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块巨石从那人的头顶直直掉落,实实的砸在了他原本所在的地方,这个动静终于将周围的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们过了太久的悠闲日子,其中甚至有人连末世之后的怪物都没见过,更别提这被师丰羽活活捏爆了脑袋扔在地上的恐怖尸体和他卓然压迫的能力。
尖叫声此起彼伏之间,大石将地板整个砸穿,大石的底部冒出阵阵黑烟,却没见到有一滴血从中流出。
夏阳忽然抓紧了师丰羽背上的衣服,声音中带着哭腔。
“是我……是我把他引来的,之前我们在船上,你被精神攻击有了生命危险,他附了你的身,签了一个协议。”
“就是可以随时接近你的身边。”
“之前买走小于尸体的人,也是他。”
他愧疚极了,要下师丰羽的背,师丰羽却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反而将他往背上托了两下。
他的眼神专注的搜寻周围,防止明显从大石之下逃走的那个人的突然出现。
“抓紧了。”
师丰羽余光瞥见有一个穿西装的人影从门口消失,小腿肚上的肌肉瞬间鼓起,下一刻便已经变身成猫蹿出了大门。
出了大门之后已经找不到那人的村存在,师丰羽微微皱了下鼻子,从空气中闻到了弱不可察的符纸和烧香的气味。
他追着这个气味背着夏阳开始奔走,很快就在路人的惊叹声中找到了一层整座城市边缘的一间小房子。
虽说是小房子,却在寸土寸金的顶层占据了一席之位,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在做的勾当。
师丰羽没有客气,一脚踹开了那木头做的大门,直直地走了进去。
一进入其中便能够感受到较明显地和外面完全不同的气氛,那个西装男果然就在房子的正中央,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么。
爪子抵在了那人的颈侧,同闪着寒光地利爪同样冰冷地话语从他身后传来。
“你要给她偿命。”
那人却像是丝毫没有害怕地情绪,笑嘻嘻的转过头,这时候两人才看清楚他的脸。
他长得很英俊,与他从事的人体实验和符纸道法一类不同的是,他的眉骨耳朵上舌头上下巴上鼻翼上各种能够打上钉子的地方都被各种各样的装饰耳钉舌钉等挂满了。
在这其中带着一丝和谐的,是他的耳垂上居然还挂着两个金色的符纸。
刺刺的短发上还挂着汗珠,看来为了比师丰羽速度还要快费了他不少的功夫。
“丰羽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小听她的命多的用不完,哪里像我嘛,我就这么一条命,这个做法你不厚道的嘛。”
他居然知道两人的名字,说完了之后,像是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割破了正在流血似的,看着师丰羽背上的夏阳继续道:“夏老师,你说呢。”
师丰羽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爪子骤然收紧,却抓了个空。
刚才还蹲在自己爪下的人竟然在瞬间跑到了房间的另一头,好声好气的劝道:“诶诶诶,别激动嘛。”
“我就只是对你们比较感兴趣,你们没必要杀了我吧。”
他一边躲师丰羽不断的进攻,一边往后退,房间太小,没躲几下又被抵在了墙壁上,这一次师丰羽看得很清楚,他从自己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纸一按,便再次转移了位置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那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又从身后出现。
“唉,我不是说了么,别激动——”
“那样让自己血液倒流对寿命不好啊——”
“诶诶诶,衣服破了!衣服衣服!!!”
“啊啊啊啊我的高定西装啊啊啊!!!”
在他杀猪一般的哀嚎之中,他被从身后偷摸伸过来的蓝线从口袋之中偷走了全部的符纸,被蓝线倒提着挂在半空中生生扒掉了身上的衣服。
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在十几度的气温之中瑟瑟发抖,嘴上不停的抱怨:“我那个西装真的很贵……”
在他啰啰嗦嗦的声音中,两人都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不同。
师丰羽也终于冷静了下来,走上前伸出食指,一条锋利的石针便在瞬间出现抵在了他的心脏前。
“我暂时不杀你,你说你接近我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
师丰羽用脚尖点了点他大腿上明显的缝线痕迹。
“这什么?”
他的全身都布满了被线缝起来的痕迹,甚至一些新鲜的缝线还有肿胀微微出血的痕迹,里面用来缝制的黑线都还没拆掉。
他也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选择先回答后面的问题:“这个啊——”
“好久之前的事情了诶,我都快忘了。”
“我主人要把我做出来肯定要用线缝啊,不然我怎么连接起来啊。”
说完,他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师丰羽,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常识你还要问我。
师丰羽看他这副样子心头莫名的有火:“再说,你主人是谁。”
“啊?我主人吗,真是的我本来都忘记了的,你干嘛非要我想起来。”
他叹息一声“倒吊着不好说话,反正衣服你们都扒了,不如把我放下来,我们慢慢说。”
放下来可以,松开是不可能的,夏阳的蓝线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缠绕他整条腿脚,深深的勒入肉里,如果他敢动一下,那整条腿上的肉都会被生生剥下来。
那滋味不好受。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苦思良久才开始道:“怎么说呢,以前还没有末世时候,世界上还是有用道法的道士的,我主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搞这个东西的,都会看点什么风水秘术,当时据说是灵力低微,我主人打算去游历拯救苍生,解决之后将到来的大灾,就把我做出来了。”
“我嘛,是他老家一个弃婴,被一个变态砍了丢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