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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梦一场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下方传来苏凤的声音:

    “哥!下来弄点蒸馏水吧,我和宓姐洗洗。”

    “好!”

    项楚收好罗盘,跳下礁石。

    为了洗手洗脚,他多砸出了一个大大的平底盘。

    蒸馏水烧好,杨宓笑盈盈地说:

    “楚弟弟!你先去海边呆呆吧。”

    “快涨潮了,我为什么要去海边?”

    项楚十分地不解,被苏凤推出礁石群,嗔道,

    “傻啊!你想偷看?”

    “呵!直接明说不香?”

    项楚抱起鸟窝,笑道,

    “旺仔也不许偷看。”

    “旺仔是个姑娘好啵!”

    杨宓喊道,似乎不想旺仔离开视线。

    “姑娘还叫旺仔,多生孩子吗?”

    项楚甩给她一句,令她莫名地脸红。

    魔都,华夏国某航空公司新闻发布会现场。

    新闻发言人正在家属讲述GJ159飞机失事的情况。

    家属们哭成一团,只有一位身穿长袍的老者例外。

    他道貌岸然地坐在后排,正在抛掷3枚铜钱算卦。

    他身边坐了一位身穿运动服、体魄强健,年逾50的男子。

    这男子看不惯他这做派,好言劝道:

    “老哥!还是听听发言人说吧,算卦能算出什么来?”

    长袍老者不服气地说:

    “怎么算不出来?我女儿苏凤和项楚那傻小子指定没事。”

    运动服男子一听,急道:

    “那你算算,我女儿井甜是否安全。”

    长袍老者问道:“照片有吗?”

    “有!”

    运动服男子取出一张靓丽的女孩照片摆在他的面前。

    “我算算!”

    长袍老者一番操作,皱眉道,

    “老弟!你女儿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若是碰到她生命中的贵人,或许有救。”

    “啊?!”

    运动服男子边上的贵气女子泣呼出声。

    运动服男子有点信了,询问道:

    “鄙人井山,请问老哥贵姓?”

    “苏山!缘分啊。”

    长袍老者不禁笑了。

    这苏山正是苏凤的父亲,项楚的师叔。

    反正不怎么着调,一天到晚如痴如醉地收集古物古玩古道法秘籍,挪用了集团数不清的钱,最后甩给苏凤一个烂摊子。

    不过别说他一点正事不干,还有很大一部分钱是被他用来修缮隐道观了。

    新闻发言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就说飞机失踪了,正在全力搜寻,请大家不要着急,回去耐心等候消息。

    魔都是大白天,岛上是漆黑的夜。

    星光被云层遮掩,空气十分沉闷。

    “快要下雨了!”

    项楚喃喃自语。

    他把该收的收起来,在礁石周围撒了许多火灰,把窝棚再盖上一些芭蕉叶,搞干净个人卫生后,才蹑手蹑脚进窝棚躺下。

    苏凤这次躺在他的身边,但是背对着他。

    他和她的关系真是微妙,明明两人都相互喜欢,可就是过不了形似兄妹那条坎。

    上个月,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她打来电话,询问他想不想娶自己,项楚怕暴露,直接给扣了。

    苏凤万念俱灰,这才决定嫁给澳国的合作伙伴丹尼。

    那个电话直接导致了任务失败,项楚特工生涯终结。

    “小凤!我做梦都想娶你。”

    项楚真想告诉身边这个女孩,可是说不出口。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做梦吧,还是春梦一场。

    清晨,旺仔的叫声唤醒了杨宓。

    谁的鸟当然谁最关心。

    杨宓急忙爬了起来,惊愕地看着项楚和苏凤。

    这旖旎的场景,还跟昨天早晨一模一样。

    他抱着她的小蛮腰,她依偎在他的怀中。

    “还学我演戏?”

    杨宓嘟囔着,轻轻推醒苏凤。

    “啊!流氓。”

    苏凤将项楚推到一旁,踩着他的肚子出了窝棚。

    “啊痛!”

    项楚惨叫一声。

    “流氓!”

    杨宓再踩着他的肚子出了窝棚。

    “我是人啊!二位女神!”

    项楚惨叫连连,伸展开四肢大睡特睡。

    杨宓塞进旺仔嘴里一块肉,担忧地说:

    “苏妹妹!咱俩是不是把他踩死了?”

    “他懂长生之术,你看那个。”

    “羞死了!谁看他那个东西。”

    两人悄声去了礁石后面,一阵放水声,扰得项楚睡意全无。

    流落荒岛第3天了!

    杨宓和苏凤齐齐抱膝坐在高高的礁石上,望着远方。

    旺仔站在杨宓的肩头,不时望望下方做早饭的项楚。

    项楚也在看它站的位置,想起“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两句古词。

    苏凤看他呆呆的样,故意喊道:

    “哥!你快看什么糊了?”

    “哪有!”

    项楚急忙回头,炖的鱼汤怎么会糊。

    “我去起鱼笼!”

    杨宓站起来奔向海边。

    “我准备碗筷。”

    苏凤也走下礁石。

    她在项楚搬来的平整岩石上摆上筷子和碟状的芭蕉叶,边摆把娇羞地问道:

    “哥!你昨晚画地图了?”

    “哪有?”

    项楚忙不迭地跑向海边。

    “就知道装!”

    苏凤捂嘴浅笑。

    “啊!蛇。”

    海边传来了杨宓的惊呼声,以及旺仔恐惧的叫声。

    项楚拉着杨宓退后数步,望着鱼笼中纠缠在一起的蓝白相间的蛇,惊道:

    “怎么全是海蛇。”

    杨宓抓紧项楚的胳膊,怔怔地说:

    “海蛇毒性大吗?”

    “剧毒!比眼镜蛇的毒性还要大。”

    “啊?!”

    杨宓浑身都在颤抖。

    “不怕!我还是能治的。”

    项楚拍拍她的香肩,拉起她的玉手道,

    “走吧!吃饭去。”

    “不管这些海蛇了?”

    “管它们干嘛?放这里晒死算了。”

    这片海域竟然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