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左韵的思想回到了十年前。

    他是左家最大的孩子,左家的经营就和所有的所谓的高层的世家一样,都是经营所谓的高端产品。

    这样的生计其实在高层之中岌岌可危,他们并没有一些世家的资源,那时候的左家总是在各种巴结着各个高层,但是那样的他们也比下面任何一层的人们生活的好了太多太多。

    一切的转折都在于左韵。

    他从小就是一个很叛逆的孩子,他的父母作是都分外的谨慎,却让他这么一个喜欢做离经叛道的人做了儿子,儿子从小学习的时候就开始不听任何人的说的话。

    这样的性格一直到了左韵十几岁的时候遇见的一次奇观。

    他从小就很讨厌各种按照规矩走的事情,那天也如往常一般毫不犹豫地逃出了家门甚至溜出了安全区。

    他明明记得自己很讨厌父母在酒桌上推杯换盏时的模样,所以那天他为了逃避自己今后的人生决定了要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他想去看看这个满目疮痍的世界,这个他明明生活了那么久却一直没有见识过的世界。

    他就那么一直走着,路上小心的避开了致命的各种污染,就呢么走着走着,终于见到了一样看起来完全不同的东西。

    那是一个路牌,那个路牌在这个百年之后的末日世界已经不可能有人再生产了,像这样的路牌的下场一般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强烈的污染和各种风吹日晒雨淋给摧残的没有了样子,就那么被迫的腐朽的永远留在原地永远履行着人类赋予的职责,甚至很多都已经不服存在。

    但是,就在那些灰色的、黑色的、颓败的烂泥之中,他看见那快路牌就那么崭新的立在那里,它的表面漆着艳丽的黄色和黑色的油漆画出路标,甚至靠近了还能够隐约闻到上面的油漆味和油漆一层层覆盖上去之后留下的凹凸不平的痕迹。

    他犹记得当时天空上洒下来的深蓝色的他从没有见过的月光,月光亮的几乎能够照亮整个世界,就在那月光之下,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在他的猜想之后矗立着象征着世界尽头的路牌。

    他仔细地研读那块路牌,上面画的是一个喇叭和一个圈圈,圈圈地中间横亘着一道直线,那是代表着什么意思?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思考,最后不得不成仁,那就是一个单纯不过的、请勿鸣笛的标识罢了。

    但是……

    少年人的热情和对这个自己是这个世界主人公的幻想让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明明这个路牌那么新,就这么矗立在自己去寻找真理和未来的道路上,没有人和自己一样的清醒一样的去寻找那条路,为什么偏偏就是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特殊的记号或者什么指引的信息呢?

    不可能——

    他一遍遍的摸那个路牌,再去看挂在天边的那轮明月,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不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想着,想完了之后又拍拍自己的脑袋,一股子绝望感随之油然而起。

    明明一切都那么明显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他看看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磨出来的满脚的水泡,骂骂咧咧的将路牌掰倒让它倒再泥泞之中。

    出乎意料的,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恼怒随之愈演愈烈。

    他一屁股坐在了刚才以为是真理的路牌之上,将自己的脚掰了过来一点点的将满脚的水泡挑去。

    做了很多没有什么用处的事情之后,他还是背着那块路牌回了家。

    他看着父亲母亲担忧自己的的容颜,还有自己手里那块依旧崭新的路牌,以及母亲将自己莫纳什泥泞的鞋子脱下来赶着自己去洗澡的模样,父亲再一次卑躬屈膝地点头哈腰地打着通讯请求别人帮他隐瞒偷偷溜出安全区地事情。

    他暂时将那心中的悸动压了下去。

    再追求心中所想之前,原来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归自己的本心。

    他当时很是中二地想:“这是我的宿命,但是还没有到我完成我的宿命地时候,现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回归自己的生活耐心的等待。”

    “等待并不是一件坏事,它能够让你的内心更加的丰富。”

    他就那样自作主张的将这样的等待当成了对自己精神力的修炼。

    他开始收起自己要叛逆的那一套,成立了实验室,一点点将自己的家族的地位往上拉,终于i父亲不再点头哈腰,母亲不再每天担心落泪,但是他也忘记了自己的热情和向着那个目标进发的时候那种闪闪发光的模样了。

    上一次想起来去摸摸那块再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世界卡了bug的路牌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来着?大概是三年前?

    左韵揉揉刺痛的太阳穴,起了身缓缓走到了自己收藏路牌的仓库门前。

    他一把将仓库门打开,却只看见了在地上早已化作一堆灰泥的路牌。

    原来路牌的bug解决了,它开始重新运行了,而自己呢?

    左韵勾唇笑笑,笑中有了无奈和释怀的意味。

    原来从前的自己没有错,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追随内心深处的想法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那大概就是宿命?

    左韵被自己奇特的想法笑到,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滩灰泥,看着不打开仓库门就不知道他已经化作灰烬的路牌,却也看到了死灰复燃或者说是看到了时机的自己。

    于听一口气联系了许多人,很多人都是彻夜难眠,作为本源的衍生,他们或多或少的曾经见过或者感受过本源,被性格和经历吸引的本源衍生者们都没有那种原来如此的惊叹的感觉,反而都是一种本该如此的释怀感。

    于听联系完了关系比较密切的一批人,接着便开始着手联系起来其他人,还记得左韵曾经和她提过的那些偷偷继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