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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所以这就是他们死亡的真正原因?

    但看上去,与主上口中的说法大相径庭。

    所谓英雄相惜大抵就是如此。

    云雀同志想到这几个字还特地抖了一抖,其实还是没想明白。

    同为上位者,偏偏就惜在对这位太后的看法上么?

    从前,自家主上经常对薛纹凛明呛暗怼,也无非是自讨苦吃之类说辞云云。

    他作为旁观者,听过几次总结出来一句话就是:那女人不咋行。

    现在看来,真相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她眼中的情意并非作假,那方质问和反对也很饱满地反映了女人心中的忧思。

    真情实感,毫不为过。

    云雀同志耷下眼帘,静静等薛纹凛做决断。

    可以关心关爱,可以担心反对,但是否需要接近目的,还是这位大人说了算。

    薛纹凛几乎不假思索,在盼妤说完话后立刻发话,“你须做好判断,若以为她真心放下对我们的嫌疑,倒是可以开始下一步。”

    他点头示意,看盼妤一下子就急了,连忙说有个好消息,十足宽慰之意。

    “因为王爷身份贵重,我特地向城中发出了一枚紧急传信,晚间便收到了主上回信。”

    薛纹凛不理回信内容,却马上蹙紧眉头,面露担心,“你潜伏不易,无需这般行事,我听说过紧急传令有去无回,一只云雀只此一次。”

    盼妤听完一愣,盯着来人的面孔心中动容。

    来人不在意地笑笑,“为了您,做这些都值得。而况我也做好了离开准备,一旦此次成功护送您二位离开,只怕我也无法继续潜伏。”

    “这倒也是。既任务重要,我们务必一击即中,我心中觉得可惜,也不单单觉得大材小用,而是我们在此间如有万一,须完全确保名单可以传递出去。”

    “名单?”盼妤品味着新名词,对薛纹凛所流露的破釜沉舟姿态很是排斥。

    但他怎会听自己的劝?一想到要在劝谏这件事上做无用功,她果断放弃了。

    “凛哥,既是劝不住你,只盼凡事算上我一份助力,这是唯一的请求。”

    薛纹凛忽然轻转视线,盯着桌上的残烛看了半天,才沉缓叹口气。

    这当事人是感觉不到,云雀同志却发现了——

    西京第一摄政王,他好像不太能拿捏住太后。

    不客气一点就是,束手无策,毫无办法。

    会不会是,他根本不懂如何拒绝她?

    旁观者心中悄悄腹诽了两句,开始解释什么是“名单”。

    而后又回到传信的事上,“主上已知您在山中,但他毕竟担心打草惊蛇,是以暂时未向北澜大营告知您的下落。”

    薛纹凛表示理解,听他继续说城中已有调动军队痕迹,连忙问,“若非紧急传令,你第二封信何时送出?”

    “就在今夜,我打算见过您后再送。”

    “回信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被发现调兵痕迹。”

    来人称是,“我手中那份名单已经用密语递给主上,主上令我便宜行事,除了务必护您周全以外,也如实告知了目前北澜大营的现状。”

    “并且,主上留信说,您需要唤几只云雀的要求,他已知晓并照做。”

    薛纹凛吁口气,先问,“听说大营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他又如何得知?”

    来人一愣,只得讪讪地笑,“主上恐怕有他的办法,但这些巨细显然是要我回禀您知道,想来,主上也能料到您这么问的。”

    薛纹凛轻哼,算是给他台阶,听来人转述得老实无辜,“听说楼飞远——”

    他特地停顿,看了看薛纹凛霜白平静的面色。

    “重伤薛小王爷,他虽是执行者,背后却另有推波助澜。大营已抓到真凶,只是小王爷人事不省,所以大营外松内紧,既不敢戒严,又不敢有任何动作。”

    薛北殷受了伤?还是重伤?

    盼妤在二人背后兀自挤眉弄眼,是一万个不信。

    她不会忘记在城中客栈时那暗卫般鹿说的话,如果薛北殷真有三长两短,薛纹凛早就打道回营了,怎还会上山?

    她忍不住撇撇嘴,在背后暗自嘲笑司徒扬歌没有眼力见。

    可转念一仔细琢磨,又恨恨然那姓司徒的不安好心。

    他既已与薛纹凛支应去的暗卫通联,合该想到般鹿定会知无不言。

    这会子倒故意在薛纹凛面前分说薛北殷受重伤,试探之意如此明显。

    非奸即盗,简直一肚子坏水。

    盼妤正想戳破,抬头刚好与薛纹凛眼神有了对视,看到他不疾不徐的样子,却又临时打算收了口。

    “告诉您家主上,以后不要总想着试探我的心意,平白只会让我嘲讽。”

    来人又无辜地讪讪一笑,“确实都是主上这么让我说的。您可知,真凶便是军枢处丰睿将军的亲近部下,具体行凶目的尚不明朗。”

    薛纹凛掩袖文雅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开口时带了淡淡倦意,“我曾支使他调查丰睿在长齐到底做什么勾当,他可有在这方面好好用功?”

    “有的!”来人嗖地挺直身,脸上不掩得意,“丰睿手脚不干净。他在城中钱庄开设专号,每月都有银票通兑,金额量极大。”

    薛纹凛垂下掩袖,不禁重复,“每月通兑?进还是出?”

    “每月时间不同,进出间隔却也有规律,以进为多,但奇怪的是,那庄中但凡有他的进,不久后就有同样数量的出,但出在长齐城内。以为进号在塞外,出号在国中。”

    盼妤听得心中一紧。

    这事说起来复杂,一句话说鬼故事就是丰睿将西京银票转移至长齐,且是定时定额。

    她朝薛纹凛一瞧,见他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心知这人是动了气,只得在床沿坐下。

    “时间规律可有查明?”

    薛纹凛见她替自己问了,便冷眉将苍冷面容侧向一边,不知在想什么。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