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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地闲生杂草

    虽然两个人签了分手协议,房子给了,车子给了,借款还了,生活费也不少,就连儿子在天州上学,都是卫总找关系给办到最好的第一小学,但白玉茹心里却一直不甘心。可你要说到底具体有什么不甘心,自己又说不出来,总之,就是不舒服,心里老是空落落的。

    地闲生杂草,人闲生是非,心闲生余事,这就是白玉茹眼下的真实写照。按理说,经过这么一场变故,有脑子人会反思,为啥好端端的婚姻,让自己经营的一塌糊涂。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但至少应该明白自己有哪些不合适。可白玉茹不,她也想,却是为自己的错误找理由。

    比如说儿子的事,她始终坚持一个说辞:又不是我愿意的,再说了,就那么一次,你到是忙的次数多,可为啥比不过别人的种子。比如说送儿子出国,那个有钱人不是想办法培养自己的孩子,不是你的种,总是我生的吧,你就是租地种,是不是还得掏地租,你掏给我的租金,我养我的儿,不还是天经地义的吗?还有和刘昆的事,要不是你为了巴结人,把贼请到家里,我能上了贼船吗?

    当然也埋怨刘昆,(此处省略一堆字,自行脑补)

    闲事想的多了,自然就有了闲心,反正都是地闲牛闲的事,想犁了犁一犁有啥不可以。

    但因为学校放假的缘故,就没有了过去说走就走的那份潇洒。想了半天,又给刚刚辞退的保姆打了电话,说自己临时有些急事,想把孩子托付她照顾一下。

    保姆家就在天州市郊,给白玉茹当保姆也是因祸得福:八年前丈夫在卫总工地干活时违章作业,从六楼上摔了下来,当场一命呜呼。农村人结婚早,虽保姆不到五十,但一儿一女均己成家,命价赔了以后,保姆一时心软,把钱全给了儿子,不料儿子带着媳妇说是外出打工,在城里买了房子基本不回老家,女儿虽嫁的不远但也怨母亲心偏的厉害,很少探视。老太太就自己守着几亩地恓惶度日。刚好白玉茹想找个保姆,让卫总打听,保姆同村的民工就说了这个情形:人贤慧,饭菜好,特勤快。

    白玉茹就叫来试了几天,结果很是满意。后来,儿子去榕城上私立学校,就一并跟了过去。保姆以为自己尽心尽力,身体尚好,老来有了依靠,谁知道这次让卫总叫回来后,竟突然丢了饭碗。

    白玉茹以为自己辞了保姆没错:没有了卫总这棵大树,自己都和吃劳保似的,哪还有闲钱雇保姆,所以,签了协议的第二天就打发保姆回家了:你先回去吧。啥时候打电话你啥时候再来。

    保姆本想分辩几句,但知道两人分手的事,所以工资都没有结,就先走了。

    白玉茹打电话的时候,保姆正在收拾自己的老屋,好些年不住,屋里的尘土都能盖住鞋底,打扫了好几天还不能满意。听说要自己回去帮几天忙,保姆自然是借口身体不适一口回绝。但白玉茹有白玉茹的办法,让儿子对着话筒叫了几声奶奶我想你,就又把保姆哄了回来:我去最多两天,肯定回来。

    可白玉茹离西川越近,越不知道该怎么和刘昆联系,虽说是赤身相见过不止一次,但总不能说心不想你人想你吧?万一,刘昆还是不离,自己又该如何处置?

    心里还没有想出办法,车己进了西川地界。白玉茹心一横,直接就把电话打了过去,一个床上都滚了多少回,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就说想了还能咋的。

    不料,刘昆接的很快:你咋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反倒是白玉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憋了半天才说:我在西川。刘昆在电话中笑了:快到饭点了,你直接到招待所来,我请你吃饭。

    白玉茹一进招待所,就被邹秘书带进了餐厅包间,看邹秘书出去,白玉茹说:我……

    刘昆笑笑:先吃饭,有事吃过饭再说。

    捧着饭碗,白玉茹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刘昆却三下两下吃完饭,点了一支烟,似笑非笑地看着白玉茹。

    白玉茹脸就红了,放下筷子,把脸扭向一边。刘昆就笑了:急三忙四的跑过来,不会是让我看你流眼泪的吧?白玉茹就愈发忍不住了,伏在桌子上抽泣起来。

    白玉茹认为刘昆要哄哄自己,即使没有动作,也会说几句安慰的话,不料,刘昆却把烟头一摁:我先走了,你哭舒服了再说吧。

    白玉茹慌忙抬起头,却看到刘昆根本没有动,还是那个似笑非笑的样子。白玉茹只好说:你也不哄哄我。怪不得……

    话还没有说完,就让刘昆抢了过去:多大的人了,还要人哄,再哄,智商就成负数了。说吧,什么事?

    白玉茹嘀咕了半天:没事,就想看看你。眼里却是一种成年人都懂的热烈。

    刘昆站起来,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玉茹呀,知道为啥这些日子不见你吗,你有些任性了,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你不仅要考虑自己感受,还要考虑别人感受。

    人是自己活的,可又活在别人嘴里,这和你们女人化妆是一个道理,化妆是为了自己舒服吗,不是,但为啥那么多的人都要做这个事,是为了给别人看,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别人说你好看,是不是你就高兴就心情愉悦了,世上的事大抵都是这样,成年人做的任何事,莫不如此。

    当然,你也可以按自己的性子去做事,不必考虑别人的想法,可结果只能是事事不如意。比如说,我这个当县长的,没钱了能不能花财政局的钱?当然能,而且,财政局的钱如何花大多数都是我说了算的,但我必须用一种合适的方法去花,给上下左右的人一个合适的理由,不能想乍花就乍花的,是不是?

    白玉茹说:我不是县长,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想你了,也不行吗?

    刘昆说:你想不想是你的事,也不是不可以想,总的讲究个时间地点心情方式吧……

    白玉茹站起来:我去房子里等你。转身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