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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捡鱼快乐,磁带遗憾

    1990年5月9号星期三

    1990年4月15号

    阴,转晴。

    我把三盘磁带送还景波。

    他已往《琴音诗集》上抄了一件作品。

    我看看《漫画》,没有多谈什么便告辞了。

    我想下地,骑车在半路上又想玉春在家里是一个人,而临走时,我们之间都有些不高兴。

    我急着回去,她一直洗完衣服也不跟我说一句话,躺在沙发上。

    我哄她上炕,她还很困很不爱动弹。

    这是怀孕的缘故吧?

    我们打一会儿升级,我下地揭布。

    晌午,我和她步行下地,捡了七八条干涸河沟的鲫鱼,在一处浅水处又摸了数条,一共二十一条。水里还有粗粗的鳝鱼,我没摸它上来。

    摸上来,也不敢吃。

    我们走回家,我画《轩辕黄帝》的地图。

    我见作佳回来,叫他下地扣布。

    我写了一页《轩辕黄帝》然忙着做晚饭。

    玉春笑起来真是顽皮可爱。

    从前吵嘴时,我很不喜欢她。但她笑起来是我最爱最爱的。

    所以只要她笑,我所有的不满都会消失不见。

    1990年5月10号星期四

    1990年4月16号

    阴天,和玉春上老房子割一大筐韭菜。

    回来摘完,她便像干了什么重的活儿一般。

    她这几日都很懒。

    下午下地平床,卢德洪帮着压床,我回来和玉春上老房子铲草。

    回来。我写些《轩辕黄帝》。

    天气已转晴。

    五点半,我忙着做晚饭。

    猪食开了,我去喂猪。

    晚饭后收拾停当,在茶几上写日记时,回头一看,已七点。

    明天跑运动会,玉春央求我去看。

    我不喜欢看,但她若实在要去看,我也只好载她去。

    1990年5月11号星期五

    1990年4月17号

    四点半,我起来烧火做饭。

    然后,我和玉春下地通风。

    我叠坝拦水,回家找爸和作佳下地抽水。抽完水时,弄上来几条鱼。

    回到家,妈回来了。

    我和玉春下地,爸和作佳随后也来,给稻母子秧床打敌克松。

    忙完我和她最后走。

    她拎着水桶,我摸鱼。

    摸了十来条,回来从西边大坝走。走不远便能捡干涸鱼了、大鱼小鱼都不少。

    玉春也来捡鱼,玩的很开心。

    到家,妈已炖好高梁米饭,炖熟刀鱼了。

    米饭好烂,我连吃三碗。

    玉春洗完鱼,为我冲了两杯奶粉。

    1990年5月12号星期六

    1990年4月18号

    今天下芽子,玉春干活时不高兴了。

    下班时我先骑车去洗脚,她却独自从西边回家。

    午饭她不吃,我心里气苦的很。

    一个人骑车下地时,心里对未来一下子失去信心。

    只记得她说:“等咱们俩自己个过时,我冲鸡蛋给你补身体,你身子弱,体格不好。”

    当时我心喜万分,便是将来一个鸡蛋也吃不着,有了这份温情也就够了。

    现在她这么孩子气,叫我怎么好。

    下午接着下芽子,天阴小雨。

    扣完布雨已成片,归来时脚踏泥泞。

    天公劝我饮此杯,我对天公行酒令。飞雨满天之际,春雷响,声势凛人。

    玉春不吃晚饭,我吃过饭拿了一根黄瓜给她,她不要。

    我摔碎了黄瓜,她有些动容。

    我淘出饭,再回到西屋。

    她把我骗到身边,我们和好了。

    我喂她两口黄瓜,等我写日记时,她便吃起黄瓜来。

    妈问我:“她是不是有孩子了?”

    我说:“是。”

    妈就进屋和她唠喀。

    1990年5月13号星期日

    1990年4月19号

    下地拔草。

    爸三番五次要我讨回借了景波的《明珠杯诗赛传单》。

    我想去要时,春波叫往我,让我陪他一起走。

    我帮他揭了布,一起回来。我们在路上谈了许多事,形成几个论点。

    他讲了他手指受伤的原因。当他问我实现了什么理想时,我直接告诉他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到景波家要回传单,回家吃过饭后,发现爷爷奶奶老叔录戏曲的磁带被玉春洗掉了,录了一些流行歌曲。

    我有种天昏地暗,脑袋迷糊的感觉。

    我以为玉看不喜欢他们的戏曲,就洗掉了。

    尤其她没问过我,更使我有种她故意气我的感觉。

    我真的气得快要控制不住了,几次都想把手中的三盘磁带猛摔在地上。

    玉春怎么劝我,求我,怎么解释,我也不笑。

    我感到对不起爷爷、奶奶,他们会以为我听够他们唱的戏曲就洗了的!

    我保证过绝不会洗了的!

    虽然此时不管怎样也于事无补了。但我还是生气,独自下地去干活。

    一边干着活,一边担心她也生气回了娘家。

    她现在毕竟是怀着孕呢。

    晚上到家,远远看见东屋的窗子开着,心先放了一半。

    进屋她先和我说话,我立刻答应。

    等小丹走开,她俯身问我:“生不生气了?不生气了?”

    我点点头。

    她开心地说:“吃饭吧。”

    晚饭很快结束,她为我冲了一杯奶粉。

    我已不生气了,但磁带将永远永远是个遗憾了。

    1990年5月14号星期一

    1990年4月20号

    爸上桥买水泵。

    我下地拔草、通风,结束之际,见玉春也来了。

    她头蒙红巾,健步疾行。迎面含笑,绽意如花。

    我和她回家。下午去老房子铲土豆地里的草。

    铲完草,我帮她摘韭菜,边摘边唱许多歌曲。

    摘满一筐韭菜,一同回家。

    爸听作佳说地里来水了。这时已五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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