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再一次看向眼前人。
还是司眠先开了口，“郡主还是爱玩的心思。”
秦封顺手拿过来宫中准备的艾蒿福袋，递给了司眠，“不过看起来，你到是不太爱管教她了。”
司眠想要接秦封手里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向秦封，片刻后突然低笑出声，“倒是还没有想到，会有人记得我。”
司眠淡淡道，“身在其位，司其职。我现在已经不是她师父了，也没有必要总是管教她。”
司眠说着，清润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福袋，声音一点点变轻，夹杂着些许无奈。
“她天性喜欢自由，其实我也不喜欢管教她。”
当初是身份使然，他需要做符合他身份的所有事情。
司眠抬起头，“其实我还是比较好奇，你是怎么记得我的。”
秦封看着他的眼睛，“我也不知道。”
秦封沉吟片刻，“这件事情，原本还以为问你会比较好得到结果，我为什么会记得。”
秦封微微眯起眸子，像是思索了片刻，“说实话，除了你之外，不会有人能给我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秦封停顿了下，“我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其实一开始就有，到后来他发现司眠在改变他生命轨迹的时候愈演愈烈，直到全世界都只有他能看到司眠，甚至只有他还记得司眠的时候。
秦封会在某一个瞬间，很明显的意识到。
自己好像不属于这里。
亦或者是，自己随时有可能会离开。
司眠看着秦封，眼里并没有太多惊讶的情绪，像是非常能够理解秦封为什么会这么说。
秦封看着他的反应，冷不防出声询问着，“是不是我还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封说话询问之间，脑海之中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那一天。
那一天的清晨暴雨之中，他梦见的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画面。
司眠薄唇微张，欲言又止，“其实有些事情，陛下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些事情，并非是由我告诉陛下，更应当是陛下自己去发现的。”
“若是陛下执意想要知道……”
秦封接过司眠的话，“我想要知道。”
司眠看着秦封的反应，轻轻弯了下唇，“我不能够干涉参与太多，日后应当是会有机会的。”
另一边秦俏坐在马车边上，远远的看着云初瑶拉着苏幼虞走了，心下蠢蠢欲动，但是觉得眼下的场景，大人之间聊天，似乎他们小孩子有点参与不进去。
秦俏就这么坐着，双腿耷拉着轻轻摇晃。
霜云询问着，“公主，您是想要去找皇后娘娘和长明郡主玩吗？”
“想啊。”秦俏很坦诚的应着，“就是我瞧着母后和姑母玩得还挺开心，我应该暂时参与不进去。”
听起来她还挺有自知之明，秦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瞧瞧有没有跟我一般大的人。”
秦俏伸长脖子看了一圈，倒是看到了不远处一群官家小姐。
那些官家小姐远远的看着秦俏，但多少是有些怕她的，即便是被身边的父母亲推着去跟公主打招呼，也都不太敢靠近。