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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2章 要想活着,手中总要握些杀手锏

    遥遥而望火光乱舞,其实并不知来者到底有哪些,愈近才见火把穿梭。

    薛纹凛放下掩袖的手,几步踱去就将几人揽在身后,极目远望眉容淡然。....

    “凛哥——”你别站在前头......盼妤唇角蠕动,但也就仅仅动了分毫而已。

    面对薛纹凛,她心中当然无时无刻很有想法,可惜嘴上安装的机簧实在厉害,仿佛依着薛纹凛的喜好而生成,当她每每胸中呼之欲出时,这机关能自动预判继而控制她的嘴。

    因被男人保护,盼妤胸中反而越发浮起焦灼和急切,越过面前瘦削挺拔的背脊,她才注意到那些火光正愈加迅速地靠近。

    “别进洞,小心里头是死路,让他出来。”薛纹凛语气愈淡越表示情势危急,盼妤沉沉吁口气,按捺住直冲太阳穴的压迫感。

    对这男人过于了解,偶尔也并非什么好事,而这默契还不足为外人道也。

    她自己马上醒悟,无论如何,现在对面不管来谁,都是未知的危险。

    彩英在一旁只动手不动嘴,充分诠释什么叫做人狠话不多。

    “你们放了我,放了我,我还不想死,我带你们找——!”

    “找什么?”长鞭粗暴且毫不费力地将人质上半身拖曳至洞口,充分表达着施行者的冷酷和漠视。

    彩英看他就如同在看一具尸体,少女双眼清亮,嘴角甚至噙着笑,“你的伙伴已朝这里逼近,你很得意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有活路是不是?所以先虚以逶迤是不是?”

    “长鞭在我手里,你脖颈到底多脆弱或者多强劲,我一试便知。”

    少女贴近他瞠大的瞳孔,在耳侧喃语,“我这些同伴,有些心地慈软,有些性子温和,但生死面前,还能允许你谈条件?”

    人质被拖行到洞口时衣衫破烂姿势狼狈,他实没想到自己一番察言观色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戳破,瞬时呆愣得忘记挣扎,且闷了数秒。

    “出口在哪?你只要动动手指头,出去后就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司徒扬歌笑盈盈地从旁抛出诱惑。

    他深以为小丫头漏算了自己,所谓心地慈软和态度温和的背后无不是杀机,都不及自己诱之以利。

    司徒扬歌甫说罢,那人质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蓦地嗷嗷嚎了一嗓子。

    司徒扬歌:“......”

    人质用浑浊嘶哑的声音扯开喉咙疯狂呼救,不管有不有用,那堆火光仿佛被尽数吸引聚集,一群短打劲装的壮年青年近在眼前。

    盼妤施施然走近两步,一个手起刀落,人质被劈晕了。

    众人:“......”

    所有人的面孔较之两日前的对峙更显冷漠和仇视,不知从人群中哪个角落开始,一抹氛围愈加强烈的杀机在迅速蔓延。

    李大夫依然形单影只走在最前面,身边没有柒娘。

    彩英从旁见状,眼角忽而迅速闪动,又将情绪收敛于无形。

    “几位未经许可,实不该闯入禁地,你们竟还伤我长老,这又是何意?”

    “李大夫,您误会了。”话音未落,李大夫露出不少的诧异眼神。

    他对盼妤印象远不如彩英那般深邃,至少在那夜被围簇的关键时刻,少女凶神恶煞的模样比盼妤站在男人后边具有冲击力得多。

    而此刻,当盼妤站出半个身位,被他视为洪水猛兽的少女却甘愿侧立于后时,他心中霎时才警觉心倍增。

    毕竟,他在来之前专程针对彩英,做了一定的心理建设。

    这少女不是只在面上装出心狠手辣,她虽偶尔现出未经世事的稚嫩,但隐约杀伐决断的威势却不容忽视。

    他的确为少女的行事所震撼,而相反,其他几个狼狈登岸又曾求助于他的男女,似乎都不那么可怕。

    李大夫喉咙紧了紧,顿然觉得自己错了心思。

    “关于这位长老,你实该自行盘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大夫唇面一抿,“长老一介老人,只消他肖想你等安虞,实是我村子内部的事。”

    盼妤眯眼柔柔地笑,“原来你也早知道他不老实。船来无异于图穷匕见,你等性命有危,他自然开始惦记我们的药,同时也为自己挣出路。”

    盼妤故意朝他身后望了望,“怎么,来的人不少,还不派些人接应人上岸?”

    李大夫面色顿时变得铁青,“你用不着出言刺探,你我与那地绝非一路。”

    他身边有人看了盼妤两眼,毫无顾忌地疑问,“李叔,他们真不是一伙的?”

    李大夫绷紧后槽牙狞笑,“他们若是一伙,何必眼巴巴往这来,自然得心心念念在渡口寻着索命使者将我们一网打尽。”

    “我们又没做什么!这些年尚且能维持微妙平衡,怎地他们一来就——”

    “就什么?”盼妤大声嗤笑,确保场中每个人都能听到她说话。

    “就要躲要藏要心慌?你们手中已经掌握五年期效力的解药,你舍得丢掉?你若不舍得,那么一旦研制解药的念头在心中发芽,于对方而言都等同于不可饶恕。”

    盼妤深入人群间隙,在几人背后毫不畏惧地穿插,她却没看见,自己背后有双秀长的眉毛正随着她的步伐渐渐耸立。

    “你们这里寻我们发难,到底是为了什么?害怕我们找到禁地?害怕我们向对方捅穿你们的秘密?害怕我们对这五年期解药有所保留?哈哈,李大夫,这么一想,你们害怕的委实很多。”

    她愈加紧逼,一步步昭示心机,又满目心安理得得很,“听到方才的轰鸣声吗?”

    李大夫脸上肌理发出一丝抽动,低哑道,“是你们干的?”

    “合作对象以图农夫与蛇,我们还后有追兵,要想活着,手中总要握些杀手锏。”

    她盈盈而立,徐徐而动,大多数时机只将背后交给同伴。

    她心念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