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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本王一定要拒绝!

    本王拒绝!

    本王一定要拒绝!

    顾梓恒俊脸上的肌肉狠狠抽了抽,咬牙抽气,“她到底为什么非要待在这里?旁的营帐难不成能委屈人不成,有本王在,谁敢欺负一介女眷?”

    薛纹凛显得无奈,觉得这事有些说不清楚,但也一定不是说清楚的时机。

    他只得温声替青年安慰顺毛,“阿恒,你先照孤说得做。”

    “还有——”他忽而正色,“孤在船上收悉消息,你却有意隐瞒,如今可以说了吧?”

    顾梓恒初听却也没什么介意,但眼神瞥到还有外人在,顿时薄唇紧闭。

    薛纹凛意有所感,眉梢扬了扬,叹声,“你说着吧,这种泄露即灭口的事,她不会说出去的。”

    盼妤:“......”

    顾梓恒不如意地冷哼,解释得不情不愿,“宫变是通过血腥暴力围宫,这位大司马我看是疯了,他在控制王廷的第二日,北澜边境驻军便开始有动向。”

    “朱雀营没有情报回传?”薛纹凛秀致的脸上微微动容,显是不相信。

    顾梓恒也同时犹疑,启口时颇是不确定,“朱雀营——似出了些问题。”

    “长齐驻地?”薛纹凛口气明显诧异,竟似不经意往女人站立的方向瞟了一眼,只是薛小王爷兀自沉思,并没有发现。

    顾梓恒正心虚有些事能说不能说,比如弟弟亲自出发前往祁州肃清反叛之行,比如朱雀营在长齐的动向虽是时有奏报,却日日躬安。

    明显不对劲,但战火已开,弟弟不在,暂时没办法搭理。

    顾梓恒喉咙滚了滚,“应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情报回转很慢,也许是宫变导致境内形势太过紧张。”

    纯粹随意撒谎而已,顾梓恒无奈地想。

    他面前现出女声,“小王爷说得很轻巧,宫变之期,作为前翼情报中心尚能回转速度拖沓,你竟不觉得可疑?”

    顾梓恒立时肃冷了脸,“你懂什么?”

    “这种事,暂时不劳夫人操心,所以评说也不必。”薛纹凛在一旁搭腔。

    盼妤:“......”护犊子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

    她冷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应该冷静冷静。在这里的初衷是什么,终究是一己私欲,并非国家大义,所以适才这般脱口而出真是托大。

    朱雀营在长齐一定出事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薛北殷堂而皇之撒着谎时,是什么底线料定他家义父竟是猜不透?

    盼妤忍了忍,终是退让,“是我不该置喙,却是托大。”

    薛纹凛接话也是迅速,口气是柔和过后无端生出的恹然,听得女人心惊胆战,以为自己又将他惹失望了。

    “阿恒,关于军务,哪儿也许这样的托词?”

    顾梓恒心情顿时一跌,知道自己终究是瞒不过。

    他仍是恨恨看了眼女人的背影,“梓谨前阵亲自前往祁州,理由是,肃清叛逆。”

    盼妤看过关于这件事奏报的秘匣,比彼时仍在神志不清休养的摄政王大人的确知晓多些内情。本来事关母族,她原是担心母族生变,这下心境瞬时转变,她现在生怕薛纹凛以为自己那不争气的老父亲又在想什么幺蛾子。

    而自己,可能又会去包容老父亲瞎折腾,她如今真不知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薛纹凛听得莫名,自己转着脑筋思虑了须臾,脸上的冷意渐见浓了,坐在太师椅上抬手呛咳了一一下。

    顾梓恒闻着风就冲了上去,“义父,没事的,他如今一切都好,我们保持书信通联,现下情况仍在暗中调查,还不一定涉及祁州。”

    盼妤浑身都感到越发强烈地不安,源自这男人的心境想到祁州,终还是变得有些糟糕。

    但某人在场,令她苦不堪言,实在发不出声音辩说,她觉得心房的微颤继而通联到了四肢,连不知何时悄然握紧的双手都开始细密沁着细汗。

    她摸了摸胸前的衣襟,急不可耐掏出面纱覆在脸上,转身瞧去,只见顾梓恒正扶着那男人起身。

    她很想越过男人的肩膀去看薛纹凛的面容,冲上去两步,却被青年有意无意阻拦在前。

    顾梓恒不咸不淡地道,“林大娘子,如今你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少,怎么还敢涌上来?”

    其实顾梓恒心中不是没有泛起过疑虑,以自己从前对林羽的了解,这女人并非一个死缠烂打之人。

    如若皮相之缘纠缠义父,她如今这般处处显得小心翼翼的模样才是奇怪。

    虽说早有耳闻,情之一事中,太主动那方容易萦损柔肠,但义父拒绝人的态度坚定而决绝,不大能令人深陷其间。

    小王爷观察了许久,觉得这二人绝无可能陷入情事,但不知为何,这林家大娘子的表情,却不是被拒后的遗憾伤怀和怨怼,倒颇有持之以恒地死缠烂打的牛皮筋气质。

    盼妤没有接话,面纱上的眸光里只有青年身边的人影。

    顾梓恒想了又想,徒然发现还有一个情况很是特别,那便是自己但凡能呛这女人一句,义父便要敲打敲打自己,然而这女人若是有意还击自己,那义父定然冷热横竖挤兑回去。

    小王爷虽没想通这事儿,心底却又觉得颇有意思,顿时心中充满无端恶毒的快意。

    “我跟着你们一路从洛屏到北澜,难道是聋子瞎子么?合该多少知道些事,小王爷不然先问问何长使和那位金琅卫属下,到底告与我晓得了多少?”

    顾梓恒这才哑声,心里将那俩二货骂了千百遍,倒不是二人可能说了不该说的,而是竟然与这女子混得如此熟悉,被她二斤三两拿来做挡箭牌。

    薛纹凛一路被扶到榻上,太阳穴的压迫感渐进清晰,听二人嘴来嘴去很是厌烦无聊,只得打断,“别阴阳怪气了,祁州这事孤为何不知?”

    顾梓恒一愣,心想这件事发生在济阳城,那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