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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来自乌丸莲耶的大饼

    黑泽月有些不放心,所以坐上琴酒的爱车送他来到乌丸莲耶的宅邸。

    琴酒从后座走下来看都不看黑泽月一眼,生着闷气。

    黑泽月实在有些不解。

    因为琴酒好像很不希望自己来这里,所以他很反对自己送他,一路都冷冰冰的不理自己。

    一个黑泽月从未见过的老管家从院子里走出来,他对着琴酒说:“老板已经在等着了。”

    随后他将目光幽幽地落在黑泽月身上,目光就像是徘徊了一会儿,才说道:“老板说你也进来。”

    琴酒面容冷凝沉重,略长的睫毛轻微颤抖,遮挡住瞳孔中的阴郁。隐藏在风衣后的大手也下意识抓紧了黑泽月的手。

    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黑泽月眉头蹙起有些不解,按理说她现在是没资格进入乌丸莲耶的宅邸的。

    这老头儿又发什么疯?

    三人一路进入府邸来到大厅。

    “琴酒大人,这边请。”有人拦住他们,对着琴酒引路。

    琴酒深深地看了那人一眼,抬眼目光落在黑泽月身上,随即快速收回眼睑跟在那人身后。

    黑泽月不动声色,脸上挂上了比往常更加热情的微笑,可眼中却平静如水。

    她被管家带到一间卧房门前,人还没进入,黑泽月就听到了呼吸机和检测心脏仪器的声音。仪器声音并不大,但与里面人的呼吸声相比就显得大了很多。

    房门被打开,黑暗之中只有一面硕大的屏幕在闪烁,上面所展示的画面正是刚刚离开的琴酒。

    屏幕的光线如同月光照亮了房间的地板,却照不亮远处躺在病床上的人。

    “我的孩子,你来了。”苍老嘶哑无力的声音幽幽传来。

    黑泽月沉默一秒,深色的瞳孔借着黑暗看清了乌丸莲耶的模样。

    长得还真是丑陋呢!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迈开脚步走进去,她来到病床前蹲下身,十分乖巧殷勤道:“Boss您找我?”

    “近些年在组织感觉怎么样?”乌丸莲耶的呼吸很微弱,听着他说话黑泽月总觉得自己下一秒也快要死了似的。

    “当然很好啦!虽然总是要出去做任务,但是组织有您在,血腥玛丽在哪都如同在‘家’一样。”

    “家”啊,这个词对于黑泽月来说无比讽刺,“家”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是永不见底的深渊,前世如此,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而身处深渊的人眼中大概只有两种人。

    一是同类,要么互相残杀,要么抱团取暖;

    二是神明,来自神明的救赎。有人会觉得神明虚伪,有的人会因为自己身处黑暗而感到自卑,有人欣然接受神明的施舍,也有人见过了高处的神圣,为了成为那个他而拼尽一生。

    还有一个例外就是制造深渊的,不配为人的魔鬼。

    对于黑泽月来说,琴酒、伏特加就是她在深渊之中抱团取暖的同类。

    老师是她心目中神圣的光明,因为是他给了自己新生。

    他们是她真正的家人,是真正走入黑泽月内心的人。

    而乌丸莲耶就是披着神明的外皮,虚伪至极、制造深渊的魔鬼。

    不过黑泽月最大的乐趣就是戏耍魔鬼。

    “我的孩子。”乌丸莲耶的声音打断了黑泽月的思绪。“这些年你为组织做出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你很有能力。虽然不清楚那些高难度的任务你是怎么完成的,但是组织一贯只看想要看到的结果。”

    乌丸莲耶将一切铺垫好之后继续道:“我想和你商量点事,做我的义女怎么样?”

    听了这话,黑暗中黑泽月翻了个白眼,一句“你有病吧”差点脱口而出。

    她突然有种和琴酒感同身受的感觉,但是还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她认琴酒做叭叭,琴酒虽然不愿意,但是那也是他占了便宜,自己心甘情愿被他占便宜。

    如今到了自己,自己怎么还是被占了便宜的那一方?

    “你要是觉得我年纪太大,那叫我爷爷也行。”乌丸莲耶又道。

    黑泽月眼睛危险地眯起,她突然想现在就拔了这老头的呼吸管。

    咱俩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

    乌丸莲耶你跪下,我跟你商量点事儿!

    我要当你祖奶奶!

    “怎么,你不愿意?”乌丸莲耶见黑泽月半天每个反应继续问。

    黑泽月咬咬牙,伪装出惶恐之色。

    “我不敢。”

    如果黑泽月真的成为乌丸莲耶的义女或是孙女,就是乌丸集团的第一继承人。

    但是她是差钱的主吗?更何况柯南更了那么久都没完结,想让她当在位几十年还不登基的太子,那不是画大饼吗?她才不干!想占她便宜?也不怕闪到腰。

    乌丸莲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注意力转向了大屏幕。

    琴酒被人带到了地下实验室,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许多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在进行实验。

    刚进入时,外围的研究人员正将药剂注入小白鼠的体内,有的小白鼠还活蹦乱跳,有的却在痛苦挣扎,有的则是死了。

    越往深处走,所做的实验就越重要,而实验对象也有所改变,从小白鼠,变成了人。

    “啊!不要!放开我!好痛!救救我!救救我!”小男孩被注入了新的试剂后没几秒就面色痛苦地挣扎着。

    琴酒的瞳孔中映衬出挣扎痛苦却如同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男孩,他眼神清淡无波,一如往常的孤傲凉薄,可目光却久久不能移。

    他喉结滚动,插在衣兜里略微湿润的左手伸进风衣领口掏出伯莱塔对准了实验台上的人。他呼吸有些沉重,却没有一丝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枪声在地下实验室中回荡,惊吓住了所有科研人员,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你……你干什么?”

    科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