣谨记在心。”

    “儿臣定当兢兢业业,克己复礼,以备父皇需要时,挺身而出。”

    夜昭承闻言,翻身自榻上起身,抬起手臂指了指。

    太子见状,忙从架子上拿下了衣衫,双手款款的递上去。

    夜昭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只淡淡一笑,并未说话。

    她拿起衣衫,兀自穿上,便叫大宫女进来,将太子殿下送走了。

    太子一路回到了东宫,也想不明白夜昭承到底是何意思,洗漱后躺在榻上,休养生息了。

    凤宫,宫女们打了热水便撤下去了,跟前伺候的只有大宫女一人。

    “皇后娘娘。”大宫女叫着。

    夜昭承闭着眼睛,应了声,她靠在浴池边缘,白皙的双臂搭在浴池边上。

    “这十四皇子已经过继到您这里了,怎的也不见他入宫来请安?莫非是他不将您放在眼里?”

    夜昭承心情好,就算大宫女说了逾越的话,她也不生气,还耐心解释着:“十四皇子与本

    宫不甚相熟,过些日子就好了。”

    大宫女道:“不来往怎能相熟?这十四皇子也太不懂事了些。”

    “不懂事就要敲打敲打,任由他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现在皇上身体不好,再拖下去,恐有大.麻烦了。”

    “双儿,这话你在本宫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出去了可千万别乱说,要是叫旁人听见了,不知会给我们主仆安个什么罪名。

    到时,恐怕你我就要成为这凤宫祭品了。”

    “哎!本宫也甚是思念十四皇子,不知他哪日来宫里。”

    夜昭承最后这话,是故意说给大宫女双儿听的。

    双儿闻言,当下就决定了要想办法,将十四皇子带进后宫来。

    “娘娘莫要担忧,想来十四皇子也不是寡恩之人,说不得他改日就来亲自拜访了。”

    双儿心想:若是十四皇子做了国君,那皇后娘娘就是统管六宫的太后,她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成为宫中最有身份的宫女。

    她早已经过了出宫的年岁,在这宫里也没谋出个前程来。

    上天垂帘,给她送来了这么一位贵人。

    好在皇后娘娘现如今幡然醒悟,知晓为自己谋划了,若是像从前那般坐以待毙,她早就去另谋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