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收获的，是一声不加掩饰的嗤笑。
“这位小姐，你每次见到男人都会这么搭讪吗？”
江媛顿时就被噎住了。
这样的话，确实听起来有些暧昧，像是故找话题。
咬咬牙，她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我只是……”
“你想做什么，不重要。”男人压低声音，提醒她：“你不是想谈项目吗，再不回去，他人就要走了。”
江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试图在人群中辨别哪个是方卓锦。
等回过神时，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
江媛皱眉，有些遗憾。
她只能原路返回，来到方卓锦面前，又恢复了专业干练的形象：“方总，可以谈项目了？”
“当然。”
方卓锦心情极好，傲气地赞美道：“今天我能赢这场比赛，你功不可没。”
“走吧，我们去休息室说。”
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他们来到了顶楼的休息室。
江媛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形象，再次主动伸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江氏集团的项目经理。”
“您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江媛。”
在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方卓锦明显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江经理，久仰。”
握了一下手后，他坐在转椅上，两只手交叠着，眼神锐利：“你今天来的目的，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是吗。”
江媛公式化地笑了笑。
工作中，方卓锦就像开启了另一个模式似的，和在赛场上完全不同。
她道：“方总倒不用急着下结论，不如先听我说一下这个项目以后的规划，以及……利润分配。”
方卓锦点头，示意她继续。
江媛把带的那些文件都拿了出来，以最简洁易懂的方式讲了一遍。
“方总认为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您有意见，策划案可以酌情修改。”
方卓锦把文件拿过来看了一遍：“真没想到，江经理还能做出这么漂亮的规划，我很满意。”
“多谢方总夸奖。”
“只是……”方卓锦突然话锋一转，就连语气都变得犀利，“关于利益分配的问题，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终于来了。
对于商人来说，这才是谈判桌上的重点。
江媛开门见山地问：“方总的意思呢？”
“让三个点。”方卓锦道：“只要你同意，我们可以立刻签合同。”
“不可能。”
她直接拒绝。
“江经理未免太武断了，在我看来，贵公司目前应该很需要像我这样的合作伙伴。三个点，你们不亏。”
“错了。”
江媛把文件整理好，抬眸时，笑意闪过。
薄唇轻启，她冷静地回答：“我们是彼此需要，方氏想要和对手抗衡，也需要我们江氏这样的助力，不是吗？”
此言一出，方卓锦果然沉默了。
江媛也不急，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
唇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弧度。
果然。
没多久，方卓锦语气轻松许多，“不得不说，江经理很懂得在谈判桌上如何拿捏人心。好，我可以让步。”
两个人几乎同时起身。
江媛抬手，“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这一次，方卓锦没有急着把手收回，力道还收紧几分。
他认真盯着江媛的脸，感慨道：“果然传言不可信，江经理和传闻中形象的完全不同。”
“传闻中我是什么形象，恶女吗？”江媛自我打趣了一句。
方卓锦挑眉，不置可否。
谈完合作，江媛收拾好东西离开，已经快到门口了，突然转身。
“方总，我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方卓锦也被勾起了好奇心：“你说。”
“就是和你在赛场上比赛的那个人，他是什么来历。”
方卓锦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圈子里有规矩，赛车不问出身，不问来历。”
“怎么，莫非你看上他了？”
果然没那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