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澄看了一会儿手上的资料，立马应声，“好。”
武澄答应着，抬头看到秦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呆。
秦封的手里还捏着一个瓷瓶，指腹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瓷瓶上的细纹。
武澄动了动唇，大约是想要问苏幼虞的事情，可他熟悉秦封，更是知道眼下不合适，问这些。
秦封站在桌案前，沉默半晌，司眠的话不停的回荡在他的脑海中，缓慢叹了口气。
他看向武澄，“景然在你那怎么样？”
武澄想起来那个小孩子，“他挺乖的，让做什么做什么，也没有脾气，就是总想找你。”
秦封压了压眼睫，“眼下宫中事情处理差不多了，就送他过来吧。”
“是。”武澄离开宫殿，一出门径直碰上准备进去的霍昭。
武澄躬身行礼，“王爷。”
霍昭只点了下头，眉头紧锁，心不在焉的进宫殿。
武澄疑惑的回头看了眼霍昭的背影。
霍昭进去，在门口停了下掀起眼帘看向秦封，大约是看到秦封的情绪有所舒缓，才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苏幼虞找到了吗？”
秦封一顿，“她不在这里。”
霍昭没明白，“她在哪？”
“昆仑山。”
霍昭愣住，“她为什么会在昆仑山？”
这里距离昆仑山可是千里之远，她怎么过去的？
秦封犹豫着，并没有给霍昭详细解释个中缘由，“你找她做什么？”
霍昭被问到点上，话语一停，偏头看向别处，似乎是在斟酌字句。
半天他才开口，“苏幼虞知道童晚事情始末。”
秦封倒是没想到霍昭是因为童晚的事情问过来。
左右一想，昨天情况混乱，霍昭在偶然之间碰上了童晚，倒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件事虽然是苏幼虞一手处理的，但自然是不止苏幼虞知道始末。
他也知道。
但是这种事情外人说出来，就不太合适了。
秦封动了动唇，坐在旁边望着霍昭，“或许你可以自己去问问她。”
霍昭想起来童晚接二连三见到他的反应，不由自主的皱紧眉头，“她不会说的。”
秦封微微点头，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半晌，霍昭才走到秦封书桌边，“罢了，宫中事宜怎么样了？”
秦封收回思绪，把目前递上来的奏折摆在了霍昭面前。
两人很是默契的谁都没有再问关于苏幼虞和童晚的事情，闷声处理着手上的国事。
*
寒冬清晨，乌云散尽，天光大亮。
耀眼的日光照在了一身黑色劲装、干净利落的小男孩身上。
景然仰起头，看了看红砖金瓦的宫殿上明媚的日光。
他被收拾的很规整，脸上长了点肉在冬日里被冻得染上些许红晕，添了几分小孩子的奶气，黑发吊起，留了细碎的鬓发在两侧。
腰间是秦封给他的佩剑，绑着护腕的小手一刻不松的捏着剑柄。
武澄走在前面，听着身后小孩没有跟上，回头叫了他一声，“景然，过来。”
景然收回视线，小步跑过去跟上武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